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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海碧儿轻应一声,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摆脱掉凯拉,离开族里!
“来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凯拉转移了话题,关心询问着海碧儿。
“还好。”海碧儿点了个头,淡答。
“可是……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脸色也好差。”凯拉神色透露着关切地看着海碧儿。
“是吗?”海碧儿转过脸,想逃避凯拉的注视,心虚的说:“可能是因为没睡好,所以没啥胃口,脸色也才这么差吧!”
“睡不好?”凯拉试问。
“换了张床睡,多多少少会不太适应的。”海碧儿勉强找个借口解释着,她可不想让凯拉知道,她吃不好、唾不着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惦念着勒宣的伤势!
“现在还是不习惯吗?”凯拉又问。
“是还有点。”海碧儿心虚的说。
“可是,你吃这么少,又睡不好,身体很容易弄坏的。”凯拉的语气和眼神全充满了他的关切和担心之意。
“我知道。”海碧儿又是挤出一个微笑,说:“放心,我会好好注意自己身体的。”
“需不需要我交代下人煮些营养的东西给你?”凯拉关心问。
海碧儿立即摇摇头说:“不用了,这太麻烦了。”
“没关系的,麻烦事小,你的身体健康事大。”凯拉的语气虽温和,但却带着一丝坚决。
“我的身体没啥要紧的,我……”海碧儿话未说完,便见远远跑来一个人。
“凯拉!”满斯德急急地跑向凯拉,当他一看到站在弟弟身边的海碧儿,不禁一楞,原本想说的话,这下也全卡在喉咙了。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凯拉询问着气喘吁吁的满斯德。
满斯德喘了几口大气后,目光看着海碧儿,话却是对着凯拉说的,“海碧儿……没走吗?”
“没走?”凯拉眉头微微一皱,不明白的询问着满斯德,“什么意思?”
“娘刚才因为睡不着,所以起身到房外走走,看到海碧儿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想找她聊聊,结果,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声,娘以为海碧儿出了什么事儿,便撞门而入,结果在桌上发现她留的一张纸条。”满斯德快速地叙述着。
“纸条?”凯拉转头看了海碧儿一眼,仍是不太明白大哥话中之意。
满斯德没有解释,只是将拿在手中的一张纸交给凯拉。海碧儿看到那张纸条,脸色可变了,心里直暗叫不妙。
凯拉接过纸条,仔细看着,那张信笺写得很短:
凯拉:
勒宣的重伤是因我而造成的,我无法置之不理,所以,我只好不告而别去找他了,放心,只要他没事,我便立即回来。
海碧儿留
凯拉看着信笺的内容,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黯沉下来。
“娘不值鸟蛮的文字,所以找了翻译官来看,才知道海碧儿连夜溜出族里,便立即找我和你,但你人也不在房里,所以,我就赶快跑出来找你。”满斯德又说:“不过,幸好海碧儿被你给拦下来了。”
“为什么?海碧儿。“凯拉缓缓转过头,不敢相信海碧儿会有这般举动。
“我……”海碧儿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于是,她很老实的回答:“我真的很担心他的伤势。”
“就为如此?”凯拉不太相信海碧儿的动机就如此简单。
“你不相信我?”海碧儿反问回去。
“我没有。”凯拉否认着,但眼中却闪过心虚的神色。
“凯拉,既然海碧儿没有离开,那我就先回去禀告爹和娘他们。”满斯德此时插口进来。
“恩!”凯拉轻应了一声。
待满斯德走远后,周旋在凯拉和海碧儿之间的,只是沉寂的空气。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好一会儿,凯拉才又开口说话,他转头凝视着海碧儿的反应。
海碧儿摇摇头,轻声却坚定的说:“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凯拉追问着。
“他的伤全因我而起。”海碧儿简洁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就很难回来的?”凯拉瞅着她问。
“我知道。”海碧儿平静的回答着。
“你既然知道,那还要去?”凯拉张大眼睛看着海碧儿,口气有些讶异、有些微愠。
“我不能对他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啊!”海碧儿反驳回去,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似是喃喃自语:“是我用我这只手刺了他一刀的,而且,他为了救我,又承受了另一刀……看着他全身是血,我……我……怎能不管他的死活呢?”
