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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我要赚钱,你找系花去喝!哎,我说大作家,你可不要一直沉沦下去啊,你没有看晚报上说了嘛,连续三天有三个大学生自杀了,简直是疯狂啊!”叶子推开我的酒,一直唠叨个不停。
其实,叶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可当真实的死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四分五裂,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
“让我猜一下,呵呵!”叶子从吧台上面随手拿过一张纸,接着就刷刷地写了一行字:不用说,你肯定去找那个女人了!
我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说:“你还比较聪明嘛,是啊,我是去了,你不会向周可冰告状吧,谅你没有这个胆子。”
叶子笑了,她说:“保密可以,不过这保密费用可是得出啊,这样吧,你请我去啤酒屋。”
“啤酒屋?我可没有去过啊,一点都不划算,30块钱啊姐姐!”我叫道。
“好啊,那么我们就和周小姐说这件事情去啦!”叶子狡黠地笑着说。我实在没办法了,这小妮子整天就知道算计我,谁让我是她的哥哥呢,当初她赖死赖活地认我当哥哥,原来这闺女在打我的主意啊!
“好了,好了,我就破费30元人民币吧!”我嘴里说着和心里不一样的话,心里嘀咕着:哼,千万不要让我抓住你的什么小辫子!
她说的女人就是林欣。
我回忆着与林欣认识的过程,那段时间就像咖啡一样的颜色,微甜的空间里面弥漫着一点苦涩,连同那时的音乐都是让人的血液发热的。
听到了优雅的音乐,于是就回忆起我与林欣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当时就在叶子酒吧,那天,大厅里面正静静地放着贝多芬的《命运》,我赶紧过去叫叶子放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与林欣的见面发生在一个秋日的黄昏,因为赶上有一门《微观经济学》要结业考试,我只有选择在黄昏,也只有选择在叶子酒吧,因为是第一次与网友见面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在叶子酒吧就不一样了,叶子是我的铁哥们儿,铁得可以与我睡觉。
林欣是我渴望的女人。
我不会忘记见面的情形,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下面是咖啡色的及膝短裙,肉色的裤袜掩藏在深红色的高脚靴子里,外套的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衣服,只见一条羊角形状的链子在脖子上闪着淡淡的荧光,让我的寒冷感顿时增加。
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哪里有人知道我是第一次这样见一个网友,虽然现在很多学生都整天叫喊着要见什么网友。
“你与视频里的那个孩子完全一样!”林欣竟然开口叫我孩子,她的唇,微妙地红着。
“如我是你心目中的一个孩子而已,喝了这杯酒吧,然后走人!”
我将一杯白色的葡萄酒推到她面前。
她终于没有喝下而是又说道:“我比视频中的漂亮吗?”
我好枯涩啊,怎么是这样的问题,她与网上的林欣相比口头上的功夫不亚于叶子,但是她比叶子有修养,我只是搭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
大家还不知道吧,我这人天生就会相面。
野草一样的欲望(3)
我说:“你怎么愿意与我见面的?万一我是坏人?要知道,武汉这地方痞子流氓可是一大堆啊!”
她笑了:“你不就是痞子?”
我说:“我不一样,我的外表是痞子,但是我的心里知道自己是好人啊,虽然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例如来见你。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就来了。再说了,呵呵,我预感我们之间一定会有精彩的故事的。”
林欣皱了眉头,随即说:“是不是所有的大学生都是你这样啊?”
我摇了一下脑袋,继续说:“如果都是我这模样,中国的综合素质都上去了。”说到这里,我向酒吧的镜子看去,我想看自己的脸是否因为吹牛而红起来了,结果没有。于是暗暗庆幸:原来我的脸皮这么厚啊?!
林欣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是心灵里却埋藏着天真的种子,我看见她的手腕上面有一个卡通的史努比,就问:“你很喜欢小玩意吗?例如小动物!”
林欣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告诉过你吗?对了,聊天的时候我问你知道一条叫‘捷克’的金鱼吗?知道了吧?我的金鱼啊,就叫捷克!我最喜欢它了,它好幸福啊,吃好的,玩好的,比我们人类好多了!”
