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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必没听说过老板的事,才敢主动揽下这份工作的,既然她不晓得,他也没必要先告诉她造成自己的麻烦。
「领班!」小芳跺脚,虽然自己不愿上去,可同样不想才刚来的同事受到什么伤害。
「上面的工作跟这里应该没什么不同吧?」颜静紫微笑问道。
「没没没,都一样的,甚至还更轻松呢!在上面,只要等着老板吩咐你做事就好了。」领班忙道。
「好的,」她点点头,「那我原先的工作……」
「都先搁着。」他很快速的接下话,并递了一张磁卡给她,「我会让人处理,你现在马上上去就对了,这是进入金厅的磁卡,你带着,进电梯后将它插入旁边的插槽便能直达顶楼。」
「我知道了。」她转身朝厨房外走去,在无人看到的身后,唇边微微扬起冷笑。
终于成功了,颜静紫手中拿着磁卡,抑下满心狂喜。
她等了这些天,便是在等这机会,甚至原本在金厅工作的服务生之所以会没来,也是因为她昨晚在对方惯用的水壶中下了点泻药,让对方今天腹泻不止,不得不请假。
颜静紫的心中闪过一丝对警方的歉意,但很快就被能复仇的喜悦淹过。
事实上,从一开始,她便没打算完成什么任务,这可恨的任务害死了她挚爱的岚,她只想替他报仇。
走进电梯里,将磁卡插入凹槽,电梯的门很快自动关了上,将她载至最顶层的楼面。
袁永民……一个六十多岁的狡猾老头儿,为了杀他,她曾阅读过很多很多关于他的档案。
好色是他最大的弱点,而她,打算善加利用。
当电梯门再度打开时,她有些愕然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那更甚于下头的华丽装潢令她微微皱了眉。
这楼层应是挑高过的,高度有一般楼层的两倍左右,眼见这仿中国大宅院的奢华排场,明明位于现代建筑的顶楼,精致的庭院造景和繁复的屋瓦建筑竟一样不缺,犹如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想那主人先前不知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丑事,才有本事建出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吧?
脑中再度浮现那日瞧见的血腥照片,颜静紫知道不管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自己都将不会改变主意。
「你今天在搞什么?怎么那么慢才上来?」一个不耐的男声自那「屋内」传来,想来便是她此行的目标,袁永民了。
「对不起,老板。」她快速的走进房间,朝着男人道:「小妍姊今天请了病假,我来代班的。」
只那么一眼,她就知道那坐在躺椅上的男人的确便是她在局里档案上见过的。
袁永民,当初下令虐杀岚的人,虽然现在看来体型似乎又比照片里的更臃肿了些,但她永远忘不了这个恶心的男人。
警局里关于他的资料洋洋洒洒、罄竹难书,依他曾做过的那些事,就算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足以弥补他对这社会造成的伤害。
然而他为人狡猾,总小心的没留下证据,警方始终捉不到他的小辫子,因此才会想派岚卧底在他身边。
她的前上司殷殷切切,耳提面命,要她想办法弄回关于袁永民的不法证据就好,千万别自己动手,但她不信任法律,也等不了这么久,她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他。
「小妍请了病假?怎么没人告……」袁永民嚷嚷的话,在见到眼前的女人时,竟顿时通通吞回了肚子里去,只是两眼发直的瞪着她。
老天,这漂亮的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如此荏弱清丽的美女,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
厌恶极了袁永民淫邪的目光,颜静紫低下头,以掩饰自己对他的轻蔑和满腔恨意。
就快了。她在心中默想着。岚,再一下下,我就要替你复仇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莉莉,是这星期才开始来上班的。」她特意放软了语调,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柔弱。
「好!好!」男人猴急的起身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硬是将她拉入怀中,油腻的大掌更往她身上贴去。
「老、老板……」她惊惶的唤着,知道他有变态嗜好,喜欢看女人在床上痛呼,她勉强配合演出,「我……我是服务生。」
「我知道。」袁永民邪邪的笑着,早已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难得今天代班的小妞看起来如此可人,他岂有放过的道理?
