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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凌承恩低咒一声,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安静,他快速站起身,脸色阴沉的注视着仍躺在地上的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变成惨白,睁大的眼睛水雾弥漫,嘴唇更是不住的抖颤,那模样像极了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该死!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该死!
“你你你……你……把我的腿压断了……”仰瞪着他铁青的脸色,她挣扎的想撑起身子,强压抑住内心想“痛”哭的心情,紧咬住嘴唇,斥道。
吼,她可是受害者,他应该要马上把她送往医院,而不是摆张大便脸给她看,甚至是毫无同情心的骂她。
“你这个白痴!”凌承恩想要掐死她,但更想要掐死自己,竟然没能在失衡的瞬间移开身躯,以至于压断了她的右腿。
真是该死!
尽管是她活该,踢倒他后竟不收腿,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可无法抹灭的事实是,他压断她的右腿。
“你、你、你、你压断我的腿还骂我,你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方夜莺忍痛破口大骂,一张小脸因忍着强烈的痛楚而益发惨白,原已蓄满眼眶的泪水,顿感委屈而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
不行,她不可以哭,她不可以在他面前哭,而是要大声骂他,尤其她是自小习武的人,对于疼痛应该很能忍耐,可是腿骨折断的地方真的好痛,更可恶的是他没安慰她就算了,居然又骂她是--
白痴!
“你腿断了说话仍能这么大声,我相信你会恢复得很快。”凌承恩闻言皱起眉头说,但目光在瞧见她无声滑落脸颊的泪水时,也猛然顿口的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他在做什么?她的腿都被他压断了,他居然还在跟她争论?
他的心瞬间被愧疚自责给占满,她的泪水令他的心莫名的抽痛起来。
方夜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他他他说的是什么鸟话!
“别哭了,我立刻送你去医院。”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特别是她的眼泪彷佛像是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偏偏她却压抑着不哭出声音,逞强的睁大眼睛“瞪”着他,那眼神之凌厉--
唉,若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他肯定已被她千刀万剐、万箭穿心,相对的,亦令他所有想要安慰的话语,全数给吞咽回去。
方夜莺身子一僵,狼狈羞窘的忙伸手,湮灭脸颊上的证据,然后才大声说:“谁哭了,你眼睛有问题喔,我才没哭咧!”可恶的眼泪,没问过她这个主人,竟敢自作主张掉下来,摆明是要让她丢脸。
“最好是我眼睛有问题。”他明明不想要这么说,凌承恩懊恼的冷着脸,然后在她身旁弯下腰,注视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尚未完全擦干。
“你要做什么?”方夜莺错愕的看着他,突然近在眼前的俊酷脸庞,男性干爽好闻的气息亦窜进她的鼻息,让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送你去医院。”他边说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举抱起她娇小的身躯,轻盈若羽似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
“你要送我去医院?”她慌乱的惊叫,被他抱在怀中,那强壮的男性躯体,让她已然有些慌乱的心,立刻怦怦怦的狂跳起来。
“你真的是胖五公斤吗?”她的身子为何这么轻?她难道都没有吃饭吗?他狐疑的垂下眼帘,注视着她。
原本明亮的双瞳,因哭泣而显得氤氲,对他不满而嘟高的红艳嘴唇,充满性感诱惑,似引人一亲芳泽,他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随即他为这样的情绪感到莫名的气恼与不解。
仅因她这副模样,泪眼蒙眬是那样可怜兮兮,而红唇嘟高显然又不肯认输,衬显得她整张脸庞柔弱中带刚强,当场触动他内心某根不知名的弦,有股心疼与想要呵护她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习惯,也非常的惊恐。
他怎么会有这种心疼与想要呵护她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是男人最难以抗拒的女人泪水,也不曾软化过他的心,结果--
他的心开始不安的往下沉,为这种感觉源自于她,一个十几分钟前,才被他冠上“妹妹”两个字的小女生,难道,他喜欢上她了吗?
不、不是!
