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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可千万别再说下去了。我白玉堂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听那些客套话,尤其是你这只猫说的客套话!那叫恶心噢……”白玉堂皱着双眉道。
人在被感动的时候通常会干一些蠢事,这展昭也不例外,面带微笑地干了一件令他后悔了好几天的事。
“咕咚!”
“展昭,你没事吧!”白玉堂看着脸痛苦神情的展昭,害怕地问。
“没事,麻……麻烦你拿几个水梨给我……”展昭痛苦地乞求道。
“噢!你等着!”白玉堂“嘤”地窜出了卧房。
“我、我就知道……这、这白玉堂的手艺肯定不怎么样……”展昭一脸后悔的表情。
不一会白玉堂便抱来一堆水梨。
“猫,别吃了,这开封府的水梨全下了你的五脏庙了!我那药虽然熬得不容易,你也不用牺牲这么多水梨作陪葬啊!”白玉堂一边大口吃着梨,一边说道。
展昭被气得哭笑不得,“白玉堂,我好像到现在只吃了一个。”
“啊!”白玉堂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个已被啃了大半个的水梨,眼珠都快跳出来了,“不是吧?难道都是……我吃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堆在了白玉堂的脸上。|
“哎!”展昭摇了摇头,“包大人可能就快回府了,公孙先生可最爱吃水梨了,这可怎么办昵!”展昭贼贼地笑说道。
“不会吧?原来公孙先生好这一口!真是,真是英雄所吃大同啊!”说着顺手拿过展昭手中那个完整的水梨,道:“展昭,这个留给公孙先生吧!”
白玉堂笑着,顺便把自己左手吃剩那半个水梨,送进了自己的五脏庙。
“哎!”展昭气得直摇头。
两人正嬉闹着,包拯与公孙先生已经进了门。
“大人!公孙先生,你们回来了!”展昭欣喜道,接着便要起身。
公孙先生回头道:“白大侠还惦着展护卫的伤啊,难得!”
“应该的!只是,只是……”白玉堂声音是越来越低,“呵呵……”
他拉起公孙先生的袖管,挨着公孙策,咬着耳朵道:“公孙先生,这、这水梨是我偷偷给您留的。您也知道,这病人经常口中无味,所以,开封府的水梨差不多都让你们的展护卫给吃光了。这、这……是我偷偷藏的,特地留着孝敬你的!你留着!别客气!”说着便把水梨塞进了公孙先生的衣袖。
四人相顾大笑。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也不拿白玉堂当外人,晚饭过后就与白玉堂、展昭分析起老松案。
白玉堂听得入神,尤其是听到展昭精妙分析处,白玉堂更是不吝赞美之词。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倒是有点纳闷了,以前白玉堂从来不夸展昭,难道真是改性子了?白玉堂本也是聪敏之人,可他那份精秀之气,早被他大大咧咧的行为动作化作了流风。他生性潇洒,对于这些酸溜风雅根本不放在眼里,人生大好在真诚,真则美,美则顺大道。
在白玉堂的眼里,朴实的展昭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深交的朋友,千里寻清泉,清泉就在眼前吶,这才是他在这一年里获得的感悟。
***
夜幕重垂,群鸦齐鸣。荒郊的一个破院里赵承启与紫衣女子相对面而立。
“哈哈,终于和我说话了?你不是发誓一辈子不和我说话吗?”紫衣女子用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看着赵承启,似怒非恨,似爱非爱。
赵承启的眼光,似狼非兽,似恨非怒,面部表情却很平静。
“承启,先生的妙计是万无一失的。”瞬间,妖艳细滑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赵承启的脸庞,似有无数情意,酥软的身子如水蛇般攀附在他宽厚的胸上。
她恨不能变作一张网,死死地缠住他,让每一根网线都陷入这个男人的肌肤、骨髓、五脏六腑,然后整个占有他,让他的身躯化作自己的肉身。
宽大的手推开了紫衣女子,问道:“你见过他了吗?”
