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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笑了笑,不再言语,挥手让她离开。
良久,皇帝望着空荡的宫殿,轻声喃喃,“肃儿难得看上一个女子,她却不愿意。”
皇帝身侧,那位太监正弯腰站着,他年纪很大了,是皇帝宫中的首领太监,姓李,据说跟了皇帝几十年,很得信任。先前端茶给沈云舒时,沈云舒态度很恭谨,让李公公心中很是受用,因此他很喜欢这位公主,此刻便下意识替她说好话,
“华安公主是对感情认真。”
皇帝摇摇头,“年纪大了,心也软了。若是从前,朕便直接下旨了,哪能容她拒绝。”话一出口,忽然想起玉妃,心中一软,叹了口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公公知道皇帝又想起玉妃,头深深低下,沉默不语。
自古帝王多无情,只是谁知,不是无情,而是不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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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甜章来了,我家肃肃最棒!
☆、第二十六章 怀中欲吻
每日除了赫连肃外,来访最多的一人,是十皇子。
从前在皇宫中,沈云舒偶然与十皇子相遇,那孩子便喜欢往她怀里扑,抱住她便不撒手,如今同住在行宫里,更是经常去她殿中,一待便是大半日,有时连用膳也要和她一起。
柔妃娘娘担心十皇子顽皮,会惹得沈云舒不耐烦,然而发现她是真的喜欢十皇子,便也不再约束,只是微笑叮嘱十皇子,不要太调皮。
十皇子得了批准,更加勤快地往她殿中跑,时间一长,有人就不乐意了。
赫连肃每每看到十皇子赖在沈云舒怀中,便会眉头紧皱,伸手就拎着他衣领,不管他小腿乱蹬,直接往旁边一甩。
开始沈云舒还担心赫连肃下手太重,会伤了十皇子,后来发现他看似蛮横,其实力道把握得极好,不会伤到孩子一丝一毫,也就放了心,顶多瞪他一眼,怪他还和小孩子计较。
这日,沈云舒正在和十皇子用膳,那孩子嘴角黏上饭粒不自知,仍旧笑眯眯的,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头,脸颊白白软软的,还有些粉嫩,实在很可爱。
沈云舒替他拂去饭粒,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微微一笑。
此刻日光明媚,照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温馨静好,落在赫连肃眼里,却只觉得刺眼,于是他大踏步走进来,伸手一拎一甩,将十皇子放在一边。
占了十皇子的位子不说,看看碗,嫌弃地皱皱眉,又另拿了一副碗筷。
十皇子立刻不高兴了,瘪瘪嘴,眼眶红了一圈,眼看泪就要落下来,赫连肃霍然转头看他一眼,“不许哭。”
说来也奇怪,寻常人见到赫连肃森然的眼神便会惊惧,十皇子偏偏不怕,只是赌气看他一眼,大声说,“坏人!”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爬。
赫连肃面上冷淡,手却轻轻在十皇子身上一拖,让他顺利坐好。
或许连赫连肃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幼在阴暗苦痛中成长,十皇子却是受尽宠爱,像是他渴望的,却从未得到的另一种人生,因此或许有些愤恨不满,却仍旧小心呵护这份难得的赤诚,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善良、真诚,拥有一切美好品质,这般完美,便觉得欢喜。
沈云舒看着二人奇怪的相处方式,摇摇头——真是一对别扭的兄弟。明明感情很好,却经常大眼瞪小眼,相互嫌弃鄙夷,这种感觉倒很像她和薛承智,相互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心底却是温暖爱重的。
其实自那晚之后,赫连肃已经连续几天没来找她了,沈云舒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看着他沉静的眉眼和冷肃的神情,实在很难和那一夜的柔弱联系在一起。
或许在他心中,母亲住在最柔软的的角落,只有想起她,才能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允许自己有片刻的脆弱。
当得知那一天是赫连肃母妃的忌日,沈云舒曾有片刻的后悔,后悔没有对他再好一些,起码也该和他说说话。但紧接着她便意识到,赫连肃是那样强势的男人,大概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安慰,那样的男人是不需要人可怜的。
正想得入神,忽然眼前一黑,赫连肃竟将脸凑了过来,正停在她前方。沈云舒心中一紧,朝周围一望,十皇子和妙可不知何时都离开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离得太近,沈云舒心中不安,便往后仰,谁知赫连肃竟又凑近了些,沈云舒只能继续后仰,忽然重心一偏,竟向后倒去。
仓促间,沈云舒下意识抓住赫连肃的衣袖,身体立时顿住,然而两人距离反而更近了些,心中一慌,便又松开衣袖,继续向后倒去。
几乎快接近地面那一刹那,腰间一紧,赫连肃已经揽住她的腰,轻轻向上一提,便落进他怀里。
四目相对,赫连肃紧紧盯住她,目光深沉又灼热,“怕我?”
