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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俊伟笑笑,不说话。
看在我眼里,以为罗俊伟又在嘲笑我,怒火烧了起来,大声道:“笑什么笑,你以为你是谁啊?”
罗俊伟有点错弄,对我的大火有点所料不及。
“我没有笑你,你是不是搞错了。”罗俊伟也有点不高兴了。
“我怎么从没听樊老师说他有你这个学生?”我怀疑。
“我也没听说过苏老师有你这个学生。”罗俊伟倨傲地眯眯眼,言语轻松地回驳我。
“嗬。”我冷地抽笑,“罗俊伟,本姑娘拉贝多芬的时候,你恐怕连个音都拉不准。”
罗俊伟挑起眉,斜眼望我:“我想你的嘴皮子功夫应该比你的小提琴级别高。”
“我靠。”我最终忍不住暴出粗口,这小子,忍无可忍了,就他小提琴比我高一个级别的事么?别说九级,丫的,姑娘我要是想要,专业一级也是手到擒拿的事,可恨,太可恨了。我绝不原谅他这样侮辱我。
“你对我有不满?就因为开学的时候我说你头发发色的问题吗?”罗俊伟一幅开诚布公,不与我计较的样子。
“哼。”我冷哼,不接他扔过来的橄榄枝,这小子,姑娘我跟他的梁子就算是结得又实又坚固了,不报复过去我都枉活这么多年了。
“如果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我道歉。”罗俊伟看起来倒是诚心诚意,我在心里冷笑,看不起他这马后炮的样子。
“用不着你假惺惺,也用不着纡尊降贵跟我这种小女生道歉,小女子骇怕得浑身发抖。”虽然我这是气得发抖。
罗俊伟坐在对面微皱了下眉,摸摸鼻子,“小气鬼。”
声音虽小,但我也听在耳里了,怒目圆争:“你说我小气?”
他耸耸肩,嘴角淡笑:“事实不是如此吗?”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嗬嗬。”我冷笑着,轻蔑地看着他,一幅“你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吵,但是看一个人不爽再好的教养也可以被抛弃,光用态度,我就要气死他。
“呵呵。”罗俊伟居然轻笑,还是揉着额头一脸无奈地笑。
怒火四溅,我辙底火了:“你TMD笑什么笑?”
“樊老师说你是个…嗯,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女生,”中间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比较好的措辞,“说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小提琴手,五岁就能流畅地拉出小提琴,难得的天才,不过……”他又似笑非笑了。
“不过什么……?”我忍不住接问,丫丫的,换平时,我才懒得管别人对我什么评价,可罗俊伟生生那口气,话中有话,我要是只听一半,非得活活憋死我不可。
“不过不拉提琴的时候就像只火爆的小野猫……”他觉得好笑似的轻轻笑了起来。
我顿时肝火四涨,小宇宙都快爆发了。
“确实挺像的,又大又圆。”罗俊伟还看着我笑。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眼睛,可XXX的,太可恨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笑,笑,笑死你。
我在心里恨恨地诅咒,对他的调侃一时之间竟毫无办法,平时的俐牙利齿被怒火阻挡得只剩哽咽,在喉咙里出不来。
我迅速冷静下来,知道发火只不过更让我趋于劣势。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想我跟罗大会长没什么共同语言,以后我们见面就当不认识好了,我甘拜下风,怎么说你也是九级,那可是比我还高手,我怕认识了我,亵渎了您的光辉。”
语带讽刺的话半未激怒罗俊伟,他还只是淡笑了下,“看来你确实对我无好感了,没事,关于两位老师切磋的提议我会跟老师拒绝的。”
我冷笑,“用不着你装滥好人。”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面说,我才不会傻得去跟老师们周旋。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生气得有点无理取闹,但心里就是不舒服,就是看罗俊伟不顺眼,我也知道苏老师介绍罗俊伟的真正目的是激发我对小提琴的热爱,有对比才有进步,苏老师是想让我因为不认输而重新拿起小提琴。
我一想到这深层的原因就更烦,对不知原因的罗俊伟更是把所有怒火推到了他身上,假如没有他的出现,苏老师也就不会换另一种方式让我妥协。
是,我是喜欢小提琴的,也可以用到喜爱这个词。但是,苏老师却认为我的生命应该贡献给小提琴,这是我完全无法苛同的。
拉小提琴那种畅快的感觉是让我迷恋,但,如果让我时时刻刻为小提琴打转的话,我会崩溃的。
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就因为我的天赋,活该让我为小提琴奉献一切吗?
