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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都能再冷静一些,也许,也许……
子恺摇摇头,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那么多也许。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他没有想到小凡会设计表演给彭丽看。他没有想到,也不愿相信用,那个让他万分怀念的天真、纯洁的小女孩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在那一刻,他心底很多美好的感情都死掉了。
他并不是故意要瞒彭丽的,只是一念之差……
当子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蓦地一愣,然后苦笑了出来。他什么时候也习惯了为自己找借口?他说了谎,这是事实。而且是不止一次地说了谎,他真应该好好给自己两拳,什么时候,他也成了这种不停说谎敷衍别人的人?他竟然变成了那种彭丽最讨厌的人!
最讨厌的?子恺又是一惊。他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丢失了他身上最能吸引彭丽的两样东西:正直和忠诚。
天啊!这个认识令子恺有如五雷轰顶,他猛地站起身,冲到那个一直放在客厅中央被他刻意忽略的行李箱前,那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紧缩成一团,他拿起信封的手有些抖,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惶恐的心,打开信封,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是彭丽的笔迹。丰子恺: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了。
如果我说能够理解你对她心中的不舍,我能理解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心中的动摇和犹豫,那么,我是绝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地欺骗和隐瞒的。
就像今天这样,我给了你坦白的机会,但你放弃了,同时,你也放弃了我选择原谅你的最后机会。
也许,你认为是我太强势了,一直逼你做选择,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明白,你想骗的、瞒的到底是谁,是我吗?不是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一直摇摆的心。
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去要一个不完整的东西,现在看来,就算你留在我身边,心里也仍放不下她,一旦她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一切又会重演,一而再地重复这些,光想着,我就觉得害怕。
你知道吗?你现在给我的爱,就像一只太小的鞋子。就算我为它的关丽痴迷,就算我对它爱不释手,但穿上它,它终究会成为我的痛苦。带着你的爱,我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这种痛,让我没有勇气再踏出前进的脚步。所以,我决定放弃了。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决定不要你了。
拿着你的行李,离开这里。
彭丽
看完信,子恺感到手脚发凉,有一种死掉的感觉。
那一夜,彭丽都没有回来。
。
第二天一早,子恺赶到公司,径直冲进彭丽的办公室。
彭丽果然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看文件。听到有人进来,就算是知道了来的人是他,也仅只是把眼睛在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钟。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晚上!”子恺焦急又带些不安地盯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出此刻她心中的想法。
“你有什么事吗?”彭丽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别这样,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子恺走过去,双手撑着她的座椅,把她整个裹进自己的怀里。
彭丽看了他半晌,然后站起身推开了他,一个人踱步到窗户前,双手环胸看向远方,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子恺走到她的身后,“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瞒你是不想让我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起波澜。我知道我纵容小凡的态度伤害了你,我真得很抱歉,真的……”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彭丽的语气强硬地打断他,她下意识地去抚自己的头发,但有些大结的卷发却越弄越乱,她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烦躁。
“如果我不说清楚,我就没机会了,不是吗?”子恺了然地苦笑一下,“我不知道小凡之前有去找过你,也不知道她故意挑了那家餐厅和我见面。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跟我说她要回外国去了,准备不再回来,想再见我一面。所以我才会同意,真的,请你相信我。不管怎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会再和她见面,以前的那些已经过去了,我没有什么再留恋的了,所以,虽然也许在你心里我已经没有信誉了,但我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我从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拜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彭丽还是两眼望向窗外,就是不去看他。她抿着唇,挺直了脊梁,倔强地不知在和什么对峙似的,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句:“我想说的话,信里都写得很清楚了!你应该明白!”
子恺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因为痛苦的神色而变得很难看。他猛地抓住彭丽的手,强迫她转身面对他,“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看什么?放开我,放开!”彭丽不断地挣扎,拒绝听从他的话。
“你看着我!”子恺强硬地用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谁来抢你也不放吗?你能舍得下我吗?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为什么要分开?我用我的生命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搅乱我们的生活了,我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你……”
“你够了!”彭丽死命地推开他,“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一次一次地给你机会,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失望?现在,我——不——要——你——了!不要了!”
彭丽对他大声喊,子恺看着她激动的神情,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用眼神无声地发出恳求,恳求她的原谅,恳求她再一次的机会。
彭丽喘了两口气,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盯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什么也不顾,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但脑子里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可以这样做。她觉得自己好悲哀,为什么做什么也不能恨下心来,要不就理智地推开他,要不就不顾一切留下他,可是,可是……
彭丽转过身,泪水浮上眼眶,她仰起头,拒绝对自己示弱,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晚上还是不回去,请你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想再在我的家里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
子恺一脸惨白,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听她说出残忍的话语。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再回去!”彭丽转过身,一脸倔强地看着他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脸上的表情,让子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他初次见她的那天早上,她抬起他的下巴,一脸高傲,像个女王审视她卑微的奴仆一样,他就是在那时候,被她摄去了魂魄。这样的感觉,让引岂的意识有了一些混乱,场景换到此刻,他仿佛还是那个卑微的奴仆,只是,他的主人、他的女王决定舍弃他,而他,只能匍匐在地上,看着她丢下他离去……。
。
“彭丽怎么了?”丝蕊走进社蓝家的客厅,看到彭丽一个人坐在沙放上,往嘴里狂灌啤酒。
“谁知道?”杜蓝耸耸肩,“我下班回来,就看到她坐在我们家门口,像是被谁抛弃了似的,我一开门,她就冲进来直奔我们家的冰箱,大肆搜刮啤酒!”
杜蓝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便是自己对她没办法。
“你家先生呢?”丝蕊一边皱眉看着彭丽,一边问杜蓝。她们两个女人老是往杜蓝这里跑,不知道人家老公会不会不高兴。
“他啊,刚刚回来的时候被彭丽凶悍的抢夺啤酒的样子吓了一跳,”杜蓝想起她家那口子看着他的最爱冰啤酒被人抢走时的表情,愕然、惋惜、心痛……几种神色交织在一起,想起来就觉得搞笑,“本来今天有个案子没做完,我们俩打算明天再说了,正好彭丽来了,我就打发他回去干活了!”
“啊……那他不是……”
“是啊!很哀怨!”杜蓝笑着接口,“没关系,他无所谓的,现在的问题是……”
两个人同时把目光对准彭丽,然后一致地摇头叹气。
“要说吗?”杜蓝走过去,拉住彭丽拿着啤酒瓶子的手,“喝这种东西时不能解决问题的!”
彭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抢回自己的手,自顾自地灌酒,不说话。
“彭丽,别喝了!有什么你跟我们说啊!”虽然一直被人告诫,怀孕的时候要保持心情愉快笑口常开,但此刻的丝蕊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别管我!”彭丽被说烦了,挥挥手,满脸的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