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时候跟杨主簿多接触一下了,以便和小义重新认识。”
“公主打算向小义公布身份了?”
“是啊,有机会的话是该告诉他了。”
廉劭便吩咐县衙的差役告知知县大人,说公主打算旁听他升堂断案。冯知县虽然颇感意外,但终究不敢怠慢,请公主坐到他的位置上,成茹说她只是旁听,给她一个旁听席就行了。于是成茹坐在公堂的上首西侧,廉劭站在她的右后方。
在成茹进入县衙大堂之前,大义对小义说:“今天钦差公主要旁听,你要是去了可别失礼。”
“钦差公主?”
“是啊,怎么了?”
“大哥,你只告诉我有钦差,可没告诉我钦差是个公主啊。当今皇帝是怎么回事,他身边没人了吗?”
“嘘——你还想不想活了。”
“没关系,又没有别人在这儿,还怕传出去不成?”
“凡事小心为妙,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去大堂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在钦差面前,我不会失礼的,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这位身为钦差的公主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在成茹刚刚进入大堂入座之后,冯知县和杨主簿兄弟以及县衙的一干人等一起来参见成茹。成茹说大家不必拘礼,和平时一样就好。
小义还低着头,所以他没看见成茹的样子,只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当成茹说完不必拘礼之后,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在这时,之前向大哥保证过一定不会失礼的杨小义盯着成茹愣住了。
刚见小义的时候,成茹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没想到今天能在县衙见到小义,看来,她也不必再想办法怎样向小义透漏身份了。
“诶,小义。”大义一边低声叫他一边扯他的衣服。
“啊?”小义一下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谁能想到和自己到处瞎逛了好几天的又机灵又风趣的女孩是公主呢?
大义对成茹说道:“舍弟从未见过世面,方才实在失礼,请公主恕罪。”
成茹微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就跟平时一样,只当我不存在。”
大义拉着小义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小义刚入座就又抬眼看了看廉劭,只见廉劭正在对着他微笑,就像原来在一起疯玩的时候一样,这才总算放下心来。
“公主,如果可以的话,下官可就升堂了。”
成茹冲着冯知县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冯知县便下令把门外击鼓的人带进来。惊堂木响过之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威——武——”。
只见从门外走进三个人,走在中间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手里领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中年妇女的旁边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那男孩长的实在太漂亮了,对,就是应该用漂亮来形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皮肤嫩的就像婴儿一般,脸蛋好像要滴出水来,恐怕男人见了他就会忍不住想咬一口,女人见了他便会生出妒忌之心。
三人走到堂上跪下。冯知县问道:“何人击鼓?”
“是民妇赵何氏击鼓。”
“因何事击鼓?”
“因为他,”赵何氏一指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他吭了我的钱。”
“大人,我没有。”男孩说。
“啪!”惊堂木声响起,“本官没问你话,不许多言。漂亮的男孩只得答一声“是”就不说话了。
“赵何氏,他究竟怎样吭你的钱?你且仔细道来。”
“是,大人。他是一家盐铺的老板,”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男孩无非才十五六岁,竟然是家铺子的老板。“民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他那买五两盐,今天民妇因为走不开,就遣儿子去买盐,并且给了民妇的儿子宝儿十个大钱,正好是五两盐的价钱。可谁知,宝儿只拿回来了二两盐,去找他,他还不认账。大人,您要为民妇作主啊!”
冯知县转向男孩问道:“你姓甚名谁?适才赵何氏所说是否属实?”
“大人,草民姓喜,叫喜多多。”成茹心想,竟然叫多多,这么可爱的名字还真适合他。“的确是聚升盐铺的老板,刚才赵何氏所说并不完全属实。大人,今天宝儿确实来买盐,可他并没有拿着十钱,而是拿着四钱,草民收了他四个大钱,给了他二两盐,这并没有错啊。”
“大人,他胡说,我明明给了宝儿十个大钱,是不是,宝儿,”她问她身旁那六七岁的男孩,“而且,我每次都在他那买五两,怎么可能这次就买二两呢?”
