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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平!”他母亲警告地叫他。
吹捧臭美完毕,大家上车开往本市著名高级场所——枫丹白露大酒店。
我和夏平坐在后座,一路上,他有些怪怪的,话也不多说,只是不断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怪不得你惹出这种事来。”见我要生气了,他忙解释:“我今天还在纳闷呢,为什么杨名会吃了你的亏,你小子哪里能够入了他眼了,现在我是明白了。”
“你才明白呀。”我得意:“就凭你?完全一个买椟还珠的货色,珍珠放在你面前都会当成鱼眼。”
“这我承认。”他谦虚:“像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我还真得睁大眼好好看清楚。”
“嗷……。”车子正好拐过一片阴暗处,有人在后座闷声痛叫。
“怎么了?”夏伯母问。
“没什么。”我低头抚摸着手背,很怜惜的样子:“夏伯母这衣裳是什么牌子的呀,穿在身上真是舒服。”
“是香奈尔。”夏平一边愤愤地揉着大腿,“看我妈多疼你,一套要好几千块呢。”
“又不是用你的钱。”我白他一眼,马上去向夏伯父讨好地笑:“这是夏伯父和夏伯母两个人的人礼物,我知道的。”
“哈。”夏伯父大笑起来,他开着车不好回头,不住说:“络络嘴最甜,女孩子果然是最贴心懂事的。”
“那是真的。”夏伯母侧过脸宠溺地看我:“络络就是我们的小女儿。”
根据我们多年蹭饭局的经验,越是堂皇宏伟的饭店,酒席菜色标准就越是差,枫丹白露是此中极品,据说一桌酒席连菜包酒是8888块,可是到底没上什么看得进去的菜。
夏伯父被人拖出去灌酒了,夏伯母在邻桌同一群太太们应酬,我用筷子挑了挑桌上的一道“金粉世家”,抬起头,夏平正在奋战龙虾船。
“小样。”我说:“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报上说吃多生虾生鱼不卫生,时间长了肚子里会长出寄生虫。”
“呸。”他反驳:“寄生虫么?是不是跟你一个模样的?”
“去死。”我大力打他,他一边痛叫一边死死叼住龙虾不放。
硬撑到晚上九点半,眼看众人还吆五喝六地不肯散,我们就决定开溜了,好在场面本来就混乱,我们正大光明地走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到。
“我送你回家吧。”夏平说:“我们打的。”
“急什么呀?”我摇头:“我还没吃饱呢,我们去吃王记毛血旺吧。”
“啊。”他吃惊:“你还吃得下东西呀?”
“当然。”一提到王记铺子,我就忍不住嘴角馋涎欲滴,那里的东西是又香又辣超级下饭的四川菜,豆瓣、豆腐、大肠、鸭血、牛百叶、鱼头,又香又麻又倔强又柔弱,每次吃都引得我要流下感动的眼泪。
“哦。”他一脸委屈相。
“怎么?”我斜眼睨他:“刚才劝你不要吃那么多龙虾,像虎口夺食似的,现在自己到一边后悔去吧。”
他不出声,乖乖跟我去了王记。
不用看菜单,我嘴巴一张,一连串的菜名会自己流出来:“招牌毛血旺、水煮鱼、刴椒牛蛙、干锅兔肉……。”
“慢,打住。”夏平突然伸手按住我,瞪大眼:“这么多的菜,你吃得掉吗?”
“不是还有你吗?”我无辜地回瞪他:“瞧你挺高挺大一个男人,难道这点菜也吃不下?”
