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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怪自己意志薄弱,经不住朋友和毒品的诱惑,最终成为毒品的俘虏。
父母亲并没有因为我吸毒抛弃我,而是更加关心我。可是我一点也不领情,他们愈关心我,我愈恨他们。父母提心吊胆地担心我上班时去找毒友吸毒,一旦被单位发现开除公职,今后的一生怎么过?左右为难的他们权衡再三,最后下了决心:不让我出门,我去什么地方,他们都跟着我。我就大吵大闹:“你们跟踪我干什么?我既不是特务,也不是犯人!”
父母知道我是个很爱面子的孩子,只好作罢。这样一来,我每天上班只去办公室转一圈,就出去找毒友吸食注射海洛因了。整天跟毒友混在一起,用毒品麻醉自己,几天不回家。父母慌了,他们用心良苦地出钱请毒友寻找我送我回家,我却一句话也不说。他们把我关在家里戒毒,不论他们怎样苦口婆心地劝阻我,我都置之不理,我行我素。
我工作的单位也一次又一次地找我谈话,做思想工作,我都矢口否认。单位无法处理我,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发展到三个半月不上班,请霸王假。后来干脆罢工。按本单位的规章制度,完全可以开除我,但是单位没有那样做,给了我许多悔过自新的机会,还把我送进戒毒所戒毒。而我一点也不领情,反而迁怒于人,恨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父母来探视时,我略施小计:“我生病了,要求保外就医。”
父母很着急,以“保外就医”为由,将我保释出戒毒所。我痛下决心:“彻底戒除毒瘾,不再复吸。”我真的半年没有吸毒。单位又让我回去上班,我发现人们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窃窃私语。我无法接受这些白眼和非议,觉得在我身边的人都跟我过不去。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与我都没有共同语言,只有毒友才能明白我的心。于是我再次复吸注射海洛因,并且干脆辞职,看单位还能把我怎样?
父母为此伤透了心,不想再管我。
我每次吸毒后,常常想:亲人和单位领导,如此用心良苦地教育挽救我,我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呢?毒品使我丧失理智、亲情、友情和工作,现在的我与昨天的我判若两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还能找回从前的我吗?我恨自己,恨可恶的海洛因害了我,葬送了我灿烂的青春和美好的人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挽救我,父母真是操碎了心。他们对我说:“你不要这样下去,要下决心彻底戒除毒瘾,不再复吸。”我也想彻底戒除毒瘾,找点工作干,好好活下去。可是有吸毒史的人找工作比登天还难。我无可奈何,毒品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毒瘾发作时,什么都不顾,只想吸上几口或打上一针。事后,又后悔莫及。循环往复,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内心充满了矛盾,想戒但是戒不掉。只好以烂为烂,活得很累很苦,只求一死。
我常问自己:“你能找回从前的你吗?”
