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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芥末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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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到单身男人就变成花痴。 
“你知道的,大家都说,约会的时候应该装出没有兴趣的样子。而你根本不用装,你‘的确’没有兴趣。”邦妮说。 
“既然我没有兴趣,为什么去约会?” 
“把它当成练习。” 
“等一下,那么这家伙是出来约会,还是出来练习?” 
“如果你喜欢他,就是约会;如果不喜欢,就是练习。” 
“因为我还爱着汤姆,所以我们已经预设我不能喜欢他,而我目前还没有心情练习怎样约会。”我说。 
“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习了,三十三岁约会和二十八岁约会是很不一样的。” 
“第一,我只有三十二岁。第二,你那么早就结了婚,懂什么三十三岁约会。”我说,“不过,既然我三十二岁了,我对你所说的信息还是有理论上的兴趣。” 
“当你三十二岁,或三十三,反正三字出头以后,男人会认为你急着想要生孩子。他们看新闻,也读报纸,对于高龄产妇容易生下有唐氏综合症的小孩,也都耳熟能详。他们会想,这女人不错,可是如果我现在开始跟她约会,半年后,她会想要我定下来。如果你只有二十八岁,他们会觉得还有呼吸的空间。他们比较轻松,你也比较轻松,成功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我的呼吸空间很大啊。”我说。 
“你没有。” 
“我有。” 
“艾莉森,你把呼吸空间浪费在汤姆身上了。” 
多明哥开始唱“西城故事”音乐剧里的一首歌,而我开始思考,邦妮的话或许也有道理。这或许是一段美好罗曼史的开端,如果我不去,我的生命或许将从此完蛋;未来所有的失望:例如我因年纪太大而无法生育,我的父母等不及看到我领养(既然无法生育只好领养)的中国女儿小萍大学毕业,甚至我终老一生,没有人来爱都源自于我没有出席这一次晚餐。我叉起沙拉上的羊乳酪一边想,届时我必须亲自去中国接小萍呢,还是他们可以让她自己搭飞机,而我只需去机场接她?我还未考虑过要不要去中国。 
“这套理论不一定正确,”邦妮说,“我认为你还有很多时间。温迪?沃瑟斯汀四十八岁还生了小孩。” 
“我才不要到四十八岁才用冷冻的精子受孕,还要我妈到产房握住我的手。” 
“也对,你妈那时都快八十岁,搞不好已经死了。”邦妮说。 
“我们家的女性都很长寿。” 
我家的女性的确都很长寿。我姨婆一百零七岁的时候,还去帮邻居剪草。虽然住在爱德华州但仍被称为德州姥姥的姥姥,今年也九十四岁了,仍然开着那辆一九八四年份的克莱斯勒到处跑,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碰到路口只敢右转;而且她每星期仍到圣路克医院当志愿工,即使医院现在已经不是圣路克教堂附属医院,而是已被民营医疗组织收购,他们当然也很欢迎她每个星期二早晨到询问台免费工作三小时。 
汤姆离开几天后,我曾打电话给德州姥姥,说着说着我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变成家里的老处女了。”姥姥用那种老奶奶们常用的安慰口吻说:“别说傻话了,克莱尔才是家里的老处女。”没错,克莱尔三十八岁,没有结婚。但克莱尔是女同志也是事实,在姥姥眼中,克莱尔和她的室友凯伦只是男人运不佳的职业女性,大家也懒得告诉她真相。 
克莱尔和凯伦在一起已经十一年,每年十二月都寄一张用照片制作的圣诞卡给亲朋好友,照片中的她们总是抱着一只在某 
加油站后面发现的跛脚流浪狗,并随时表现出一副她们能找到对方是人生最幸运的事的样子。放下电话后,我依循这个思路思考,既然克莱尔已经拥有另一个与她分享长期幸福的人,所以不能算是老处女;那就只剩我啰。这个事实真叫人沮丧,真的,沮丧到我甚至忘了停下来思考这种类比多么白痴。在我现在这种情况下的人,的确会做出白痴的决定。至少,我就做了。 
“我会跟他出去。”账单送来时,我对邦妮说。 
“太好了,我让赖瑞把你的电话给他。” 
“他叫什么名字?” 
“鲍勃。” 
“鲍勃?” 
“别又开始了。” 
“我没有啊。” 
“赖瑞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有没有我应该事先知道的事?” 
“例如什么?” 