“海碧儿……”凯拉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二哥的伤势如何。
海碧儿猛地抬起头,眼中展出她的坚持,说:“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就好了。”
凯拉不语,他的内心在挣扎着,因为他禁不起海碧儿的要求,但却也不想让她去贼窝。
“凯拉,我真的……”
“你别说了。”凯拉打断海碧儿的话,他看着海碧儿,内心的挣扎已有了个决定,他说:“我跟你去。”
南塔娜在勒宣的床边,细心地照料着他的伤口,替他换新的敷料。
待她换完敷料时,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累吗?”一个声音温柔地从她身后传来。
南塔娜转过身,只见阔奇一脸关怀地看着自己,“还好。”她微微一笑。
阔奇看了勒宣一眼,叹口气说:“勒宣已经昏迷好些天了!”
“放心,勒宣一定会熬过来的。”南塔娜给着保证。
“真的吗?”阔奇赶紧问。
“恩!”南塔娜点点头说,“勒宣不会这般轻易被打败的。”
“那他现在……伤势有起色吗?”阔奇关心的询问。
“伤口是已经不再渗血了,不过,他还发着烧。”南塔娜说明着勒宣此时的伤势情况。
“要紧吗?”阔奇紧张的问。
“我想,他只要完全退了烧,就不会有事了。”南塔娜依自己的判断 说。
“如果他退不了热呢?”阔奇猜测着问。
南塔娜迟疑了一下,才说:“这就很难说了。”
“那……”
“放心。”’南塔娜给阔奇一个肯定的笑容,又说:“相信我的医术,我会让勒宣好起来的。”
看着南塔娜的自信笑容,阔奇当然相信她的保证,毕竟,她的父亲以前是回纥族的神医,而她也得自她父亲的真传;另外,他也相信他所熟悉的勒宣,是不可能这般容易倒下的。
他微微露着笑容说:“我相信你,也相信勒宣的毅力。”
南塔娜没有再说话,只是回给他一个微笑。
“不过……你在照顾勒宣之余,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阔奇满心关怀的说,他知道为了勒宜,她可累坏了,这使得他对她感到心疼,毕竟,她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呵!
“我知道。”面对闹奇的关怀,南塔娜心里可是甜蜜蜜的。
“二头头。”此时门外传来手下的声音。
“什么事?”阔奇提高音量的问着。
“凯拉和海碧儿来找大头头。”那名手下回答着。
“凯拉?!”阔奇吃了一惊。
“他怎么跑来了?”南塔娜可也一惊,与阔奇面面相觑着。
阔奇回过神,吩咐着侍从:“请他们在大厅等我,我马上就到。”
“是。”那名手下应了声,随即离去。
“凯拉跑来这做什么?”南塔娜心存许多的疑虑。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来闹事的。”阔奇猜测着。
“恩!”南塔娜同意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你留在这照顾勒宣。”阔奇说完便要离去。
“我陪你去吧!”南塔娜怕阔奇太冲动了。
“可是,勒宣不能没有人照顾啊!”阔奇回转过身说。
南塔娜低头看了勒宣一眼说:“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暂时还不会清醒过来。”
阔奇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勒宣,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说:“好吧!”
海碧儿坐在大厅内,整顿心悬在半空中,提心吊胆着,同时,也因紧张过度,心脏快速跳动着。
她也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紧张,也许是害怕得知勒宣的伤势吧!如果,他情况好些的话,她还可心安些;反之,她可是要愧疚一生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海碧儿全身紧绷地循声望去,就见那天在大厅中,拿刀刺向自己的男人和一位年轻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海碧儿起身要开口说话,但凯拉却立即伸出手阻止她。
“凯拉……”海碧儿轻唤了凯拉一声,有些不懂他为何如此做。
“我来说就好了,他们不懂你们的鸟蛮话。”凯拉解释自己阻止的原因,随即他上前跨了一步,目光直直地落在阔奇和南塔娜身上。
“凯拉,你又来这做什么?”阔奇口气戒备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