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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考试了,同学们都开始紧张地复习。因为刚从高度紧张的高三跨进大学,一下松弛了,这学期上课大家都不太认真。所以考试前,都在临时抱佛脚。寝室里就一张桌子,让我和王盈霸占了,我俩一人坐一头。小雨点坐床上复习,蝴蝶管家不知道哪儿疯去了,经常夜不归宿。她不在,寝室里的气氛和谐得如沐春风。学校11点熄灯,为了应考,没办法,我们就跟被窝里打着手电复习。早上起床,经常都弄一大熊猫眼儿。
终于考试了,抱着“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的信念,同学们各显神通,遇到做不出的题目,左顾右盼,真恨没把脖子长得跟长颈鹿那样儿。整个课堂,千姿百态,同学们摆着各种各样的POSE,煞是好看。老师今儿的眼睛可不沧桑,跟那儿贼亮贼亮地猫似的紧紧盯着我们,要想搞点小动作,那真是比登蜀道还难。看看老师,再瞟瞟四周,一个个贼眉鼠眼、绞尽脑汁,没别的,就琢磨着怎么把老师糊弄过去,怎么把这试卷给糊弄过去。我心里叫着,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想什么青葱潘浩了,不去想什么风花雪月了。一切都怪我自个儿整天沉溺于声色犬马。这下损失惨重了,不仅挨了巴掌、出了血、下了跪,还顺带着弄一不及格。我这次恐怕要破自己的历史纪录了。我这是丢了人格,还讨一不及格。我跟那儿坐着一个劲儿咬笔杆子,正寻思着怎么样搞张卷子抄抄。
我邻座的男生从地上捡起一纸团,打开一看,眼睛里立马冒出金光。我再四下里瞅瞅,发现有好多同学都在暗中递纸条。靠!我怎么事先没想到呢?我一点儿准备都没做,这都怪我从小太要强,考试从来不作弊。我看看王盈,她也跟那儿伸长了脖子。那男生正跟那儿心无旁骛地抄着,没防着,老师走了过来。那厮反应真快,立马把那纸条用来擤鼻涕。然后一下扔进教室前面的纸筐里,扔得真准。老师愣在那儿,半晌说道,成绩是学出来的,不是靠搞歪门邪道弄出来的。那男生一个劲儿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老师说得对极了,就跟我老爸
跟我说的一个样儿。我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老师教我怎么样做人我就怎么样做人。我宁可不及
格,也不搞什么歪门邪道。就算不及格,那也是咱的真实成绩嘛。考试可以不及格,可我不能丢了自个儿的人格嘛。说得那沧桑一愣一愣地,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看那样儿,不是老师在教育学生,倒是学生跟那儿教育老师呢。我跟那儿瞅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钻的空子。哎!交卷吧。算了算分数,估计能及格。
考了三天,终于考完了,我们班同学个个都像烤焦了的鸭子,没一点儿生气。一考完,我就给雨芹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儿,正在寝室等着雨芹过来,马蜂和梁文龙走了进来。马蜂一进来就说,吴梦,原来你住520呀,是不是暗示我什么?我说,我能暗示你什么?那数字换换不是250吗?马蜂说,你别骂自个儿还捎带着别人。我说,你来找谁啊?马蜂说,找我那不菜的清汤挂面。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呀。他跟床边儿上一坐,说,我连你都追不上更别说芳草了。我说,马蜂呀,这么大一只马蜂还到处流窜,祸害人类。他说,就是啦,要是你把这马蜂关起来,它不就祸害不了人类了。我说,你想得美呀,我是开监狱的,关了你,供你白吃白喝白住?马蜂说,你关了我,我供你白吃白喝白住还不成?我说,不成,我这不成了猪了吗?他说,我就是这意思呢。我拿起枕头就给他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他一边挡一边说,你也忒穷凶极恶了吧?野蛮女友!梁文龙说,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跟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嘛。马蜂说,我俩的事儿不用外人管。我急了,拿枕头扔梁文龙。梁文龙拉着王盈说,看在我俩有一碗鱼汤的情份上救救我吧。王盈说,靠!你还敢提那鱼汤。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一大男人弄碗鱼汤也弄不好,还给那只馋猫吃了。我说,谁是馋猫呀?我不是帮你解决问题吗?咱俩这么深的感情,连碗鱼汤你也记得这么清楚。你也忒小心眼儿了。梁文龙跟那儿美滋滋地说,因为那是咱给她买的鱼汤嘛。我说,那是那是。都是我的罪过呀。你小子要有心,现在就去给她弄几大碗来。别让我们姐妹俩为了一碗鱼汤闹隔阂。小雨点一直不吭声,跟那儿坐着静若处女,时不时地附和着笑几声。我心想,她倒好,一点儿不费力,笑现成的。有时我真这样想,这么多女生里头就数小雨点日子过得开心。不招谁惹谁,一个人儿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像我们,这性格就注定了痛苦。可谁也改不了呀。