“例如会让我事后打电话给你,大叫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的事?” 
“他开始掉头发了。” 
我没说话。 
“嘿,我真希望赖瑞也开始掉头发,我才不用那么担心。” 
“还有吗?” 
“没有了。” 
“好。” 
我们离开咖啡厅,外头秋高气爽,邦妮抱了我一下。 
“艾莉森,答应我别捣蛋,过程中不要谈起汤姆。” 
“我还以为这个约会的重点,就是要我充分地表现自己。” 
“事情如果顺利,而他也喜欢你,表现自己的机会多得是。”邦妮说,“目前你要表现出来的是‘蒂凡尼早餐’里的奥黛丽?赫本的样子,轻松愉快而且优美。” 
到了星期五,汤姆仍然一通电话也没有,我开始觉得有点怪。我一整个星期都在等这通电话,准备把我因为过度震惊而没能在那次电话里跟他说的话,说个痛快。我要说他是个混账东西、狗屎蛋、烂人加白痴,真不知我当初怎会瞎了眼看上他。我要说他跟凯特?皮尔斯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活该倒霉的情侣。我要警告他,凯特会像第一次离开他那样,再一次离开他,而他休想爬回来找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他,一百万年也不可能,全中国的茶叶都给我也不可能,即使他是地球上最后一个男人也不可能。 
星期五快下班时,我坐在桌前练习这篇演讲,突然震了一下:也许汤姆再也不会打电话给我。也许他认为,“我爱上别人了”这句话足以说明一切。也许他连让我痛快骂他混账东西、狗屎蛋、烂人加白痴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我。这的确很像他会做的事,这个混账东西。 
我突然知道我必须打电话给他。我必须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必须谈清楚,面对面地谈清楚,这是我理应得到的最低待遇。就算任何事情都不谈,我们也还是必须处理 
同居的后续事务。例如,下个月的租金,他还愿意分担吗?他总不能要我无限期地保管他的东西吧?汤姆或许乐于继续沉醉在性的迷雾中,甚至为了避免跟我摊牌而穿朋友的衣服去上班,可是我有这么多细节必须处理,我也必须做些我的计划。 
我看看手表,六点一刻,再不打他就要下班了,事情便得等到星期一。因为我不知道他睡在哪里,我知道他跟谁睡,但我不知道他睡在哪里。我抓起皮包,朝楼梯间走去,打算去找个公共电话。我没办法等到星期一,等到那时候我会爆炸。 
“嗨。”亨利正要朝大门走去。 
“嗨。” 
“你要去哪里?” 
“没有要去哪里。” 
“去吃个晚餐怎样?” 
“跟你?”我说。 
“那正是我的想法。” 
我看看表,反正汤姆大概也离开办公室了。他也许急着回去跟凯特做爱吧,刚开始都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回家。那狗屎蛋。 
“好啊,也好。” 
于是,我们一起去吃晚餐。亨利和我。因为我仍想着汤姆没来电话,汤姆跟凯特正在做爱、汤姆筋疲力尽地做完之后躺在床上想他没有打电话给我……诸多事情让我分了神,使我直到喝第二杯酒的时候,才真正看向坐在对面的亨利。他正在说一个纽约公寓的故事,而我心想:这人实在好看,好看到有些过分。 
以我的想法,跟真正好看的男人约会就像买了一张白色的沙发:固然养眼,却得把很多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忧虑”之上。(汤姆不难看,如果你已开始猜测,但他也不帅。基本上,汤姆算是价钱合适、耐脏的米色沙发。) 
好啦,别的不说,回到亨利这个话题。但谈话在某个点出现转折,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亨利和我不再是聊着工作和住处的同事,而是隔着蜡烛在中国餐馆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而且两人都略有醉意。 
说来,那个确切的时间,我其实是知道的。进餐中,亨利起身去了洗手间,他回来的时候必须从我的身后挤过才能坐下,他在挤过去时弯身对我说:“你好香。”就这样,只一句“你好香”,蓦然间,我们的笑声里出现了言外之意,强调什么时会用手指戳对方的前臂,有意无意地聊起一些想看的电影,并同意应该一起去看。 
“你的专栏里提过一位男士,这有没有问题?”亨利问。 
“我们分手了。” 
“噢。” 
“是啊,是啊。” 
“怎么回事?” 
我因此把汤姆的事告诉亨利,但省略了比较难堪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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