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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由她斟酒我果真喝下了两杯啤酒。来吧,把你面前的那杯也一块干了吧。我示意她道。
“不;我不会喝酒;喝一点就头发晕。”她推辞道。
“你要耍赖那可不成,哎,你不是想推销保险么?告诉你,我们部门二三十号职工的人身保险正考虑要买哩,你有没有兴趣?”我故意吊吊她的胃口。
杨艳梅显然来了兴致,目光里充满期待。“那你就先喝下这杯我再跟你说。”我将杯子放到她面前,然后举起我的杯子咕嘟咕嘟饮下第三杯啤酒,然后把空杯子搁到桌上瞧着她。
等杨艳梅眯着眼极不情愿地喝下了一杯啤酒后,我就让她先给我介绍介绍有关人身保险方面的险种知识。听完她一气给我上了大堆的保险课后,我才有点恶作剧地告诉她是否买这人身保险,决定权在我们部门头头那里。
她也不生气只叫我介绍我们的头头给她认识,我说好呀,不过……我立即换成一副凝重的面孔,“我们那个领导可是个远近闻名的色狼,他一看见靓女,眼珠子就瞪得快要掉出来,连我们公司里五十岁的女职工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上个月也有个推销保险的女人来找他,他竟跟这女人说只要肯陪他一晚上,他就考虑买下她的保险。吓得那丑女人扭头就逃。”我顺口胡诌起来,“如何,你想不想去见他?或许他会满足你的要求。”我故作漫不经心地瞟着她。
杨艳梅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胡说,你肯定在骗我,是不是?”
呀哟。我夸张地喊了声。你说该罚不该罚。杨艳梅又倒了一杯啤酒搁在我面前:喏,罚你的,不许讲价钱!
“是是,我认罚,我承认刚才对你说的话稍稍夸张了一点,可我们的头有点好色却是千真万确,加上夫妻冷战精神空虚呢。哦,不说他罢,来来,我祝你好运当头照,今年升主任明年提经理,干!”我把酒杯举到了嘴边。
聊到快11点了,我和杨艳梅才走出了御景轩酒楼。啤酒喝多了一点,夜风一吹,我不由有些醺醺然脚底飘浮。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去。杨艳梅虽然只喝了一点啤酒,可嫩白的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我说要不先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去路口接你一下。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说完她朝我摆摆手就钻进车里了。
赵新江干业务的时间不算短,可这家伙眼高手低贪婪蠢笨。萧建章调回总公司那阵子,他曾觊觎过经理的位子,仇柏诚来了之后,他又立即见风使舵投靠到他的阵中,象条鹰犬般效忠起仇柏诚来,仇柏诚的手指头指向哪里,他就朝哪里狂吠一通。顺便说一下,我们这样的效益不错的国企单位,每年招来的大学生研究生大把大把的,想出头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找到靠山。仇柏诚自然是有靠山的人,他的靠山是张总,赵新江也在为自己找到了一座靠山,他的靠山是仇柏诚。
不过这段时期里,他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自从我把那些进口油暗中买给他管辖的东片区的好几个大客户后,他那组的销售业绩便一直上不去,没过多久,他终于知道了这事的内情。
这天他径直来到我办公桌前找我理论,说我捞过界,违反了部门订下的规定。
我耸耸肩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那些老客户才不管你什么东片北片的,他们喜欢找我这里来,难道我能拒人千里么,再说他们还可以找别的公司进油,所以找你找我其实都是我们公司赚的钱嘛。你老兄若有兴趣去开发我北片区的客户,兄弟我决无任何意见!”赵新江气得直骂娘,这时缪飞云正好过来倒水喝,她插嘴道:“赵主管,客户人的是人面关系,这也是常理人情,无话可说的,你有本事,服务到家,人家自然也会找你,对不对。”
赵新江马上瞪着眼珠子道:“轮得上你多嘴!他这是摆明了拉我的客户拆我的台。”
缪飞云气不忿,冷冷说:“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才真是拆我们公司的台呢。”
赵新江大怒:“缪飞云,你算他的什么人,情妇还是小蜜,我找他讲道理关你屁事!”