他将女人推倒在他方才卧着的躺椅上,撕开了她身上的薄纱,身下女人慌乱的惊叫声听来是如此甜美。
「别这样……求求你……」颜静紫假意挣扎着,心中却冷笑不已。
左手拇指轻按下尾戒的机关,一根细小的针自指环突起,她忍住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的作呕感,寻找着将那含着剧毒的针刺入他体内的机会。
就在袁永民准备低头吻她时,她的手也贴上了他的颈间,她期待着见到他痛苦倒地呻吟的模样,就像他曾对岚做的……
「人家都说不要了,袁大老板还不停手?」一个饱含怒火的粗厚嗓音,让纠缠的两人瞬时停住了动作。
那是个身材极为高大且壮硕的男人,光是那块头就够吓人了,他身上穿着的无袖上衣,正好露出手臂纠结的肌肉。
颜静紫震惊的望向门口满脸火气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刚竟没注意到他人的存在。
她惊骇于自己的粗心,居然想报仇想得连周围的事都没注意到。这男人明明是那么的有存在感,她刚刚怎么会忽略了?
然而比起她的惊讶,袁永民更是惊恐不已。
「杜……杜先生……」他慌张的从躺椅上爬了下来,期间还笨拙的拌倒在地上。「您来了怎么不先通知一声?」
「要是事前通知了,岂不是就看不到你在干什么好事?」他不屑的道。「人家都已经说不要了,你还硬来是怎么回事?」
「我、我……」袁永民已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下面那些人说得没错,你是真把金厅当成自个儿享乐的地方,完全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杜焰雄哼了哼,跨进门内,那巨大的身躯更显得迫人。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她不是真的要反抗……」袁永民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深深觉得自己运气真是背到极点。
这是什么情况?颜静紫讶异的看着向来不可一世的袁永民,此刻竟对另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这位「杜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头?
「喂,女人。」杜焰雄忽然看向躺椅上那瑟缩成一团的娇小人儿。「他说你是自愿的?」
颜静紫正怯怯的偷觑着他,没想到他会回头看她,当她对上那炯亮有神的目光时,不自觉的愣住了。
这男人竟让她想到……阳光。
他像个发光体,不断的向四周散发热度,暖了她打从走进这酒店后就直打颤的身躯。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长像,给了她莫名的熟悉感。
奇怪的是,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他。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若见过,不可能会忘的。
「你傻了吗?」杜焰雄见她没反应,忍不住皱起眉,走至她身边,仔细打量。
奇怪,这小小的东西……是女人吧?他印象里袁永民应该对男人没兴趣才对,可他怎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难道……是什么仿真的奇怪道具或幻觉吗?
他忍不住伸指戳了戳那水嫩嫩的脸颊,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唔,弹性不错,应该是真的吧?
「啊?」这一戳,颜静紫总算是回过了神。「什么……」
糟糕,她果然退休太久,居然在紧要关头还发起呆来。
不过他这么一走近,她才发现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高,应该……有一百九吧?
看着他,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熊」这个名词。他的体型魁梧得像她曾在电视上看过的黑熊。
「他说你们是闹着玩的,是这样吗?」杜焰雄勉力捺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反应这么迟钝,果然是女人,不过他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大对劲。
「我……」她怯怯的瞄了瞄那正跪地发抖的袁永民,接着眼一眨,斗大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掉了下来,「我是被逼的……他……他刚刚想强迫我,我根本什么不知道……」
眼见那像熊一般的男人在听完她的话后立刻怒视着袁永民,而后者则抖得更厉害了,她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该知道袁永民有多怕这男人。
「呜……」她猛地环住这头熊……呃,不对,是这个男人的腰,全身颤得厉害。「我好怕……救救我……」
靠这男人靠得如此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因她的拥抱而变得僵硬。
袁永民,你完蛋了。
※※※※※※
时间推回六个小时前,杜焰雄正没好气的坐在某间办公室里。
那张寻常大小的木椅,他坐在上头倒显得小了,坐起来不甚舒服,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得换个姿势。
不过那可不是杜焰雄心情恶劣的主因。
「你要我去夜上海酒店?」这十分钟前便已知道了的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