史学家点评:
以毒品命名的战争
一场以毒品命名的战争让中国人蒙受了百年耻辱。一提起毒品,人们难免会联想起那场屈辱的战争。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记住这场战争,就是为了不要让悲剧重来,为了不要让历史重演。
中国的鸦片与罂粟,都是在唐初由阿拉伯商人朝贡献给中国皇帝而逐渐流传开来的。由唐至明的600余年间,罂粟与鸦片的药理与作用被历代名医日益认识并逐渐推广。明朝是太平盛世,鸦片成了贵族们的“神品”,连皇帝也不例外,从此,吃鸦片由贵族传到了民间,由宫廷传遍了全国,社会上形成了一个吃鸦片的阶层。
清中叶后,英国人向中国人倾销鸦片,中国吸毒风气更加泛滥,吸食者猛增到200万人。中英之间关于鸦片贸易的冲突加剧,终于酿成了1840年的鸦片战争。随着中国的失败,鸦片如潮水般涌入中国,被称为“洋烟”的外国鸦片在19世纪80年代达到了最高潮。
到了20世纪初期,鸦片与吸毒已不是一般的社会问题。在那个时代里,毒品成了市场流通中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商品之一,毒品与黄金同价,鸦片可充当一般等价物,烟土被称为“黑粮”;吸毒成为全民族168%人口生活中不可缺的部分,50%以上的中国人的生计、生活不同程度地依赖毒品;而五花八门的烟税更是成为中央和地方财政的重要来源,各种政治势力为争夺罂粟种植地、鸦片运输通道和烟税而连年混战;在百年年代史上,毒品的影响力渗透到政治、经济、军事、外交、人民生活等社会各个领域和各个阶层。毒品几乎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它已成为中国社会机体上的一个毒瘤。
新中国成立后,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在全国范围内禁绝了毒品;成为举世闻名的“无毒国”,毒品在中国销声匿迹达30年之久。但进入80年代后,在国际毒潮影响下,毒品沉渣泛起,卷土重来,中国又成为毒品的最大受害国。1995年至2003年,中国在册吸毒人数由38万人增至105万人。如果按一个显性吸毒者背后至少有4个隐性吸毒者的惯例计算,中国实际吸毒人数就达520万之众。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的禁毒任重道远。正如江泽民同志所说的:“现在不把贩毒、吸毒问题解决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涉及中华民族兴衰的问题,这不是危言耸听,必须提高到这样的高度来认识。”
第三部分 带毒的忏悔第38节 “我什么丢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今天,我落到这样的下场,是自作自受,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些伤心的事儿。”
说这话的,是个名叫阿明的女人,30刚出头的年龄,秀丽飘逸,虽然被毒瘾折磨的面黄肌瘦,但仍能看得出她往日的风韵,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曾是个浑身充满灵气透着精明的人。在其他场合见到她,你很难把“吸毒女”这样可恨、可怜又可悲的字眼,同眼前的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她在不太情愿的情况下,叙说了她那不同寻常的吸毒经历:
我刚进来时,毒瘾发作流鼻涕淌眼泪,浑身有如无数的蚂蚁爬、蚊虫叮、针尖刺,头痛欲裂,心痒难抓。心里就有了怨恨、抵触情绪。最难忍受的脱瘾期过去了,我才慢慢对身边的医务人员心存感激,我实心实意地感谢他们救了我。
我最放不下的是我的孩子。前两天,我母亲带他来看我,才6岁的孩子,说的话让我心痛:“妈妈,你病好了吗?快跟我回家吧。”
现在想起来,我真悔,我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是毒品毁了我!
我原本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我有个令同龄人羡慕的职业,又凭着自己的交往能力,忙里偷闲做了几笔生意,家里的积蓄也就多了起来。正当我春风得意、踌躇满志辞掉了工作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丈夫却因心梗突然离我而去。这是我的第二次婚姻,婚后几年来,我俩感情非常好,突然的变故,使我的心情坏透了,每天浑浑噩噩地打发日子,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一次,一个要好的朋友请我吃饭,席间,一位朋友要我吸烟,我根本就没有吸过烟就拒绝了。可是,那人极力劝我吸,并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要想重振精神继续做生意就得像过去的样子。他把烟点燃了递给我,此时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接过来就吸了。当时,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只不过是头昏,有恶心的感觉,朋友们都说,开始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什么事都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时间一长,就离不开了。到了这地步,我还不知道烟里有海洛因,更不知道已经染上了毒瘾。每当夜深人静孤独苦闷之时,就非常地想吸烟。这时的“朋友们”可认真起来了,不仅说出了实情,还拿出了一包包的海洛因出售给我。这会儿我是真后悔了,还很害怕,可是毒瘾上来了,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来二去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可恨、可怜又可悲的吸毒女。
我恨那些人面兽心的“朋友”,交友不慎遗恨终生。虽然我有积蓄,也经不住买毒品的巨大支出。随着吸食毒品的数量不断增多,一年多的时间,我先是卖掉了两台汽车,接着卖掉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接着又把30余万元的存款也花光了,总计有50多万元。没有办法,我只好回到了父母家。家里人都劝我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