不,我不会,我绝不会。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我绝不妥协,我不要成为小提琴的奴隶,我拉它是因为我需要它,而不是它需要我我才去拉它,我的人生得由我自己掌握。
我看着罗俊伟,心想,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但是,我不会为了讨厌你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的。
激将法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很抱歉,苏老师,又让你失望了。
跟罗俊伟不冷不淡地道别后,烦恼让我有点压抑,拒绝了罗俊伟礼貌性的送我回家的提议,并没有回我姑姑家,来到我自己的家。
家里的空气闻起来没有什么生气,我直直地走到在这个家中自己的房间,拿起放在床中央的小提琴,自从半年前跟老师家人说不去维也纳后就没从没拉过的小提琴躺在床中央,看起来有些寂寞。
我慢慢拿起小提琴,克莱斯勒的《爱的忧伤》在指尖慢慢流淌了出来,老师曾说过,我有着大多数小提琴手所没有的炽热的情感,我是个敏感的孩子,拉出的小提琴能诠释出曲子的情怀,我所缺少的只是技巧,那种只要勤加练习就会丰满的技巧,我是个天才型的小提琴手,马斯涅的《沉思》,佛瑞的《回忆》,德彪西的《月光》在手里全部都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完全看不出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我所缺的只是技巧,一直都是技巧,所以老师说我才需要去维也纳进修,我会成为比他还国宝级的小提琴手,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不是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为了小提琴而拉小提琴,就像我的父母,只是为了工作而工作,所以,他们错过了很多,连他们唯一的女儿都错过了……我不想像他们一样……绝不能像他们一样,为了工作,什么都可以抛弃,如果有天小提琴占据了我所有的世界,成为了我的工作,那它不会再是热爱,它会可鄙地成为我世界的全部,夺去我的所有呼吸,一想到这,我就不禁从骨子里感到骇怕……
我回到学校后,某天被班长告知校广播站找我,要我去一趟广播着一趟。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校广播站?关我什么事啊?郁闷了,我清清白白地不是呆在教室就是呆在寝室里的,校广播站怎么跟我挂上勾了??
刘妍妍打趣说肯定是广播站的站长暗恋我,决定招我进去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得意地笑,装嚣张:“那当然,我是谁啊,新一代的美少女。”转而又装乖乖牌,“我绝不早恋,我的心是属于基奴李维的……”双手合十。
“恶。”寝室里的三姐妹不给面子全部吐出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下午的课上完后,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趁那段时间就去了广播站,站在门外时想推门而进,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后就把手停了下来,未关上的的门里传来罗俊伟的声音:先这么办,下个月会举行运动会,这个月的主题全部按运动来分,这里有资料,你们整理一下,按这个方法播……
我一听知道广播站肯定是归罗俊伟管,立马走人,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广播站在校务室的五楼,我踩着下楼的楼梯,在三楼的时候被罗俊伟从后面追了下来,罗俊伟拦住我:“怎么不进来?”
我也懒得摆笑脸,问他:“是你让我到广播站的?”
罗俊伟点点头。
我翻翻白眼,“有什么事?我没得罪你吧?”
罗俊伟对我挑畔的话没表示不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广播站缺一个播音员,我觉得你适合,就叫人让你来试试。”
“是吗?”我挑眉,“非常抱歉,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转而继续往楼梯下走。
“我,我们能好好谈谈吗?”罗俊伟的脸在明亮的透明玻璃的折射下,光滑的皮肤没有同龄人的粉刺和众多洼洼吭吭,立体的五官,加上他认真的注视,我瞬时有点朦胧之感。
只一会我就回过神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低下脸,让长发把我的半边脸遮住,“罗俊伟,别来招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谈,请你当做我们从未认识。”
往楼下走的我想,罗俊伟也是来当说客的吗?老师以为凭他的刺激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就可以让我重新拿起来小提琴吗?古有美人计,现在,美男计到是兴时了。
可是,苏老师啊,你挑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