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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懂。
他想了一下才说:“每天晚上,很晚很晚我才下线,也就是我跟你说的,每天快十二点才从网吧出来,然后一个人从这条路上回去。一个人,那么晚,我就一个人这么走着。然后把脚步放重了,让鞋子踢着路面走,发出好大的声音,那种蹉啦蹉啦的声音”。
我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走路的声音真的很大。怎么说呢,就跟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脚步一样重的声音,想到这儿,我就笑着说:“不至于吧!白天的时候看你走的很爽快的啊!”
他抬了头,又低下去说:“我也就是在每天的这个时候才会这样。”
我忽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每天的深夜,这个时候回住的地方。一个人,这么死气沉沉的路上,多孤单多寂寞啊?也只有把脚步放重,让鞋子和路面死命的摩擦碰撞,发出这么大的蹉啦蹉啦的声音,有自己的鞋子的声音,自己的脚步声,就不会感到寂寞了。我这时候才明白他的意思了——刚才他不跟我聊,而是想跟我在真实的生活里聊。
忽然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也是这么孤单寂寞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吗?虽然大学有多少新鲜的东西,五彩绚丽的麋红耀眼的兆头,走在情侣成队的校园里,单单的我一个,就是孤单啊!
表面上我比他景况好过千倍,其实我比他还可怜——他也就是在这么晚的时候才会这样孤单一小会儿,而我孤单是不分昼夜的,是无尽的红丝带扬扬飘过银河般的夜空,我看不见尽头,也走不到尽头……
我忽然间好想对那破人说:“孜浩,抱抱我吧!”
可是,可是好几次,好几次话到嘴边我又收回去了——火鸡和辣妹还在前边谈的星光灿烂麋红闪梭啊!我能这么着啊吗我?
从网吧到他住的地方其实也不远,我却感觉象走了好几个小时。等再次回到他住的地方,我就一屁股坐沙发要死不活地穷伸懒腰。
火鸡和辣妹早就撑不住了,都叫唤累啊瞌睡啊!
孜浩就开始安排我们的睡眠事宜。只见他很熟练地那张沙发展开了,火鸡和辣妹就在上面睡了,正好可以睡两个人。
别的地方就没了,孜浩就让我睡他的床,我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可以啊?我睡你的你床,那你睡哪儿啊?”
他就指着外面那间大的象会议室的一圈沙发说:“我就简单了,那,外面那么多沙发,随便拼两个就能睡了啊!”
我脸色难看地扭捏着说:“那怎么行啊?这才是五月,外边那么大的房子,到了晚上还不冷死啊!”
我看到眼神忽地往上看了我一下,又低下来看着我,忽然就笑着说:“那你睡外面,我还睡我床上。”
我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把屁股往他床上一扔,痴冽着两排牙特恬不知耻地说:“那我还是睡这里好了,你的好意我怎么能辜负啊?”
他立马笑的前仰后合地假装生气地指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我就特有成就感地仰着头仰视他。火鸡和辣妹听了也笑地脸上堆起两朵花似的。
孜浩摆弄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等我去你老家,看我怎么折腾你!”
我一听这话立马激动起来,急忙接他的话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他一听好象也懵了一下,不解地问:“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我就有点急地说:“去我老家啊!”
我怕他不认帐,又指着火鸡和辣妹说:“他两可是见证人,都听见了吧!”
他两特有眼色儿地点头叫唤着:“对啊对啊是啊是啊”。
孜浩却一脸平静地说:“对啊,我说要去的,肯定的啦!”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等你去了我老家,我也把我的床让给你”。
他说:“好啊,这样才公平”。 说完这句,他就去那边收拾他的了。
我看到电视上有张小孩子的照片,白皙的皮肤,圆圆的大眼睛,幼稚的浅蓝色童装上帖个好看的花蝴蝶风筝,可,可是风筝下面却是没有线!我拿起来笑着问他这是你吧!
他在那边隔着半开着的门看了眼说:“对啊,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拍的”。
我就乐的什么似的说:“这么幼稚可爱啊,哈哈”。
一边这么呵呵地说着一边细细地看了好半天。
他熟练地把两个沙发拼起来,然后把毯子铺上去,最后过来这边来搬了枕头,又从电视下面的小桌抽屉里取了本不知道什么书,顺便拿了手电筒,我不懂他的意思,就问他:“干吗拿这些啊?”