我笑了,然后就将酒要好,说:“那你就是很孤单了,我看过一本哲学味道很浓的书,说大凡养动物的人都很寂寞,你就是了。我不喜欢寂寞,所以我不养动物!”她点点头,表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接着问了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在武汉!”
她惊讶了,随后认真地说道:“离云彩最近的地方!”
轮到我惊讶了,我说:“不会是天堂吧?”
她静静地说:“是去天堂的必经之路,很简单,就在汉口中山大厦的楼顶啊,那里是武汉的制高点,伸出手就可以摸着飞机哩,所以是离云彩最近的地方。大厦下面经常摆满一盆盆的郁金香,浓艳得很,是爱情的标志啊!我想,有一天我会睡在那样的郁金香上面,我就是花的主人!”
说完,她开始笑了,她狡猾地说:“我有一个服装店在里面,跟负责人混熟了还配了一把钥匙,随便进出。”
原来如此,刚才还是严肃的面容,转瞬间就是美丽的笑——女人会转变吗?我现在还是没有具体的答案,《窈窕淑女》里主人公转变是够快的,而林欣呢?
“你看过《窈窕淑女》吗?”我马上就问她。
她静静地笑了,毫不迟疑地说:“我想像中的奥黛丽·赫本在现实里不应该是影片里的样子,演员嘛,演员太会做作了!”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问她:“林欣,你是什么星座的啊?我自我介绍,我是白羊的,是太阳和火星运营的。”
林欣笑了起来,她说:“才子,你是学市场营销学疯了吧,还运营呢!这个年代的人怎么喜欢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呢?我可以测试你一下,这个月对你们学生族来说,前一个学期学习环境很不错,但是因为情绪起伏的影响,学习成效可能不如预期。下半学期心情较为平稳,但压力之下可能有些意兴阑珊,无法提起兴趣,成果也会受影响。而对于我们上班族来讲呢:上半年还是能够专注在工作上,也能有不错的成就,到了十月以后注意力可能会有所转移,加上智神星的影响,会开始认真思考关于未来发展的计划,人脉的开展也会给你带来一些契机。”
我神秘地笑了,说:“我喜欢你这样说,而且,你是在QQ网站上面看来的,不是吗?如果编造那些话的人没有说谎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星座了。”
她笑一下,显得很青春,也很阳光,她说:“呵呵,原来你也经常去腾讯的星座看啊,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女孩子关注,她们特别喜欢那个,而且应该比较准吧!”
我说:“我们,我们就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星座而自豪吧,来,咱们握个手怎么样?”
林欣挺鬼机灵的,她说:“哎呀,看你这么热情,占我便宜我也认了,回头我查一下白羊座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我们说完就真的握手了,那种感觉至今仍旧难以忘记,我知道是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感觉。
而且,她知道我已经猜出她也是白羊座了!
于是那一刻我开始喜欢上了林欣,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喜欢不是假的!
在喝酒的瞬间,我不觉就盯着她看,看着那些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她的口里,突然之间我就有化做那杯酒的冲动,然后理所当然地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因为她的成熟是我的梦幻的迷药。每一个男人的梦幻都会有“食色性也”的构成,最基本的欲望也是一种苛求自由的延伸,我宁愿把自己看作一个男人。
因此啊,大家还是不要叫我帅哥了,我喜欢听“男人”这个字眼。你看一大堆貌似纯情的少男少女在月下卿卿我我,其实欲望占据了他们的世界,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与孤寂成了情侣们开始某些感情游戏的理由。
野草一样的欲望(4)
“林欣,以后就经常在这个酒吧见面吧!”我似乎不怀好意,看着她。
林欣也很爽快:“没问题,反正这间酒吧的环境也不错,可以谈心。”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拒绝,于是我们的交往就从那天开始。
3
中午说好与咖喱见面的,当我到达老革命餐馆时已经是12点46分了,比预计中的时间晚了16分钟,在玻璃窗外面就可以看见他与大小旺财三个人在桌子上摔扑克了,估计又是没有前途的斗地主。
斗地主是武汉人特别是湖北人喜欢的打牌方式,是一种渗透性的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