一定是他压断她的腿,自责才会令他产生这些感觉。
方夜莺顿时全身僵硬,“你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真的’才胖五公斤,不相信的话,你去拿体重计来,我秤给你看,若我少说一公斤,我头砍给你。”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女人的体重。“你不要乱动,小心碰到你的腿。”没想到她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他不解的斥道,双手则是提防她的乱动触碰到伤处。
方夜莺倏地安静下来,瞪着他好几秒,随即使劲挣扎的想要推开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这个王八蛋送我去医院!”她情愿用爬的爬去医院,也不要求助这个胆敢嫌她胖的讨厌男人。
但,他的双手依然稳如泰山,她的挣扎反抗全对他起不了作用,反倒是她乱踢乱动的扯痛伤口,当场痛得她龇牙咧嘴猛抽气。
“别无理取闹了,你不要我送,还能要谁送?”此地只剩她跟他,她压根别无选择,他更是气恼她三句不离王八蛋,他--
真的有这么“王八”吗?
脸色一沉,他压下内心满涨的气恼,不悦的迈开脚步,眼角余光触及她那形状呈现不规则弯曲的右腿,所有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他得赶快送她到医院治疗,否则延误了黄金时间,恐怕会不良于行。
方夜莺被他问的呆了下,目光很自然的扫视全场一圈,骨气开始跟疼痛在角力拔河,呃,是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面子身体、面子身体……
“要闹等你身体好了再闹吧。”见她双眼赫然呆滞,让他见了不禁有气,真想拿把鎯头敲醒她。
他想大声问她,可曾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至理名言,枉她平常到处整人、算计人,现在竟笨到似低能的程度,真是令他无法理解。
闹?
杏眼圆睁、气血再度沸腾,她挣扎的猛推他的胸膛,“你管我!我就是不要让你送、不要让你送……”闹,说她闹?哼,那她就闹给他看!
“你没有选择!”他气得咬牙撂下话,对她这么不爱惜身体、对她这么不懂事、对她这么无理取闹,气得生平首次有种脑部大量充血的晕眩感觉,亦令他加快行进步伐。
“谁说我没有……”感觉到周遭空气快速流动,她的身子却安稳的毫无感觉,她猛地闭上嘴巴,哇哇哇,这个男人的臂力与平衡力真是惊人,他是怎么训练体能,竟然能这么强壮威猛,正是她崇拜的偶像--
偶像?
脑海一闪过这两个字,她的大脑瞬间像被点中穴道似的,停止运作好几秒之后,她睁大了眼睛、全身逐渐僵硬,不能原谅刚刚思维的背叛,气恼的伸手想掴自己一耳光。
看见她的举动,以为她想要掴他一耳光,凌承恩下意识的仰高头,他一动,身体不意碰到她的右腿--
“啊!好痛、好痛!妈的,你碰到我的腿了啦!”她痛得惨叫连连,伸到半空中的手自然垂落,眼睛竟然宛若看见夜晚的小星星。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右腿益发强烈的痛楚,令她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恶心想吐的感觉,更是不舒服的涌上喉间,身躯亦渐渐感到冰冷,让她不由自主的偎近他宛若火炉般的怀抱,无助又贪心的想要汲取他所有的温暖……
“谁教你想掴我耳光。”凌承恩气恼的回答,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可见她痛得脸色益发苍白,他的气恼又回归本身,他竟然会碰到她的右腿--
“谁要掴你耳光,我是想掴我自己耶!”她气怒又痛极的大喊,他竟然颠倒黑白,害她痛得半死。
凌承恩脚步一顿,错愕的瞪着她,他是不是听错了?她竟然想掴自己耳光,而不是他?过于错愕与惊震,他完全无法说话。
“怎样,我想掴自己耳光不可以吗?我爽咧。”他那是什么目光?活像她是个白痴笨蛋似的。
爽!
“我看你是很痛吧。”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女孩子用这种粗鲁的字眼,他真想拿块肥皂,好好的清洗她的嘴巴,看能否把她的嘴给洗干净一点
,他不悦的忙迈快脚步,朝大门走去。
“你……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被他一针见血的说中,气得浑身直发抖,火大抓狂的再次伸手猛推他,现在她情愿痛死,都不要让他送,因为她可是粉有“骨气”的正港女英雌啦!
“闭嘴!”感觉到她的激烈挣扎,他强压住的浮躁情绪,顿时火山爆发,他失控的怒声斥道。
她被那吼声吓得频频直抽气,被他举抱住的身子,更是明显无距离的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强烈“火”气,这下什么骨气统统没了,整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