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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听完后转身就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连忙追上去,挡在他身前,不解:“你不想去拜祭她吗?她可能一直在等你耶……”
“你太多管闲事了。”他表情冷漠,然而黯淡悲伤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我想,我把她留给你的座敷童子打碎了,来向她道个歉,希望她能原谅我。”从紫孤那里听来许多关于他妈妈的往事,令我更加想亲眼见一见那位令司月的性情一夕间改变的母亲。
“梦晗曦,你再这么多管闲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冷睨着我,眼神有些挣扎,至少他为什么而挣扎,我不得而知。
但我仍坚持陪着他一起去扫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想像现在一样陪着你。”希望能替你分担你心中的痛苦,哪怕只是减轻一丝一毫也好啊。
他沉默着,却没再说要离去,或是赶我离开。我们一路往山顶行去,幽静的小路上只能听到我们俩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处传来的不规则的跳动声。
终于,我照着紫孤说的方向找着了司月妈妈的坟墓。其实她的墓很容易辨认,与众不同的纯白石头砌出的造型优雅别致的墓室,与她生前的气质极为吻和,想必造这墓的人也下了一番心血,才能让司月妈妈死后住的这般舒适。
墓碑上有张美意盎然的影雕,她的美丽的智慧被完整的保留其上。
“你妈妈真的好美!”如果她还活着,想必司月的个性也会如上官晨那般阳光、开朗。
他静静的望着他母亲的遗像,一言不发。
我从家里带来的食盒里取出祭品,一样样的摆好,焚上三支天竺香,递给司月,他也默默的接过,将香合在手心里,闭上眼不知在心里跟他妈妈说些什么悄悄话,我不敢打搅他,安静的退到一旁的风水树下纳凉。
暖风里带着一丝香奈尔五号的气味,我往气味飘来的方向望去,见着之前来找司月的那位漂亮的名叫艾米莉的女孩。
“我刚才看到你跟少爷一起来拜祭夫人。”她单刀直入,把话挑明了说:“你是少爷的女朋友的话就帮忙劝他回法国,公爵大人真的非常想念他。”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但什么话都不说好像又与礼不合,“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他若在场,也会极力否认吧,“我的话对司月也没有多大影响力……”
“你有!”她打断我的话,斩钉截铁道:“因为他让你同行了。”
那是因为我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他才拿我没辙的,但我又不好对她这么说,就在我为难于该如何应答时,司月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我身后,突然拍在我肩上的手让我吓了好大一跳,抚着狂乱跳动的心口。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缩水了?”他戏谑一笑,动作亲昵的搂着我的肩,望向她时表情显得冷漠了些许,“又来干什么?我以为你早就回国了。”
“少爷,我是来拜祭夫人的。”她双眸饱含敬意的望向司月妈妈的墓室,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脸上,竟然在那么一瞬间涌现沧桑。
司月冷哼一声,表情不屑,“拜也拜了,你该回去了。”
“请少爷跟我一同回国。”艾米莉一脸坚决,仿佛司月若没点头答应,她就不走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回那个鬼地方去。”他口气略显不耐烦的低吼完,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走。
我连忙问他:“要回去了吗?不多陪陪你妈妈吗?”
“改天再来。”他轻扯一缕落寞的笑容,眼中尽是哀戚。
“我想,她也是很尊敬你妈妈的。”否则,谁会一早到这无人问津的陵园来上香呢?就算是为着说服司月回国的任务而来,那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语,直到出了陵园,才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所指为何,不自觉的漾起一抹笑容,搂着他的臂膀,感觉此刻他的心是向我敞开的。
我离他,很近很近,近的能够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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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 校花
星期一一大清早,我才刚踏进校园,便能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的那股异于平常的波动。
“曦曦,恭喜你成为校花候选人哦。”消失了数日的珏儿手捧着她心爱的零食,唇畔漾着美丽的笑,与晨两人并肩向我走来。
我哭笑不得的瞅着他俩,“我真希望这校花选举活动能尽快结束。”要不然的话我这身皮包骨可经不起时不时挡道的其他校花拥戴者们的‘殷切问候’。
“哈哈哈,你怕什么呀?!”珏儿笑的最为大声,“以前司月的粉丝们围攻你都没把你吓着,现在怎么怕起这些小罗喽来了?”
