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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里面二战的老兵对他的孙子说:孩子,我不是英雄,但我曾经与英雄并肩作战。听到这句话我泪流满面,我不是英雄,而我心目中的英雄我的青衣社的战友我的羊排,他们的牺牲他们的鲜血他们的微笑切曾经那样真实地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
我对青衣社最初印象来自于一次酒桌上与进发的交谈。如果说一件事要双方互动的话,那么,我加入青衣社首先是羊排看上了我,然后就是那次谈天中我心中由然而生的对青衣社的向往。
那天我和进发喝酒,喝到微醉,说到龟儿子奇怪的表现,进发把头从桌子对面探过来,压低声音神密兮兮的说:青衣社在龟儿子家里放了张贴子,所以现在龟儿子家的人再不敢那样猖狂了。
“青衣社?”我奇道,你们看这个小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接触着这三个字,而那时的我,第一次从进发的嘴里听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青衣社为何物。
“恩,青衣社!”进发拿醉眼向我眨了眨,“被青衣社看上的,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角头老大,没一个跑得掉的。”然后伸出一只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挤出四个字:“格杀勿论。”
我看他扬着可爱的周华健的下巴,脸颊酡红,眯着一双大眼睛,很陶醉的享受着格杀勿论四个字的样子,明显的感觉到了青衣社的血腥,又觉得不可思议,便不以为然地说道:“杀戮?在现在这个社会?”
进发正色道:“94年莆城效区大开发,那个时候可真的处处是商机,钱十分容易赚,随便在开发区里开个小店摆个摊都能赚一把,所有人都跑到那里去掏金,无数眼光都盯着这块大蛋糕,仿佛就在一夜间,建筑工人,道路施工人员,填土的车队,投资方的管理人员,政府官员,各种民工,开出租车的,开饭店酒家发廊食杂的,小偷小姐劫匪,操各种不同口音的人纷纷在那里云集,以前小小的村桩一下子流动人口竟达到数万…”
“数万人?”
“是啊,那可是大工程,XX公路就是那个时候建的,几个上万人的工厂同时破土建设厂房。”庄进发横了我一眼,“你他妈的听我讲别打断我的话。于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时间开发区比中东还乱,时不时的旁边的木兰河里便会浮起一些无名尸,经过一段时间的群候争霸,到最后终于渐渐走入由黑森,肥强等人建立起来的地下秩序,形式也逐渐稳定。
进发喝了口酒,顿了顿,接着往下讲:“黑森肥强几伙人欺行霸市,一时间开发区怨声载道。”
“政府难道不管吗?”
“管?是有过几次抓捕,但每次形动之后木兰河里便会再次浮起无名尸,都是些投诉者,于是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人敢再出来说话?
最后,黑森肥强等人及他们的爪牙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终于全都死于非命,几个命案现场都留下了一个黑色木牌,正面写青衣社,背面写替天行道,再后来再有人想来开发区组织他们的地下秩序,便会收到那块黑色木牌。”
“行侠仗义?”
“就是行侠仗义!还有一次,本市有个以前老山前线下来的退伍军人,一只脚断在战场上了,搭公车的时候拐丈碰到售票员,发生口角,竟让售票员和司机活活打死,后来家属去告,司机是本市当时一个副市长的亲戚,这件事给压着没法结案,最后,司机,售票员还有那个副市长,在一天之内全部死于青衣社的手下,现场也都留下了那黑色的木牌。
没有人见过青衣社的人,也就有了很多传奇,有人说青衣社的人做事的时候都会穿青色的衣服,有人说他们个个飞檐走壁,武艺高强。总之,不管说什么的,都对青衣社敬畏有加。”
之后他又讲了许多道听途说的有关于青衣社的事迹。
第一次听说青衣社的故事,虽然知道传奇离我太遥远,但无可否认,它就这样在我的心中刻骨铭心地留下了亲切共鸣而激越的印象:神秘,传奇,正义,如果只是激越还情有可原,但我却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又会觉得亲切与共鸣?也许,是我那颗年青并随时可以燃烧起来的心注定是有归宿的?
