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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害怕,她不要醒来了!她实在很想起来叫那个人住嘴,让她继续的睡,但她全身上下就是软绵绵地,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别叫了!她有丫头跟来,你去叫她的丫头进来。」隆科多吩咐一旁的太监出去叫人。
小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人,这让隆科多好奇地接近了梅萼的额际瞧。
咦?风华绝代的贵妃痣呢?
他不禁将大手托向她的脑后,然后仔细的瞧着她的眉心。
「这是个疤!」隆科多看清楚了,还伸出粗粝的手指抚向她光滑的额际。
「梅萼姊!梅萼姊!」
隆科多深思之际,突然从外面冲进了个小丫头。
没有见过隆科多的芹儿、一听到梅萼昏厥了过去,心急之下便冲了进来,也不管房里有没有人,冲口而出的就是「梅萼姊」三个字。
「梅萼姊……梅萼?莫梅……」
被芹儿与进来的太监挤到一旁的隆科多,听到芹儿口里叨念的名字时,也不住地在口中喃喃地念道。
他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眼前虽看着芹儿他们在努力地要使于欣惠清醒,但他的脑海中却关不住地回想起了一些可能足以联贯的事情。
眉心的小伤疤……血……梅萼—;—;
这个名字他曾在一顶瓜皮小帽中瞧过!
啊—;—;是了!七个月前他从南苑围场中带回的瓜皮小帽内侧就绣有这个名字,莫梅萼!
隆科多已经全都联想在一起了,她下是于欣惠,她是莫梅萼!
当隆科多震惊地抬起头时,清醒过来的梅萼正踩着花盆儿底鞋,身形不稳的出去,他立时追出去,只见她已经举步欲踏入坤宁宫。
低着头的梅萼自眼角余光看到了刚才她休息的房间里,正冲出来一个人,于是她将头一转,看到隆科多。
四目相交之下,隆科多一片了然的眼底,透出的全是阴鸷的寒光。
此时,隆科多绝对可以确定,她是冒名顶替于欣惠的莫海萼,因为从她双眼中所盛满的惊惧,与微张的樱唇中清晰可闻的抽气声,他完全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梅萼的脑中一阵轰然,她被隆科多投注过来且警告意味浓厚的眼光吓呆了,他还将她从头到尾彻底瞧了一遍,薄唇漾起了抹深沉的哂笑。
直到身后的秀女低低地提醒一声,她才晓得自己一脚已经跨入了门坎,随即怔怔地收回视线。
没办法了!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样?梅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隆科多冷眼看着梅萼走进去。
好哇!好个冒名顶替、满口谎言的女人,他怎能让这种女人去伴圣驾?
莫梅萼若真的被万岁爷挑中,那就看他会怎么来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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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秀女都走完了吗?」玄烨还埋首在噶尔丹的战报中,一整天下来,在太监高唱秀女的声音中,他也看完了今天该看的奏折。
「万岁爷,都走完了,您要自己挑人?还是请太后决定?」近侍太监德顺答道。
「隆科多还在吗?」玄烨抬起头来。
「回万岁爷,隆贝勒还在门外。」
「那让隆科多先挑,之后朕再挑。」玄烨交代完后,又低下头。「可以撤掉帘子了,秀女都下去了,不是吗?」
小太监与宫女将阻挡秀女们不能直接朝天颜的帘子时,德顺领着隆科多走进来。「万岁爷,隆贝勒来了。」
玄烨对跪拜后站起身的隆科多说道:「隆小子,那些个秀女你先挑一挑吧!朕原本可以替你拿个主意的,只是一整天下来,朕整个心思都放在政事上去了,所以我也没看,就你先挑吧!」玄烨看着隆科多,大方的说道。
「这……皇上没挑,微臣……」隆科多惊于玄烨的大方。
「朕可没说朕不挑啊!朕是让你先挑喔!」玄烨步下高台,笑着走向他。
眼见玄烨的大方,更让隆科多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那爱说谎的女人留在宫里;他就算是要了回去当个侍寝的,也算是便宜了她!
她若是表现得好,日后让她怀个他的孩子,都可算是对她的天大恩惠了!
隆科多打破沉默,「万岁爷,那微臣就带开封的于欣惠回去了!」
「汉女呀!呵呵……好!有眼光!缠过足的汉女总是比旗女要紧些……哈哈……」玄烨低声的靠向隆科多的身旁道,有经验的他颇为欣赏这个表弟的眼光。
缠足……
是啊!当时在南苑围场中,他就看到了她的缠足,前几天不也看到了内务府安排她去敬事房放脚吗?