他笑着对我说:“不这样难不成还真让我憋死啊!”说完这句他就去那边了,我也没在意他这话的意思。
见他去那边了,我也就在他床上躺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床好象我高三睡的那张似的,很熟悉——同样是一床松软而薄薄的蜡白色棉被子,红绿相间的花边枕巾,淡红色着粉的细软褥单,躺上去很舒服。可是那枕巾倒是没我那块淡淡的草莓加鲜奶香气,相反却有点浓厚的蓝莓的洗发膏味透出一丝淡淡的男人特有的那种汗味。
这要在平时,我铁定挨都不挨一下,甚至多看一眼都要恶心半天,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就是很没出息很贱地依恋上了那种味道,和白天跟孜浩一起坐在屋顶聊天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闻着这样的味道,感觉很软很甜,我就换了个更舒服的肢势重新躺好了。转身的时候我看了看早睡的人事不醒的火鸡和辣妹——火鸡的脚伸向辣妹,头挨着辣妹的脚;辣妹的脚伸向火鸡,同时头也挨着火鸡的脚,两人就这么头对脚脚对头相当变态地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肢势睡的昏天暗地的。那小酣睡打的真叫一个响啊!
我就心想两娃子折腾了两三天了,都没好好睡上一觉,真是苦了弟兄们了。
完了我就把头转过去,从开着的门望过去,可是只能看到孜浩拼在一起的那两个沙发的靠背,却看不到里边的他。我好想走过去,跟他说句话,哪怕只是说说“谢谢”也好。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心跳的厉害,好象有什么重达千斤的东西栓在两只脚上似的,就是动不了,闻着那有点浓厚的蓝莓的洗发膏味透出一丝淡淡的男人特有的那种汗味,我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里,我又回到了童年那个美丽的金黄的田野里,我是个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戴朵好看的花,打着精巧的蝴蝶结,穿双红红的小皮鞋,拉着小时侯的孜浩的手,沿着那一望无垠的田野里的田埂,快乐地跳啊跑啊地,初升的红红的太阳光照在我那漂亮好看的小脸蛋和那两只舞的欢畅的小辫子上,我笑嘻嘻地望一眼孜浩那一样兴奋的脸和他那双圆圆的好看的大眼睛,轻轻地吻上去,然后他把红透了脸低了下去,我就乐呵呵地拉着他的手继续跑,那红红暖暖地阳光照遍了我两的全身,也照在我和他拉的紧紧的小手上。
我甜蜜地就跟喝了妈妈配好了的糖水似的……
(二十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北方的五月份一样可以在很早的时候天就亮了,我突然感觉身子有点疼了,才发现是这两天玩的太厉害了,短短的两天时间我就逛了一市两县外加好几处名胜古迹,拍了近百张相片,颠簸了将近千里路遥,现在想想真是不简单啊!
我又是揉眼又是揉腰的闹腾了一会儿,转身却见火鸡和辣妹还正睡的倍儿香,小酣睡打的那个吱溜响啊,我就怀疑他两那酣睡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停过。
我怕把他们吵醒,就轻轻穿好鞋子,出去了。刚一出门,就看见孜浩侧着身子躺在那两张拼起来的沙发上,睡的也是倍儿香,那头长发因为睡的太沉而显得有点凌乱地披到半个脸上,透过丝丝黑发能看见那张白皙而干净的脸,可是,可是,哦!被子都滑到上半身了,我就在想怪道老妈常说男人在外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我估计她这都是从我那伟大的老爸身上得出的结论,忽然觉得老妈就是真理的化身。
看着孜浩那有一身结实肌肉和宽阔胸膛的身子露在冷气怡然的屋子外面,我就好想上去替他拉上来,帮他盖好了,可是又怕把他弄醒了,想着这破人陪我折腾了一整天,先是找他那个朋友,等了好半天车,急急地跑那么远去*县接了我们,又陪着我跑回了垡市,又陪着我玩了一下午,又帮我们忙前忙后地收拾了床被安顿我们睡下之类的,我他妈的即使不是个人也得感激涕零一番不是?
这么想着,我就又看呆了,那一副充满男性野的半个身子露出来,能不吸引人的眼球吗?况且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粹的同志啊,见了这副架势能不春心荡漾一哈吗?
我心想反正你破人也睡熟了,我就这么恬不知耻地一直看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啊?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