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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子的目光一直追随作赛场上的三井。他的表现很好。除了个人充满干劲之外,他充当了比赛初期的进攻主力,因为流川一定会被人封死,如果强要流川做主力反倒会过早消耗他的体力。
三井的三分球准得无法想象,而且一但入了球,便一发不可收拾——球只要到了他的手中,就等于是已经进了篮筐。每个人都这样想。所以在比赛临近结束的时候,三井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咬破了嘴唇,被迫退场时,在场的人们一片哗然。只有盈子一直安静的坐在观众席上,不发一语,沉默得几乎吓死了一旁的里惠和晴子。暂停的铃声随即响起……
三井的空缺只能由木暮来补,可实力的空缺补得上吗?小飒开始头疼了。她不自觉地望向流川,那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深不见底,但似乎却有一丝火焰在跳动。小飒读得出那层意思:“别担心,我会赢,湘北会赢。”
可是流川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呀,尽管小飒撑住自己表现出统筹大局的镇定,但她心里实际为流川揪成了一团,尤其在上次目睹他与海南拼命的情况下。这次流川对付的可是天才仙道呀。
小飒向陵南望去。仙道正若有所思地喝着饮料,他也很累吧。没有想到这两个王牌会碰到一起,就像山羊抵角一样火花四溅,不过他们两个都想与对方较量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
田冈教练则是一脸坏笑,是呀,今天湘北的不安因素太多了,例如……小飒突然一惊,拉过宫城:“学长,决胜负的时候我们用……”
啊?为什么?
——休息室。
因脱水而全身无力的三井,此刻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拉开易拉罐。又失败一次。三井望着自己无法攥紧的右手。还是感觉不到力量……可恶……居然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易拉罐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被另一只手捡起了。那只手的主人二话不说,拉开了易拉罐,递到他唇边。
“呃……盈子……”她是什么时候……
“闭!嘴!”她的语气冷得可以媲美北极的暴风雪。
完蛋了。除了喝水之外不能干别的事情的三井,用仅剩的一丁点力气想道。这次她的脸色白得可怕,而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是真的,真的动了怒气。
空了的易拉罐随着盈子的松手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沉默会让人窒息。
“我知道是我在逞强……”她开始咬嘴唇,那表示她决定不听解释。“没有下次了……可你也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我们不能输!”他努力想攥紧手。认为即使拼命也值得——这她也知道,所以她才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可是……她的拳头连骨节都泛白,不会是想要揍他一顿以出气吧?他都已经这样了,再挨揍他一定会死的!
闭上眼睛等她的拳头落下来,却听见如蚊鸣一样低沉的呜咽声,吓得他赶快睁开眼睛——盈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然后顺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滑了下来,直到完全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从他紧闭着的眼角,渗出一颗好大好大的泪珠……果然演变成最糟的情况!
看来她已经被他气得七荤八素。以前不管他怎么胡闹,她都只是淡淡的笑着,轻描淡写的讽刺着他,顶多两三天不理他而已。呜咽变成了啜泣,啜泣变成了抽泣,然后……她索性哭出了声。
谁……谁来救救他呀……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的三井,好不容易听清她断断续续的话:“大笨蛋……你吓死我了……”眼泪没有丝毫要止住的迹象:“我还以为你死了……气死我了……”一口气说那么多死字会短命的。三井很想提醒她,却兀自觉得脸有些发热。
她……是在关心他吗……伸出去的本来想安慰她的手尴尬地不知落在哪里才好,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傻丫头……”她……好象比以前长高了些……她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老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提着大大的书包的小女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呢?
“我们好象进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哦。”小飒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站在门口,对她身边的晴子说着。
晴子关心地问:“三井你有没有事啊?……盈子也在这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要发水灾了。
沉默,摇头。但泪水的阀门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关上。
“场上很紧急啊,我是要回去加油了!”小飒很明显也在担心场上的另一个人。
三井有些犹豫。盈子带着一脸泪痕站起来:“没事了就赶快去替他们加油。”他呆在这里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三井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正想走出门去……有一阵疼痛从小腿胫骨上传来,让他知道,那踢完他便转身离去的人,仍然正在气头上。
——木村医院,心脏病区
“这场比赛,可以称之为极其精彩的一场比赛。总之,三井的外围三分球进攻,赤木的强力篮下力量,宫城电光火石的速度以及最为关键的流川不甘示弱的真实王牌实力使湘北以微小优势打败了陵南。”小飒喜滋滋地向舅妈描述。她忘了,决定胜负的是樱木不可思议的拦截和替补三井的木暮的三分球,他们正是田冈教练忽视的两个人。
病房的安西教练在被抛离到半空时听到了湘北球员们的呼喊:“我们可以进军全国了!”
“你们不能这样……”护士小姐的抗议声淹没在一阵欢呼声中:“我们赢了!”
“老头,你说得对,湘北有了我天才樱木,我们很强!”
“能在有你的情况下拿到第二……我们是很强……”
“小三你说什么——”
安西夫人无奈的声音也夹杂其中:“他的心脏病还没有好……”
——一个星期后,翔阳高校篮球馆。
一个多星期以来,藤真一直沉浸再对输球原因的思索中,没有注意到冰儿的异样。
她仍和往常一样会在其他人进馆前便作好了整理工作,仍会尽心尽力的列出训练时间表,仍会在一旁静静的看他们训练。只是,话少多了,脸上又像从前一样冷冷的隔人于千里之外。可能是太累了吧,藤真没有多想。
直到这一天。“学长,我要辞职。”冰儿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片——辞职报告。
“怎么?认输了?”接过纸片匆匆一瞥,没有别的,只简单的草草写了一行:我要辞职。
“怎么会呢?我记得从一开始我就只答应做到选拔赛打完。”迫使自己挺直身子,不卑不亢的答完他的话。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赢的机会,又何必在意最后的结果呢?冰儿在心里喃喃自语,好容易愈合了不再滴血的心又隐隐作痛。
“也好,休息一阵吧。看你现在一副大脑缺氧的样子。”好久没这样打趣她了。可那个被嘲笑的人却只是无动于衷的转过身去,收拾好书包便往外走去。她怎么了?
藤真摇了摇头,这几天一直强迫自己对那场比赛作检讨,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难道冰儿母亲的病恶化了?可中午病房里并没有遇见冰儿,精神还不错的凌太太告诉他,冰儿已经来了又走了。
下午的篮球馆里,为冬季选拔赛练习得热火朝天的队员都注意到了经理的缺席,因为他们的队长变得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终于,又从他手里抢断一个球的花形发语了,“藤真,冰儿学妹呢?”
“她辞职了。”猛然醒过神来的藤真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能还是觉得篮球很无聊吧。”
……“你知道吗?”花形觉得有必要向他说明一件事,“比赛那天,她哭了。”满意的看到他的眼神从迷蒙变回锐利的深黑,花形拍了拍他的肩,丢下藤真一人回到训练场。那天,她哭了?是因为他吗?好象她还在自己耳边说了一些话,可被失败震倒的他什么也没注意到,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放学后,藤真并没有回家,他一个人沿着沿着去医院的那条小路随便转悠着。真烦,一个下午的训练都不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手斜插在裤兜中,他低着头孩子气的踢着一块小石头。
恩?眼前那个坐在栏杆上,呆呆的望着远方又成功的陷入冥想的人,不是冰儿又是谁?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已从阴霾中走出的藤真坏坏的笑着,偷偷的走近,“冰儿!”
差点被他吓得从栏杆上摔下,冰儿抚着心口,转过身,“你要谋杀也不必这么明目张胆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