女子嘴角一斜,面露阴笑道:“你说的他是谁啊?是白衣啊,还是黑衣啊,还是,还是红衣啊?”一道冰硬的目光直射赵承启。
“红衣。”男子道。
“哈哈哈,见了!”女子道。
“你跟先生说了?”男子问道。
“如果先生知道他长得跟那个鬼太子一样,他还能活着吗?”女子道。
“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老头知道当年我杀高丽太子的事!我若告诉他,他们长得一个样,那不等于告诉他,我曾偷偷去过高丽见过那个鬼太子!”
女子阴森森地笑道:“老头比准都精,不用大脑想都知道,是我杀了那个鬼太子。”
赵承启目光一跳,“当年的事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当然!我已经把所有见过他们俩的人差不多都杀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赵承启问。
“‘差不多’就是说,还有一些该死的人没死!”女子冷冷地道。
“你是说当年见过你,不,见过你背影的人——是公主和她的侍女?”
“是的,当年要不是你阻止我斩草除根,她们能活到现在蚂?”女子忿忿咬牙:“现在她们已经到了大宋,上次本来想除掉她的!可惜,可惜让展昭破坏了!”
赵承启怒气更甚,拂袖道:“可你没有必要杀自己的随从!”
“他们要去杀展昭,你说还能留他们吗?”紫衣女子阴阴地道。
“杀了多少人?”赵承启强压着怒气。
“五、六个吧。”女子边说边玩弄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甲。
“嗯,既然已经杀了、多说也没用。”赵承启不欲再多言语,转身正要离去。
“哈!”女子一声奸笑,“老头不知道,不代表那小子就能活着!你可不要忘记,他可是整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她悠悠说着:“我不让人杀他,就是为了等你自己送他上断头台,哈哈哈……哈哈哈!”
赵承启眼光里闪出一丝痛苦的光芒,猛地拂袖而去。
皓月敛身,风卷残云,天地间顿时混沌一片。
赵承启从郊外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内室。他静静地卧躺在檀香榻上,眉宇间不经意地写上了少许忧思。
他又想起了那段往事……只有在想起某一段不堪回首的往庄事时,他才会将内心深处的真实感觉表露在脸上。虽然在这些年里,他极力让自己试着去忘记那一段过去,可始终没有成功。
思绪随着闷雷翻滚,人说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可世上为什么偏偏有两张模样的脸?为什么自己偏偏要碰上他们?为什么自己偏偏要伤害他们?
一个光闪刺破了屋内的宁静,赵承启微微睁开双眼,望了望窗外的黑幕,长身而起,慢慢在府中踱起步来,似乎想借此平息内心的烦乱。
“王爷,先生在竹林等您过去。”一红衫绿裙的小ㄚ环禀道。
“好,我这就过去。”赵承启应道。
灯笼晌光晕在长长的石径上游滚,宛若夜半的幽魂在月荡。
赵承启只身一人顺着光晕徐徐而行,石径两侧的竹林被夜风打得呼呼响,似浪似涛。这夜半听竹,不免让人产生凄凉萧索之感,赵承启迷离着双眼凄凉地笑了一下。
闷雷在云中呼啸。赵承启心道:“这开封似乎比那边塞之庆州更加诡异。”
远方竹林深处的几点豆光透过竹林的缝隙在赵承启眼帘中时隐时现。
他深吸一气,提步迈去。
豆光之外,是一雅致的闲亭,石桌、石椅安置其内,只是在这灰色苍穹的映射下,它似乎成了这茫茫竹林的附属之物、多余之物。
石椅上早已有人,此人颧骨高耸,满脸慈祥,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手掂棋子,若有所思。
赵承启垂眉,侧头吹灭了灯笼里的火星。跨步走到老者身边,搁下灯笼,安静地坐到了老者对面的石椅之上,目光凌厉地盯着棋局。
“王爷今日去了何处?”老者蓦地问道。
赵承启一定神,叫道:“只是随便出去走了走。”
“嗯。”老者将白棋放进了棋局,“今日便可开始我们的计划了。”
忧伤的余晖在赵承启的眸子里划了一道光,转瞬消逝。
“只是……”赵承启欲言又止。
“王爷是在顾虑老夫的计策?”老者一语道破。
“老先生一向神机妙算,只是这一次,承启却有一点疑虑。老先生三十年前所定之连环计,是否仍有原本的作用?”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