那蚀人心骨的疼痛表情,还让他想了两天呢!
玄烨开口打断了隆科多的沉思,「戎云的话,朕也赏他一个;就安排明天他去宗人府挑吧!」这番话他同时对着隆科多与德顺说。
隆科多和德顺听命而同声应答。
直到跪安出去时,隆科多都还回忆着梅萼的表情。
他严厉的打断了自己的冥想。今天晚上他不就可以看到她了?他摇了摇头,暗地嘲笑自己一番。他还有正事要处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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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由宗人府安排,选秀后遭到分赏的秀女分别送往各个王公大臣家中,这也说明梅萼已经是隆科多的女人的事实。
当宗人府的参事来宣布这件事时,梅萼在一堆秀女的失望叹息声中完全呆掉了,她惊恐地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彷佛都流罄了。
「芹儿,我……我……」梅萼一双小手全是冰冷的,她颤抖个不停,紧紧抓着芹儿伸过来的手。
「欣惠小姐,您是『欣惠小姐』,他会好好地待您的,别担心。」芹儿特别强调她的「欣惠」身分。
「是啊!于欣惠,妳;这不是在讽刺咱们吗?每个人都巴着能被赏给隆贝勒,而妳;这种反应,未免太夸张了吧!」
众女妳;一言我一语的,让梅萼更是心慌。
原来这七个月当中,她并没有真正逃离过隆科多,天老爷只是让她过了提心吊胆的七个月,然后还不放过她的将她往隆科多身边送!
坐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快昏倒了,于是她像个跛子般踩着不稳的花盆儿底鞋,往屋外冲去。
扶着廊柱子,她的脑海不断闪过在南苑围场那一天的每个画面。
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着,她应该随阿牛一起跑开的,她不应该随阿牛去枪库房的,她更不应该进南苑围场的!
不!应该说,她连京城都不能踏进的!
而如今,她离家是越来越远了,也离好心的开封于家越来越远。
深秋的寒风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吹得她更是寒颤且无助,滚落的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润着她冰冷的唇。
难道她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快想想—;—;
「饮惠小伹;,隆贝劲府上的马车来接咱们了。」芹儿跨出门槛后说道。
这让梅萼震动了一下。是啊!她现在是于欣惠呀!对!她一定要坚持着自己是于欣惠,她从没有去过南苑围场,她是在开封长大的于家千金小姐!
梅萼兴奋地告诉芹儿她的想法。
纵使寒风轻扬,也吹不走梅萼已经建立好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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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回到家中已接近子时,管家周伯在他的周围绕来绕去地伺候着。
「莫梅萼呢?你将她安排至何处?」隆科多接过热茶喝下。
「嗄?爷您说的莫……」周伯反应不过来。
「哦!是于欣惠才对!」隆科多改口。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姓名吧?
「爷,于小姐已安排至晓阳馆了。」周伯应道。
「好!我上去瞧瞧……对了!她还好吧?」隆科多起身要走,又回头问道。
「有差人送饭菜上去,她还吩咐了要热水洗澡。」周伯回忆道。
「哦—;—;洗澡?」隆科多心中有一霎时的不悦。她小妮子可真有经验,知道要洗得干干净净来伺候男人吗?
「爷,这粥……」侍女阿蔷端着一碗消夜追了上来。
「不吃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吃?一想到莫梅萼那个小淫娃在等他,哼!他可不能让她独守空闺呀!不是吗?
他大步地往晓阳馆的方向前进着,远远地望去,暗夜里的晓阳馆像是个沉静且乖顺的少女,但他深知现下里面正有个妄想「飞上枝头」的骗局,等着他去揭穿它!
屏退了阿蔷与周伯的随侍,隆科多上了二楼,霍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冷寂的室内是黑暗而安静的。
「为什么不点火?」他走向床前的圆几,将阿蔷刚才交给他的烛台放下。
大手掀开床前的帷帐,他不悦的瞇;起了冰眸。
人呢?她人呢?周伯不是说已经将人安置在此吗?
隆科多将房间里里外外全看了一遍。竟连个鬼影都没有!
「周伯!阿蔷!」他对着才下楼的管家与侍女大喝着,两人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人呢?」隆科多大手往屋里一比。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