“我……!!!”他瞠目结舌,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那就来这些吧。”我笑吟吟深深吸了一口气,王记的铺子里连空气都充盈着香辣气息。一到晚上,他们把桌子放到门外的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再吃着心爱的辛辣食物,那才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不到一会儿,夏平就和我一齐挥汗如雨,埋头大嚼了。
一口气把桌上的菜干掉大半,我们才有时间停下来休息,我向铺主老王要了一大叠餐巾纸狠命在脸上擦,夏平不住揉着肚子,神情哀怨凄楚,像一个怀孕被弃的小媳妇。
我说你至于嘛,伸手在他背上槌了一记,他”嗷”地一嗓子,居然从嘴里蹦出一块兔子肉来,这一下,不光是我,其它桌上的客人也失声大笑起来。
笑声惊动路人纷纷回头看,“缨络?”有一个人突然唤了我一声,声音并不大,可听在我耳朵里如雷霆万钧,触电似地抬起头来,竟然是枫。
“唉呀。”我立刻下意识地去摸脸孔,烫得像是在发烧,又像是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立马跳出座位迎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呀?真巧呀。”
一面心虚地笑,拼命解释:“那人是我的邻居,我们家是世交,不是你想的那样哟。嘻嘻……哈哈……,别误会。”
他只是微笑:“果然是你,今天穿得这么文雅秀丽,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啊,他也注意到了这裙子,可是此时已不是它最为风光的时候,上面有淡淡的辣椒色和一些油迹,我努力往黑暗中缩缩身体,尽力令它看起来白净些。——我也一样。
“和我们一起吃吧。”我讨好地拉他的手:“这里的菜很好吃。”
不等他回答,先手上用力,一路拉着走到桌旁。
“让开些。”我对夏平说:“这是我朋友苏枫。”
他早就呆住了,不置信地看我:“朋友?”他问:“哪里的朋友?”
“讨厌。”我脸上向枫笑,脚下踩着夏平的鞋,狠狠碾一下:“这人真是罗嗦,从小就是这样,整个一长舌妇的男胎版。”
夏平又是大叫,苏枫忍不住,低头一笑。
第六章
6
枫是最好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看到他,我都要从心房里饱涨出快乐来,他总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来点啤酒?”我问他,手里还不忘记挟毛血旺里的牛百叶给他。
“谢谢。”他低下眉眼,温顺里透出清秀,叫我百看不厌。
夏平目瞪口呆地在一边看我做淑女,小心地挑出鱼里的骨头再盛在碟子上献给枫。
乘着换碟的时候我骄傲地看了夏平一眼,他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吧,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毛手毛脚大大咧咧的邻家丫头,现在却有这样优雅俊美的男人陪在身边,我只觉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
吃过饭,枫送我回家,夏平郁闷地一个人打的走了。
我像只快乐的小鸟,紧紧依偎在他身旁,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可是散发出清香,混和在原来衣服上的清朗之气中,我闻了又闻。
“傻孩子。”他轻笑,在我头上抚了一记。
“我不是孩子了。”我反驳:“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咦?”他奇怪:“上次你不是说二十一岁?”
“哦,刚过了生日,正好补足二十二了。”我信口开河,眉头也不皱一记。
在楼下,我们停住了步。“进去吧。”他轻轻说:“我看你走进去。”
“这……。”我犹豫着,电影里镜头到了这个时候,男主角是不是该亲吻女主角?可是这话不能让女孩子自己说呀,我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走,不甘心;亲,没胆量。
“进去呀。”他还在柔声催:“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对我说?”
“呃……,嗯……。”我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划圈子,靠在他身上不舍得动。
“怎么了?”他轻轻扶正握住我的肩头,一直看到眼睛里:“有什么心事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怪不得古人老说什么剪水双瞳,什么秋水为神的,真是清澈美目,心里一感动,嘴巴立刻关不住,话自己从里面溜了出去:“你还没有亲过我呢。”
“这……。”这下轮到他犹豫了。
“不好嘛?”我干脆拉下脸皮撒娇起来,嘴上发嗲,心时却有些难过,这还是我的初吻呀,居然搞得像要饭:“你难道不想?”
“我……。”他吃惊、尴尬、手足无措,半天,又叹口气。
“怎么了?”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真的不想?”记得听人说男人都像色狼,对女朋友动手动脚一刻也不会放松的,怎么他这样谦谦君子相,会不会他生理有什么毛病?怪不得他喜欢我,一个短头发高高瘦瘦的女孩,夏平老说我像男孩子,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
这一瞬间我的脸色由红到白,白里透出青光,人家都说玻璃男人最优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
“天已经很晚了。”他还在推托:“缨络,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