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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师气愤得脸都变了形,一拍桌子,怒斥道:“岂有此理,丧尽天良,真他妈的连禽兽都不如!你完全可以上法院告她!”
“真的?我拿什么去告她?”谢珊珊睁大眼睛问。
“那件事,你有没有证据留下来?”任老师问。
“有。”谢珊珊连忙拿出钱包,一打开,大家先看到一张相片,是一张家庭合影照。看上去当时年仅五六岁的谢珊珊和年仅三四岁的谢瑶瑶坐在沙发中间,笑得像花儿一样盛开,谢珊珊的爸爸坐在左边,握着她的手。坐在谢珊珊右边的女人想必是她的妈妈,手怜爱地搭在谢瑶瑶的肩膀上,脸上充满慈爱。
看来,无论谢珊珊怎样咒骂她爸爸,心里却永远有她爸爸的—席之地。
谢珊珊在钱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发黄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你爸爸要跟你道歉,请你吃麦当劳。”
“这是那张字条。那间宾馆,叫XX宾馆,已经关门了。老师,你看这样能把那个坏女人告到监牢去吗?”谢珊珊充满希望地问。
任老师说:“我也不敢肯定。我明天找一间权威的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谢珊珊,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谢珊珊充满向往地说:“我妈妈在香港,她说等条件好一些就带我过去。她长得挺漂亮的,不是吗?”
“你和瑶瑶都像妈妈,都很漂亮。”任老师由衷地说。
谢珊珊露出了罕有的笑,很动人。
任老师想了想,肯定地说:“谢珊珊,老师觉得,读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如果不想继续跟你爸一起住,你可以考虑读寄宿学校。”
朱婷婷兴奋地赞同:“对呀,珊,你去读寄宿学校,就不用回家了。”
“真的?”谢珊珊似乎也看到希望的曙光,说:“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在一间贵族学校读书。是不是我也可以去那所学校读书?不过,那女人如果知道我想告她,还会给钱我读书吗?”
任老师说:“你还是未成年人,你爸爸肯定要付抚养费。”
谢珊珊半信半疑地听着。
任老师说:“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告诉他你的想法。”
谢珊珊赶紧说:“瑶瑶也一起去。”
在电话里,谢珊珊的爸爸很爽快地表态可以送谢珊珊两姐妹去贵族学校读书。
但是,一分钟后,谢珊珊的爸爸又把电话打回来,说改变主意了,不能让她去贵族学校,但是可以去一般的寄宿学校。
“肯定是那个衰女人不同意。”谢珊珊说,“我本来不在乎上不上贵族学校。她不肯,我偏偏要上,我就要和她对着干。”
谢珊珊拔通了她后妈的电话,大声嚷:“姓温的,你不让我们上贵族学校,我就整天在家里跟你对着干,你别想过一天好日子。”愤愤地把电话挂了。
一会儿,谢珊珊的爸爸打电话过来,改口说:“任老师,钱不是问题,我明天就联系那所学校,最快下个星期就可以转过去读了。”
“我不想回那里。转学手续一办好,我们回去收拾了行李就离开。”谢珊珊对任老师说。
33、记忆中致命的伤痕(3)
“那你这几天去哪里?”任老师问。
“白天上学,晚上呆婷婷家。几天一晃就过了,叫我回去比死还难受。”谢珊珊说。
任老师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说:“拿去应急。”
“我有钱,我平时都有钱在身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家门。”谢珊珊说。生活的痛苦把谢珊珊训练成一头善于自卫的动物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明天照常来上课。”
坐上魏警官的车,大家把三位女生送到朱婷婷家。她家玩麻将的声音还没停下,大人们对三位女孩的行为似乎也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怎样过问。
在送唐炜回家的路上,唐炜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老师,跟你说件事,你不要介意。”
任老师笑笑,说:“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