哎!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呐!“晨,上次的事谢谢你了。”虽然后来那三位文学系系花还是成功的围堵了我,但我还是感激的向他致谢。
晨难改腼腆的摇摇头,“我没帮上你什么忙……但是,我会投你一票的。”
我听罢差点站不稳脚根,“你要投我票?为什么?不用了啦,你还是把票投给紫妍吧,她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脾气好、气质佳,我们班的男生们都很喜欢她哦,你要是再不加把劲的话,她很可能会被别人追跑的。”不是我谦虚,而是紫妍给我的感觉完美的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
晨借口系里还有晨课,急匆匆的离去,不过他那一脸尴尬的神情却没能逃过我跟珏儿的眼睛。
“看来,他需要我们推他一把才行啊。”珏儿笑得狡滑,好像不是打算去帮晨,而是要拿他开涮似的,令人看了寒毛直立。
*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还未结束,我们班级外头已经聚了好些别班的同学,看那模样应该还是为着选校花的事儿。
珏儿扔来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说不定公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校花要不是紫妍就是你,所以别班的同学都来我们班看新鲜出炉的校花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的话后头补充道:可想而知,校花宝座非紫妍莫属,我哪比得上她呀!
我写完后本想将纸条扔回给她,却被长手长脚又难得没在课上睡觉的司月半路拦劫了去,他在看完纸条之后,露出一抹嗤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丢还给我。
我看了看后,气的脸皮直抽搐,只因上头写着:胖妹若能选上校花,那藏樱学园就该改成猪猪乐园了!
我长得像猪吗?我气的刷刷刷写上这几个字,用力砸向他的俊脸,他伸手挡住,瞄了瞄纸条,冲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按键,随后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来一听,是声讯台的朋友点歌,现在播放的正是香香的‘猪之歌’,俏皮搞笑的歌词却气的我恨不得瞪穿笑的可恶的他。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路真南刚走出去,别班的同学便一拥而入,大嚷着:“梦晗曦是哪个?”
我茫然的举起手,被齐刷刷看向我的同学们吓得困难的吞咽下口水,往司月的地盘移动,心想万一又是来找我麻烦的,至少运动细胞发达的司月能帮我挡挡,再者说了全校上下谁敢得罪身为明星的他?找他护航准没错。
“喂,胖妹,离我远点。”立刻撇清关系的声音令我眼前一黑,恨不得狠狠把他身上的英雄主义细胞摇晃出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情操也好啊。
反倒是珏儿义正言辞的挡在我身前,冷声喝阻那群不知所谓的男同学们。
“梦晗曦,请你给我们签个名吧。”男同学甲无厘头的向我索要签名,曾几何时我的签名也这么炙手可热起来了?
“梦同学,你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的话,请你跟我交往。”大胆且搞笑的告白出自男同学乙之口。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高个子的学长甲英勇的推开冒失的同学们,走到我跟珏儿面前,原本肃然的表情立刻变得扭曲,“学妹,别跟那些没长毛的小屁孩交往,你看学长我既稳重,学习成绩又好,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骂人,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冗长的自我介绍兼自我陶醉差点没令我跟珏儿昏睡过去。
其他男生也没闲着,个个抢着要让我跟他们交往,我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赶潮流’的人们,再瞅瞅身旁无动于衷的司月,打心底希望他与那些男生的心态能够互换一下,那我肯定会拼命的点头说:我愿意跟你交往!
但,那种情节大概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或者我的小说里吧。
珏儿既要挡着不断朝我们逼近的男生们,又得抽空跟我说话,“曦曦,看这情形,大概当选校花的人是你。”
“啊?”我相信我此刻的嘴巴绝对可以塞得下一粒土鸡蛋。
“不然你以为那些男生怎么会突然看上你了?还不就是想跟全校最美的校花出双入对,感觉有面子吗?”珏儿分析的头头是道,再加上我们班的‘博士通’赵世袁朗声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