沈云舒面上已经快灼烧起来了,一颗心跳个不停。
她哪里是怕,她宁愿是怕。
此刻被赫连肃牢牢圈在怀里,完全是被占领的姿势,动弹不得,两人身躯几乎贴在一起,沈云舒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紧实的肌肉和灼热的温度。
赫连肃看着沈云舒脸上的红晕,和眼底的羞恼,只觉她目光竟带着几分妩媚,眸色忽然黑了许多,头一低,呼吸扑面而来,落在沈云舒脸上。
沈云舒瞳孔一缩,忙大声喝道,“赫连肃!”
赫连肃立即停住,两张唇几乎碰在一起,沈云舒动也不敢动,等赫连肃放开她,沈云舒立刻后退几步,低着头不看他。
气氛有些沉闷,良久,赫连肃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暗哑,“对不起。”
沈云舒心中一颤,他竟然向她道歉。这种强势的男人,或许从没这样低声下气过。这样想着,心中的怒气也便消散了一些。
抬头看他一眼,赫连肃正紧紧盯着她,麦色肌肤闪闪发亮,脸颊却有两团红晕。沈云舒几乎以为看错了,再仔细一看,确实是脸红了。
俊朗沉肃的男人红起脸来,竟是格外的,可爱。
那男人红着脸说,“我只是,情不自禁。”神情有几分尴尬,却让沈云舒脸上更红——情不自禁?她做了什么,竟能让他情难自已?
沈云舒移开目光,勉强压下复杂的心绪,轻声说道,“赫连肃,你很好,或许我对你有几分分欣赏,也有几分喜欢,但还不是爱。”
赫连肃皱眉,“什么是爱?”
“爱就是我愿意和你共同承担一切,生死与共。”
赫连肃紧紧盯着她,心中震动。
他幼年失去母亲,从此独自在冰冷的皇宫中长大,看尽人情冷暖,唯独不懂爱。如今听沈云舒这样说,想着将来有一日,她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不管他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她都能永远支持他。只是这样想想,便觉得心中温暖、激荡。
这种感觉很好,他很渴望,即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于是他目光沉沉看着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要你爱上我。”
沈云舒已经适应了他这种命令式的口吻,也直视着他,毫不避让,“那你要给我时间,不能强迫我。”
赫连肃脸色一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讨价还价。他从军多年,双手沾满鲜血,真动起怒来没有人能无视他的杀气。
然而沈云舒不怕,依旧倔强地看着他,心中确定赫连肃不会伤害她。
良久,赫连肃低声答,“好。”
沈云舒几乎立刻微笑起来——赫连肃虽然强势,但内心骄傲,许下的承诺一定会遵守,这至少能给她争取到一些缓冲的时间。
心中一松的同时,忽然想起那只白玉箫,手便向袖中摸去,那支玉箫是他母亲的遗物,这样贵重的东西实在让她很有负担。
刚探进袖中,那人忽然沉声说道,“那是我母亲的箫。”
沈云舒心中便是一顿,明明那声音锵然有力,她却偏偏听出几分软弱,袖中的手一颤,只觉摸着玉箫的指尖微烫,哪里还忍心将箫还给他。
赫连肃目光从她袖中一掠,将她小动作看在眼中,“我既给了你,就没想过收回,你收好。”
沈云舒心中叹口气——罢了,这般可贵的心意,怎可残忍拒绝?
彼时的她并不知道,在此后的长久岁月里,她是多么庆幸当日收下这个信物,至少在不能相见的日子里,还能借由此箫,来抵御心底汹涌翻腾的相思。
彼时的她只是又坐回桌案前,刚才赫连肃的动作太突然,她吓了一跳,还没吃饱。赫连肃也坐在她身边,端起碗,想了想,先给她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淡淡说道,“多吃点,太瘦。”
适才虽然时间短,但他也触到了沈云舒的腰,盈盈一握,体重也是轻若无物。
沈云舒脸上一红,想起他肌肉的触感,心中又是一颤。
调戏这种事,女人永远说不过男人,还是吃吧。
饭菜有些凉了,二人却吃得很香。可见,心情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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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甜章,不要嫌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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