正跟这儿闹着,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雨芹和云帆并肩站在门口。我说,真是对儿金童玉女呀。雨芹脸红红的,笑得特甜。云帆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我说,出发!顺带着邀请小雨点一起去,她还不好意思呢。我说,我们请你,以后还要你给我们煮方便面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打校园里走过,又都是俊男靓女,特别是有美院的两个领导潮流的先驱,回头率百分百。我们正昂首阔步地走着,迎面看见一男生垂头丧气的,特消沉。我拉拉王盈说,张宇。王盈拿眼睛横了他一眼,没说话,挺着胸往前面去了。我说,张宇,怎么没跟赵丽莉在一块儿呀?张宇看了看王盈的背影儿,有苦难言的样儿,没吱声儿,走了。我本想狠狠挖苦他两句,看他那丧家犬的样儿,不忍心,算了。
进了酒吧,找了个包间落座,林云帆叫了10瓶红酒,都是几百元一瓶的,服务生把杯子排成一排,挨个儿把酒倒满。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晃啊晃,映着昏黄的灯光,特美,特诡异。小雨点端着酒杯小口地抿着,特淑女。我说,小雨点,没你这么喝酒的。你这喝白酒呢还是喝红酒?她红着脸说,我不会喝酒。我说,没关系,红酒喝不醉人的。再说这有仨帅哥呢,喝醉了有人送你回去。
几杯酒下肚,没一点儿醉意,倒是有了尿意。我冲出门,直奔洗手间而去。在洗手间门口撞到一人儿,我一抬头,正准备说对不起,嘿,原来是赵丽莉,见鬼了我!跟这儿也不得清静,就是撞一头猪也比撞这人儿强啊。她仍然拿蝴蝶管家那阴冷的眼神横我。我心里想着,她跟这儿做什么来了?
第一部分 那些花季第10节 除了歪瓜就劣枣(3)
我走出洗手间,在大厅里特意用眼光这么扫了扫。见蝴蝶管家正和一40来岁的胖老头儿跟那儿坐着,她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端着酒杯在劝酒。那副谄媚的样儿,跟平时看我们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儿,简直判若两人。看样子那胖老头儿是她那在美国拿了绿卡的舅舅。我走进包间,跟王盈说,赵丽莉那丫在外面呢。王盈说,跟谁呢?我说,跟一胖老头儿,估计是她舅舅。她说,管她的,咱玩儿咱的。闹腾了一夜,到凌晨已经跟屋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正睡呢,服务生进来说时间到了,只好回去再睡了。林云帆和雨芹先跟着把我们送回学校,才转身打的走了。我突然发现小雨点那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林云帆的背影儿。心想,这丫头可别爱上林云帆了,雨芹可是我好姐妹。
成绩出来了,还好,全及格,还得了两个A。王盈得了一个A。梁文龙和小雨点刚好及格。我和王盈考得不好不奇怪,但是梁文龙和小雨点考得比我俩还差,我觉得这就奇了。特别是小雨点,整天坐那儿苦读圣贤书,不应该考这么差呀。要不就是人跟那儿坐着,心跟我们一样儿,满肚子的风花雪月。我问梁文龙,你平时都干嘛去了?怎么考这么差?梁文龙说,这不奇怪,我要花时间想王盈,想怎么追王盈,想怎么样儿才能追到王盈,还要花时间想王盈怎么样儿才能爱上我,我要怎么样儿对王盈她才会觉得我好。你看,我把这时间都花她身上去了,怎么能考好呢?王盈走过来拧住他耳朵说,好呀你,给我戴这么多大帽子。你自个儿学习不用功,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声色犬马,我倒成了罪魁祸首。梁文龙说,我没怪你,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但是大小姐你也不要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王盈说,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梁文龙说,我可从来没把你当鸡,至少你也是只孔雀嘛。王盈说,那你还是只黄鼠狼。梁文龙说,我这样像狼嘛?至少在你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