唐炜说:“后天是谢珊珊的生日,她告诉过我的,我建议班级给她个惊喜。老师,我没别的想法,只不过想让她在离开时带些美好的回忆。”
“很好呀,我赞成。这事你跟陶敏商量着做,到时我买单就行了。”任老师说。
第二天,任老师带着一种全新的感觉出现在教室里,谢珊珊的苦难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他,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和胸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自己眼里,每位学生都是善良可爱的,都是可以理解、可以塑造的。他们还没接近你,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把心交出来。
任老师站在讲台上,身子朝着门口,微笑着,对每一位进来的学生都送上充满爱意的眼神。每位学生也受宠若惊地微笑着,幸福地走到座位上。当谢珊珊进来时,任老师内心止不住地欣喜,似乎见到阔别多日的亲妹妹,爱怜油然而生,但任老师没有显露出来,仍然和善地微笑着。谢珊珊也回应了充满谢意的微笑。任老师对她说:“你那事,我交给了一位律师朋友,她说去取证,看能否上诉,可能要花些时间。”
“谢谢你,任老师!”谢珊珊衷心地说,又放松地笑了,很生动。
34、滕俊川的出逃(1)
这个早上,整个教室里氤氲着别样的温馨气息,同学们都感受到了。任老师一直微笑着,直到早读课的铃声响了,他的笑意还没卸下来。虽然如此,但有一份担忧却在任老师心头升起:“怎么没见到滕俊川,他从来不迟到的。”早读的十五分钟,那个空位子让任老师心里涌现了千百种的猜测和不安。
下课后,滕俊川仍没出现。
任老师万分火急地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到滕俊川家询问情况。
滕俊川的妈妈一听孩子没有上学,马上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说:“老师,我家川川今天六点四十分就出门了,现在都已经八点钟了,按理七点十分就应该到校了。莫非他出了什么事?”
任老师劝慰道:“别担心,可能是塞车了。”
“塞车?莫非出了车祸?”滕俊川的妈妈紧张得气流哽塞。
“别着急。”任老师安慰道,“我去了解一下。相信没事的。”
任老师赶紧跟级长讲了缘由,调了课,坐上公交车,循着滕俊川的来路找去。一路上,交通井然有序,询问司机,他说今早没听到有车祸消息。
到了留医部这一站,任老师下了车,打算到滕俊川的家中了解情况。
忽然,电话响起,滕俊川的妈妈像濒临绝境的困兽一样对任老师说:“老师,我在川川的废纸娄里捡到许多被撕碎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老师,我家川川怎么啦?他会做傻事吗?”
“别担心,我相信你孩子不会做傻事的。你别急,我就到你家了。”任老师安慰说,可是,他的心也七上八下,不清楚平时沉言寡语的滕俊川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滕俊川的妈妈早就守候在门口了,她一见到任老师就冲上去握紧他的手,颤抖着说:“老师,我很害怕,我家川川没事吧。求你帮帮我呀。”
“别急,你还找到别的东西没有?”任老师问。
“没有,他把今天上课用的课本全带走了。”滕俊川的妈妈说,把那张被自己精心粘了起来的纸片递给任老师看,“老师,你说他会不会在电脑上留下什么东西?”
“你没有检查一下吗?”任老师问。
“我不懂开电脑。”滕俊川的妈妈紧张地说,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任老师开了电脑,电脑在启动过程中,滕俊川的妈妈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住黑色滚动的屏幕,唯恐错过任何信息。“怎么那么多‘鸡肠’?是我家川川弄的?”滕俊川的妈妈对着看不懂的英语瞪大了眼。
“不是,是比尔·盖茨弄的,等一下到了桌面才有内容看。”任老师说。
“比尔·盖茨是谁?什么桌面?”滕俊川的妈妈望了一下桌子说。
“是主目录,到了。”任老师说。
在桌面上,任老师吃惊地看到了网络游戏“奇迹”和“魔兽争霸”。
“啊,难以相信,滕俊川在玩网络游戏。”任老师吃惊了。
在D盘一个叫“我的日记”的文档下,任老师浏览了滕俊川近一年来的日记。
在两百多则日记中,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滕俊川。前面那个滕俊川,充满自信和喜悦,每天都收获着老师的表扬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