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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母疑惑地看了看成茹,只见成茹拿起一双筷子,小心翼翼地把硅石夹出来,冲洗干净收起来,对她来说,这是非常宝贵的东西。“这就是伯父的药了,就把那锅里的东西给伯父吃下去吧,伯父会大有好转的,只要以后不要太生气,便可痊愈。”
范母:“愈儿,就照叶子小姐的话做吧,要想治愈无法治愈之症,可能就要用非常的方法吧。”
成茹知道,心病还得心药医,就算这次能治好,但不解决心里问题,将来还有复发的可能,范父一定是为了什么事特别生气才造成心脉堵塞。于是成茹开始跟范母聊天,“伯母,你们的家境好像不太好,何以到如此境地呢?”
“唉——”范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原本有几亩良田,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可供一家温饱,可谁知……”
成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年前,县令大人的千金出嫁,要盖房子,风水师测风水正好选中了我们家的那几亩田,结果……”
“结果,尊敬的县令大人强占民田,为自己的女儿女婿盖了房子?”
“就是这么回事。”
“伯父是因为这个生病的吗?”
“是啊,就是那时候病的。”
“县令做这种事,你们有什么反击措施吗?”
“我们能有什么反击?再怎么说,一个小老百姓,也不能跟县令斗啊!”
“也就是说,你们把苦水吞了下去?”
“不吞又能怎么样?要是真的像你说的,我们反击,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没命了。”
“明白了,这病我既然治了,那就要把它治好,伯母,您放心吧。”
“叶子小姐,你要干什么?”
成茹一笑,说道:“不干什么,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伯父的病根除了。”
“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伯母您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有损于你们的事的。”
“这次住哪家客栈?”廉劭问成茹。
“不住客栈了,直接去找知州吧。”
“不调查了?”
“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
成茹和廉劭很快就住进了驿馆,当然少不了知州大人的盛情接待,当天,身在前定县的所有大小官员(包括州府和县衙两部分)都来拜见公主钦差。大家都不敢怠慢,因为所有的人都听说了这个公主的事迹,在她路过的地方,凡是有点“功绩”的官员都被拿下了,无一幸免。现在这些人都有些心虚,谁也不敢得罪这位得罪不起的公主。更让人泄气的是,公主似乎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所以你就不要企图给她送点什么东西来巴结她,这叫这些整天只想着巴结别人和被人巴结的官员们大为头疼。
官员们没见公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总算可以初步松一口气,但还不能大大的松一口气。原因很简单,公主这次来,是专门查前定县的,那些路过的地方都倒了大霉,更何况是她的目标之地呢?
等前定县的官员都退去以后,驿馆的大厅里就只剩下潮州的知州了,这个知州是典型的国字脸,宽眉大耳,像是有福之人。但却并没有发福,棱角分明的嘴唇和消瘦的身躯给人的感觉很精干。
知州有一个全中国第一大姓——王,名钦若,祖籍就在前定县。听说这几年也颇有政绩,但成茹对他印象不佳,因为前定县的知县就在他的眼皮低下犯事,他竟然不闻不问,说重一点,就是玩忽职守,是纵容,说轻一点,就是失察。
但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这个知州否定掉,这一点成茹是清楚的。这时候,大厅里就剩下了成茹、廉劭、王知州三人。成茹请知州坐下,然后说道:“王大人,本宫初来贵地,人路两生,还请知州大人多多关照。”
“公主说哪里话?公主驾临潮州,是全潮州官民的荣幸。”
“大人太客气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本宫此次奉圣命前来是要彻查前定县的。”
“下官知道。”
“那么,王大人您对前定知县景颢怎么看?”
“此人为官多年,未有建树,心胸狭窄,但没有听说什么违法的事。”
“既然如此,现在就撤了他吧。一个父母官,无功就是最大的过。王大人,您说对吗?”
“公主的决定自然英明无比,不过……”
“怎么?”