回到宿舍,想着青衣社,我不由得神情激荡,血脉愤张,满心向往。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我的羊排就是青衣社的成员之一,而这狗日的羊排已开始盘算着如何把我吸收进入青衣社,如何在这之前把我煅炼成一个准青衣社战士了。
第十节
我很快就融入了大学校园生活,学会了如何象老生一样不参加系里要求的每天清晨必到的早煅炼和如何跷课才不会被点名,习惯了用莆城很小很小的酒杯喝啤酒,会说一些很地道的莆城方言,特别是骂人的话,与一帮子同学老乡打成一片,很容易地就能安排好每个休息时段的节目。
你们可能会说:这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这在当时在同学们眼中真的是很神气很神气的。
你知道地域文化差异吗?知道饮食文化差异吗?听没听过水土不服?你如何从一个高中生蜕变出来融入到你的大学你的校园文化中去?很多老油子老生可能淡忘了刚入学时菜鸟的艰辛,其实几乎每所高校里面都是一样的,大一新生,二年级三年级老生,大四毕业班的学生,服饰穿戴言谈举止神情风貌什么的稍加留意即可分辨出来,而十八岁的项天飞进校两个月就鸟得跟老生一样的,看到很多鸟事都不在乎得跟老生一样的,你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呢?
你们会说这跟青衣社有什么关联,可我觉得就是有关联,我说的就是一个青衣社战士一步一步成长的故事。项天飞是要成长的啊,如果当年十八岁的项天飞到大学的时候和他十三岁只身出外求学时是一个鸟样子,看到老爸来看他看到穿着警服很神气很神气的姨婆来看他就两眼掉豆豆哭得不行的,如果当年的项天飞一进学校就学人家故做老成谨小慎微什么的,那项天飞还能是项天飞吗?一所三流的大学里一个很一般很普通的大学生而已嘛。
刚才说到饮食文化的地区差异,莆城的汤是我这辈子所喝过的最怪异的汤,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叫上舍友兼老乡小邱同学一起到学校的食堂吃晚饭,其中点了一个肉丝清汤,端上来的时候,我们两个新蛋子看着那盆汤发愣,真的是发愣,你说这是什么汤?看着就这样的感觉,里面除了少许肉丝,漂着一大堆的青菜包菜还有一些我们叫不出名字的菜,我们点的不是清汤吗?怎么端出这么一盆大杂烩出来?再说了,青菜包菜这菜那菜不是用来炒的吗?怎么莆城人异想天开把它拿来煮汤了?没办法,将就喝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熟你就知道这个食堂你还挑什么挑?于是就喝了,第一口刚进去,我们便同时跑到外面呕呕的吐了起来,这什么味道?然后两人研究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这汤不地道,坏掉了,都酸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我们气得不行的,回到宿舍就大骂食堂太黑,没想到受这鸟气的不止我们两个,一帮子和我们同样来自龙城的同学一听我们的骂声也都附和起来,张超例外,因为这小子吃饭时是不喝汤的。
但是莆城的同学却一致认为,那汤绝对没问题,我们就有些傻了,只得怀疑是否食堂欺生排外地区歧视什么的,只是卖给我们这些新来的外地学生坏了的汤?之后我们试过点别的汤,可都是如此,几经研究,对食堂饭菜的质量开始失去信心的时候,才在学长们的点拨下,明白了,原来莆城人做汤时要往里面放很多醋的,放醋?我靠,我发誓在我的印象中醋这种绝对只是用来去腥杀菌的,没听过做肉片汤还要大把往里面倒,实在不习惯,只好在食堂师傅给我们做汤的时候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小心翼翼不断地提醒他,网开一面,不要放醋。可是不放醋了,我还是吃不习惯,总觉得汤里面有一股什么很讨人厌的味儿在里面,可是,我不象张超,我吃饭是一定要配汤的,只得再将就,等经过长期观察,发现了,只要他们做汤时不要往里面放一种黄黄的沫状的调料,味道就对头了的时候,我们却已喝那鸟汤多久受了多少苦啊。
还有莆城的碗,也是第一次,仍旧是我和小邱,我们到学校门口边上一个饭店吃饭,老板问我们,要大碗还是小碗?我没多想就说,小碗吧。于是老板在我和小邱面前各放了一个盆子,之所以说它是盆子,那是因为,它比我用的过头脑中的概念中的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