缪飞云脸一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扬手竟将杯子里的水泼到赵胖子的肥脸上去。
这时左右隔壁的同事都闻讯围成一圈瞧热闹,可谁也没有上前来劝阻。
赵新江用手抹抹脸上的水,顺势抓起桌面上一只计算器,看架势象要拿去砸缪飞云。我一瞅形势不好连忙上去搀在俩人中间变成了拦架人。赵胖子急了眼一把揪着我不放,就在我和他互相拉扯的时候,仇柏诚出现在门口。
他厉声喝止了我和赵新江。我松开了手,赵新江立即奔到仇柏诚跟前,象受了委屈的狗见了主人,指着我和缪飞云哇啦哇啦告起状来。
这回怎么说也是缪飞云和我理亏些,因此我和缪飞云都低着头不作声等待着申斥的到来。不料仇柏诚却轻描淡写地拍拍赵新江的肩头:“好啦好啦,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有自尊的么,别在这里闹叫人看笑话,去洗洗脸,大家都消消气冷静冷静,一个部门的人嘛要团结和气生财。”说完扭头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我估计这事不会就此结束,缪飞云事后也觉得有点过火。她对我说她最听不得赵新江说难听的话,才一气之下干了件傻事。“赵胖子一向不说人话,其实这回他说的还不算太难听啦,对不对?”我故意刺激她一下。这次缪飞云没有什么反应,她只哼了一下,半晌才说了句:“大不了,扣老娘几天奖金罢了。你可别忘了我这都是为你才得罪这条狗的。”她睃睨着我。
十天过去了,仇柏诚也没再找过我和缪飞云说什么,也没有在部门会议上提起过此事,好象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到月初发工资时,我和缪飞云一分钱也没扣。我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不知仇柏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我就没再去想这事了。
原来仇柏诚还有别的事情忙去了。张总上任快一年了,通过一年时间的摸查,他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清理门户树立个人绝对权威。于是他派总公司审计室的王部长领着几个人到各部门去,把一年来个单位财务账上凡未经张总一枝笔批准就预支或者变相透支了的款项金额,统统统计下来报告给他。
我们公司以前虽然订下了总经理一枝笔批款的规定,可因为老总常常出差或者不在家,所以预支或透支的现象比较普遍,不少急用的款项都先由部门头头签字,过后再找老总补签字。张总把一些违规较多的部门头头的名字记录下,准备以不遵守财务制度造成资金失控的罪名将他们免职。据说其实这些中层干部当中大多都是张总不喜欢的人。
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很快有所风闻,不久他们当中一些职位行将不保的人暗地里联合起来,以前任总经理的侄子瞿刚为首。瞿刚三个月前在一次中层干部会议上被张总当众骂得狗血喷头,说他连几个自己部门的计划数字都记不清,怎么当的业务部长,不如回家哄老婆一块去摆摊卖红薯云云。瞿刚当场脸都变成紫酱色了,因为瞿刚虽然已三十好几,但尚属未曾娶妻成家的大青年呢。
瞿刚几个人找到了公司的副总吴建中,想让他为自己撑腰。吴建中是瞿总从前一手提拔的,可吴建中是副手也无可奈何,聪明的吴副总让他们去找书记刘江滔。脑袋又光又圆的刘书记是个老奸巨滑的人,他其实早就和张总在较劲。他深知群众的力量和作用,暗示瞿刚他们联名写信给局里,把张浩天忌贤妒能排斥异己的行径一一罗列上去。
张总通过局里面的耳目得知了这不利信息,恨得牙痒痒,后来他也指使手下的几个亲信,让他们去联系一些效忠或者决心效忠张总的中层干部,也联名写信给局里保张浩天。这段时间仇柏诚也许为这事去张罗拉人,没工夫理会赵新江的脸被水泼这样的一桩小事啦。再说仇柏诚目前需要的是笼络人心而不是四处树敌,这事大概拖一拖就小事化了了。这看法是后来我和缪飞云通过各方探得的消息分析得出的结论。不过赵新江那段日子里见了我和缪飞云脸都黑黑的,也不说话不打招呼,他心里可记恨上我们俩了。
第六章
第六章
关于东片区客户的问题,我决定还是找罗汉果谈一谈,虽然我估计罗汉果也不太可能会站到我这一边来,至少我得申明一下我这样做的理由。
那天下午,我趁仇柏诚外出不在,溜入头头的办公室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