“大人,草民也奇怪这次为什么只买二两,可是买几两完全由他们自己决定,草民也不便过问。”
“你胡说……”
“啪”惊堂木声又起,“公堂之上要肃静。”
“是,大人。”赵何氏和喜多多一起说道。
“宝儿,本官问你几句话,你要照实回答。”
小宝儿胆怯地答道:“是,大人。”
“今天,你娘是否给了你十个大钱?”
“是。”
“你拿着这十个大钱干什么了?”
“我……”宝儿的目光有些闪烁。成茹已经看出了端倪,毕竟还是小孩子,显然没有什么在公堂之上撒谎的经验。
“不要怕,回答本官的话,你拿着这十个大钱干什么了?”
“去喜哥哥的盐铺买盐了。”
“买了多少盐?”
“二两。”
“给了多少钱?”
“十钱。”
“喜多多,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大人,赵何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草民那里买盐,是草民的老主顾了,难道草民会为了区区几个大钱去得罪一名老主顾吗?大人,就算草民真的吭了她的钱,当时铺子里还有其他人,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草民卖二两盐而收十个大钱不管呢?”成茹心里暗想,还真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盐铺老板了,说话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你说当时铺子里还有人?是什么人在场?”很显然在场的人都可以成为证人。
“大人,草民不记得了,都是些来买盐的人,草民也不能过目不忘啊。”
冯知县面露难色,他认为喜多多说的有理,凭他的判断应该是赵何氏胡搅蛮缠,但没有证据又不能断案,他又不能当着公主的面妄下结论。于是说道:“你等且回去,待本官查明事实后再做判断。”
“等一等,”却是成茹发话了,“冯大人,本宫能否问几个问题呢?”
“公主尽管提问。”
“冯大人,本宫只想问宝儿几个问题,请您安排赵何氏和喜多多到别处休息。”
很快,赵何氏和喜多多被带了出去,成茹走到宝儿面前,把他扶起来,很亲切的问道:“宝儿今年多大了?”
“六岁了。”
“哦,宝儿真厉害,都能帮娘亲买东西了,告诉姐姐,你今天帮娘亲买了多少盐?”
“二两。”
“你怎么知道那是二两。”
“是喜哥哥说的,他给我盐的时候说‘二两盐,拿好啊’。”
“也就是说,你买盐的时候,知道喜哥哥给你的盐是二两了?”
“是啊,我知道。”
“宝儿乖,告诉姐姐,娘亲给了你多少钱?”
“十个大钱。”
“她让你买多少盐?”
“五两盐。”
“哦?那你为什么只买了二两?”
“因为钱不够。”宝儿脱口而出。
“钱为什么不够?”
“因为……因为……”宝儿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泪都快急出来了,直在眼圈里打转。
成茹转向冯知县,“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定是宝儿用赵何氏给他的钱做了别的事,或者干脆弄丢了,结果到了盐铺的时候,只剩下了四个大钱。”
“公主果然高人一筹,下官佩服,下官佩服啊。”
原来,是宝儿在路上看到了糖球,就自作主张用六钱买了糖球吃,害怕被娘亲责备,就没敢说出来,引发了这场纠纷。
此时,成茹简直沾沾自喜,心想我叶大律师的法庭盘询简直绝了(也就能盘询个小孩子吧,要是跟那些法庭盘询大师比一比,看你还能剩下多少自信)!
“原来是一场误会,还害得你上了公堂,真对不起啊。”赵何氏对喜多多说。
“大家乡里乡亲的,没什么,只要您以后能相信我童叟无欺就行了。”
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成茹不禁会心一笑,她走过去正准备跟他们搭话。两人一见成茹,知道这是公主,连忙跪倒拜见公主。成茹附在他们耳边说道:“对于冯知县来说,我是公主,可对于你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个来到寒吴县的游客罢了,还不快起来。”
听罢公主的话,两人起身,喜多多充满感激的对着成茹微笑,可赵何氏还显得很拘束。于是成茹对她说:“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跟我在一起,你好像不太习惯。”赵何氏便如获大赦般的带着宝儿离开了。
这时,喜多多对成茹说道:“今天还要多谢公主,要不是您,这件事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