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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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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局促,慌乱地抬头四顾,屋内却不见商隐的影子。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失落,我怔了一会儿,才走到书案前。
桌边摆着几本书,还有一摞厚厚的诗稿。我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一首题为《落花》的小诗:“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稀。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柔肠寸断的哀伤和望眼欲穿的寂寞,透过薄薄的纸张,向我漫来。难道,他竟一直在期盼着我的回眸?难道,到如今,他还在希翼着往昔的柔情?
心中的坚冰仿佛被春阳照耀着的冰山,缓缓地融出了潺潺的春水。
房门悄然打开,一身白衣的商隐怔在门边。他不敢置信似地看着我,幽黑的眸中慢慢透上晶莹的光彩,仿佛一刹时吸去了太阳所有的光辉。
只不过是在书房看到我而已,只不过是这么久来,第一次在大白天见到我而已。何至于竟欣喜若狂?
那一刻,突然发现,我对自己的残忍,其实每一刀都刺在了他的身上。
我压下心中泛滥的酸楚,向他微微扬了扬嘴角。
他一瞬间呆住,随即快步向我走来,小心翼翼地伸手触到了我的衣袖,下一瞬用力将我抱进了怀中。柔软的唇带着熟悉的匆促的呼吸,从耳际一路印来,一会儿就吞噬了我的嘴唇。
仿佛失而复得般,带着虔诚的疯狂,在我将要窒息时终于放开我的唇,转而向下,一路攻城掠地。我被抵在书案上,拼命向后弯腰,也抵挡不了他火热的进攻。两具躯体远比他们的主人想的那样,更渴望彼此的抚慰。
商隐终于扯开我的衣襟,一口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我抑制不住低吟出声,双手胡乱往桌上抓去,突然“哗啦”一声,桌边的书和诗稿被我扫到了地上,片片薄纸随风飞舞。
我和商隐一下子停下来,看看满室飞舞的纸张,再看看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彼此,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商隐红着脸替我掩好衣服,朝我同样火烧般的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声音暗哑地威胁:“不许笑。再笑,我现在就把你扛回房里去。”
我将头埋进他胸前,半天终于低声说:“对不起。”
他身子蓦地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不,是我对不起你。当时你昏迷两日不醒,大夫说再不清醒有生命危险,我……我向佛祖发誓……愿用一切换你平安,没想到佛祖竟然带走了我们的女儿……你那么伤心……我宁愿他带走的是我……”
温热的液体滴到了我的鬓边,我的泪汹涌而出。商隐,你这个大傻瓜,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两个人相拥着,在明媚的春光中号啕大哭。不知道谁说过,一个人的眼泪,是在心上刻下伤口,而两个人的眼泪,却可以治愈伤痕。
这话也许是有道理的。尽情地哭过后,我和商隐心底的哀痛终于得到了抒解,温暖的阳光开始能够照耀进来。
不久,商隐经不住六姐夫韩瞻的一再鼓动,去参加了吏部选拔官员的考试,以书判拔萃,重新入了秘书省任正字。
仍是青袍九品小官,每日都要早起去上早朝。重入秘书省,并未给商隐带来更多的机会。朝中党派森严,泾渭分明,一方掌权,即拼命打压另一方,而失势的一方,只有抱成一团,以图东山再起。
商隐原本超脱于党派之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对牛李两党各有赞成,各有批判,两派中人皆有交游。但在如此险恶的政治环境中,谁也不会任用一个像他这样背景复杂的人。
六姐有时来了,会为商隐抱不平。她非常喜欢读商隐写的诗,常说天下都在传诵商隐的诗篇,不少学子士人还以能收藏他的诗稿为荣,为什么朝廷就看不到商隐的才华呢?
六姐说这些话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六姐夫韩瞻。韩瞻被她瞪得尴尬,避开目光小声辩解道:“别看我,我位低言轻,说不上话的。”
六姐叹口气,拉着我道:“要不我们再回去求求父亲吧。”
我看商隐一眼。他一身白色家常袍服,微侧着头转动手中的青瓷茶杯,白皙的脸上一片静然,仿佛没听到六姐和韩瞻的对话。
但是却立刻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一如十年前的清澈眼波微一流转,向我送来一个七分温暖三分顽皮的微笑。
我亦回他一笑,心里明白,他并不想为升官的事去求义父。他的心中始终都有着一份绝然的清傲。
“真受不了你们两人,整天守着,还如此眉目传情!”六姐看看我,又看看商隐,揶揄道。
商隐静然的神色终于崩不住,泛起淡淡的红,有些狼狈地看了六姐一眼,求饶道:“六姐饶了我们吧。不然,小弟写首诗,送与六姐六姐夫,如何?”