“不知公主是否知晓,景知县与京城的容亲王是儿女亲家。”
“哦?既然这样,我还真得考虑一下了。”“王大人,既然你知道他有容亲王这个亲家,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下官没有说他的坏话,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成茹开始重新评估这个王知州了,他说得话还真是恰到好处啊,已经表明了他对景知县的看法,总体来说是否定的;又没有说景知县什么不是,未有建树、心胸狭窄毕竟都不是处决一个官员的理由。看来王知州已经对景知县不满了,只是碍于他在京城的后台,不敢得罪而已。这样一来,成茹对他的印象立即提升。
“王大人,在没来州府之前,我还听说了点事情,都是与景知县有关的。比如说什么强抢民女、私拆民宅、强占民田,也不知是百姓故意说他的坏话,还是确实有这些事呢?”
“回公主的话,景知县虽未有建树,但并不好色,所谓强抢民女,依下官看,实属子虚乌有,至于私拆民宅……哦,公主,下官并没有听说景知县做过这些事。”
还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什么强抢民女、私拆民宅都是成茹编出来的,王知州已经给了她她想要的答案。强抢民女、私拆民宅都被他否定了,但并没有否定强占民田,也就是说,景知县的那点破事他都清楚,而且巧妙地透漏给了公主,但对于景知县,他还在公主面前替他说了好话。
不错嘛,这个王知州,成茹心里暗想,人奸诈一点没关系,只要大方向把握好了就行,从他刚才的回答来看,他的大方向把握的很好,显然他是不想纵容景知县的,他希望成茹能办掉这个蠹虫。
“大人,昨夜景知县家被盗。”一个差役对王知州说。
“竟然连知县家也敢盗?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大人……唯一的线索就是,就是很有可能是同一伙窃贼。”
“废话,这用你说吗?”
差役不敢再说话,他也没话说了。
王知州:“现在公主正在前定,结果这伙窃贼迟迟不能归案,还屡屡作案,要是被公主知道了,会认为本官无能的。”
“大人,这本应是景知县管的事,您都已经亲自过问了……”
“你懂什么?前定难道不在本官的治下吗?更何况,这伙窃贼也不止在前定犯案,理应由本官过问。”
差役嘟囔道:“光着急也没用啊,就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不是一样没收获。”
“我知道你们辛苦了,你以为我轻松吗?”
“大人,我们明白,其实最辛苦的就是大人您了,我们只劳力,可大人劳心又劳力,我们没有抱怨什么,只是那窃贼把大伙耍得团团转,大伙觉得憋屈。”
“是啊,那贼好像是存心跟我们叫板。”
一差役走进来,“大人,公主来了。”
王知州赶忙起身迎接,成茹坐定,廉劭依然站在她的右后方。“王大人,本宫想看看一年前前定收取土地税的记录。”
王知州立刻派人取来,“公主想看,只要知会一声,下官派人送去就是,何必亲自前来?”
“一来一回的,又得浪费不少时间,所以就自己来了。”
成茹拿起一本土地税记录,并把另一本递给廉劭,翻看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合上记录,廉劭冲着成茹点了点头,成茹便对王知州说:“王大人,你今天要是有空,就把景知县抓来审审,就审他强占民田一案。怎么样?”
“如果这是公主的命令,下官定当从命。”
成茹笑了,说道:“好,就当是我的命令吧。”
景知县虽然知道成茹的到来自己八成会倒霉,已经派人去京城知会他的亲家,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成茹才刚来就要审他。
州府大堂之上,相关人等都到了,包括景知县、景女、范父三人,景知县的反应不出意料,他说地本来就是他的,并没有抢。范父原本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但他没想到成茹竟然会是公主,既然已经被公主知道了,也只能追究下去。范父说那地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成茹让王知州拿出一年前的土地税记录本,并说谁交税谁就是土地的主人,王知州开始仔细地翻看记录,这时候景氏父女已经紧张的额头冒汗。当王知州对他们说:“记录上写得很清楚,景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景知县连忙叩头,连连说什么下官知罪之类的话。成茹令王知州将景知县暂时收监,把强占的民田物归原主,其他的日后再说,王知州知道公主是在等京城的消息。
也许成茹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