“那好。不过,题目要由我来出。”六姐来了兴致,凝神静听了一下,指着庭中树上不断鸣叫的蝉儿,道:“就以《蝉》为题,七步成诗哦。”
商隐微微一笑,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洒然笑道:“何需七步?小弟这时便有一首,请六姐六姐夫指教。”
他站起,负手站于廊下,轻声吟咏:“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六姐和韩瞻拍掌赞道:“好诗!”
六姐更道:“商隐此诗写的不同以往,很好解。我来解解看啊。这首诗有点儿以蝉自喻的味道,前两联写蝉,说的是,本来品性高洁,栖止树上,餐风饮露,哪能得饱?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抱叶长鸣,徒费清声,以至于天将亮了,已鸣不成声呢。而树色自碧,无动于衷,并不因为你的凄绝而改颜,真真是‘一树碧无情’啊。后两联写自己,说的是,自己一薄宦微官,为什么要如此飘泊呢?况且故园荒芜,应该归去了。适闻蝉声相警,最为关切,而我举家清贫,也像你一样餐风饮露。商隐,我解的对不对?”
商隐微一点头,轻笑道:“六姐解的甚是。小弟的心声都被六姐猜到了。”
六姐非常高兴,毕竟能解开隐晦难测闻名天下的李商隐的诗,那得多大的才华啊。
我看着六姐兴奋得脸发红的样子,不禁失笑:“六儿,解首诗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看来你也快成大诗人啦。”
“七儿,不是我说你,守着商隐这么个大才子,你的文采也该有些长进才是,怎么老是无动于衷呢?”
我瞪目结舌,“难不成在六姐眼里,我合着就是‘对牛弹琴’里的那头牛啊。”
“你以为呢?”六姐白了我一眼,继续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商隐。
一时间,廊下四人全都笑了起来。
商隐怕又被六姐取笑,视线只轻轻扫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与韩瞻闲聊。
我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怕商隐心中也是如此看我。一时冲动,对着六姐道:“比起说文解字,典故出处,我是比不上你们,可我却能懂得商隐的心哦。就拿刚刚的这首诗来说吧,六姐虽然把每句都解通了,却忘了商隐最想表达的一点,那就是说自己如蝉高洁,坚持操守,宁可清贫度日,也不再去浮沉宦海了。老公,我说的对不对啊?”
我边说边观察商隐的神色,发觉他虽在与韩瞻交谈,注意力却似全在我这里,我每说一句,他嘴角就向上弯起一分,渐渐地笑容再也掩不住,正听到我问他,遂大方转过头来,眉眼盈盈地注视着我,轻声道:“对。你最懂我心。”
我被他的目光和声音蛊惑,亦痴痴地回望着他。
六姐“扑哧”笑出声来,站起来嚷嚷道:“哎呀哎呀,再也受不了了。韩瞻,咱们走,别在这里碍人家小两口的眼了。”
说着,拉起韩瞻就走。我和商隐倒被闹了个大红脸,挽留不住,眼睁睁看着那两人麻利利地走了。
晚上,商隐抱着我再三索爱,激烈的痴缠好似又回到了当初新婚时。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从他强劲的冲击和嘶哑的低吼中渲泄而出。
我精疲力竭地缩在他怀中,睡意在溢满心房的甜蜜中上涌,迷迷糊糊中,听他在耳边低语:“老婆,我很高兴,你还如此在乎我!我好怕,你的心中再容不下我。”
我闭着眼不吭声。他以为我睡着了,轻叹了口气,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双脚将我锁在怀中,很快呼吸绵长起来。
我将唇悄悄凑到他心脏的位置,轻轻说:“我心中只有你,一直如此。”
唇下传来蓦然加剧的心跳声,怦怦怦,像最悦耳的音乐,伴我酣然入眠。
如果,生活一直能如此,多好。
第九十章 新帝新宠
    会昌二年,朝廷历经甘露之变后的混乱,在精明强势、善于谋变的新帝和大刀阔斧革新的宰相李德裕等人的大力整治下,重现出一派勃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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