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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横在胸前,冷着脸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梁小姐,你再装傻下去,只是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也在消磨我仅有的耐性。”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存心来胡闹的,请你出去。”梁珧也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对他这个不孝子,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不懂?”郝津铭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甩向她的脸,“你自己看吧,这不就是你处心积虑设计那老头子的事情吗?你不可能会忘记吧?”
梁珧忍着气看完文件,傻住了。
“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绝没有让郝伯伯这样做。”郝伯伯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他的儿子若不娶她,就不能继承遗产!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会扯到她身上呢?
郝津铭冷若冰霜的眼神轻蔑的注视她。
“临死的老人神志不清,比较好怂恿,你就是抓住这样的弱点,骗了不少人的财产吧。”
“我才没有,这件事跟我无关,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咦,啊——原来郝伯伯那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她突然想起郝仁生前,她推着他出去散步那天,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些奇怪的话。
当时她只以为他是语无伦次并不以为意,没想到他竟是做了这样的安排!可郝怕怕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呢?
之前郝伯伯写的信该不会就是这份遗嘱吧?所以他才让她找来那位叫全胜利的律师。
那时郝伯伯让她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他和那律师说了什么,早知这件事和她有关,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你的目的我很清楚,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
梁珧也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一块钱也不要,我也不会嫁给你,并不是我要郝伯伯这么做的,信不信随便你,请你出去,这是我的私人住所,我不欢迎你。”
“也就是说你非嫁我不可了,好呀,”郝津铭挑眉,“那我们现在就立刻去公证结婚。”他会让她后悔嫁给他的。
“我才不要。”梁珧断然拒绝。
郝津铭当她的拒绝是以退为进,索性握住她的手腕,要强拉她走。
“公证很快,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办好,到时候你就是堂堂的郝太大了。”他的嗓音夹着刺人的讥讽。
“我不要和你结婚,你住手!”梁珧被他强行拖到电梯口,“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两名保全人员迅速的由另一边安全门的楼梯上来。
“请你们把这个人赶走。”
两人看向郝津铭。
“先生,请你离开,否则我们只好请你去一趟警局了。”
郝津铭松手,冷眼看着梁珧。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才不是!随便你怎么想,遗嘱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她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扭头走进屋里。谁会想嫁给这种是非不分,而且又不孝的男人!”“先生。”两名保全人员等着他离去。
目送她消失在门内,郝津铭看了两名保全一眼,走进电梯,两人也一起进入,一直监视着他,直到他离开至尊天地为止。
坐进自己的车里,郝津铭一脸深思。
那女的还想怎样?嫌他太粗鲁,所以故意使性子刁难他?还是要他轻声细语的捧着一束鲜花,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好呀,她想玩,他奉陪。
“又是一百朵的玫瑰。连送了三天的花还不现身,梁珧,你真的想不出来这个热情的仰慕者是谁吗?”看到护理站摆着三大把红艳艳的玫瑰,苗铃铃羡慕死了。
“我真的想不出来是谁。”梁珧低头在柜台前整理资料,对送花人的身分没有多大兴趣。
“对了,我今天带了一本杂志过来要给你看,我去拿来。”突然想到一事,苗铃铃站了起来。
“我没有向你借杂志呀?”
“是没有,不过上面有一篇有趣的新闻要让你看。”她兴匆匆走到更衣室取来一本八卦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的照片指给她看。
“你还记得这两个人吗?”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梁珧小脸不禁绷紧。
“男的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不孝子郝津铭!他大前天还跑到她住的地方和她吵架。
她是能体会看到那样的遗嘱确实会叫人生气,可是他怎能不听人家解释,就一味的指责她呢?认定是她让郝伯伯那样做的。
苗铃铃点了点头。
“没错,这男的就是那个借手帕给你的人,不过你知不知道他居然就是大正集团的执行长郝津铭?”昨天看到杂志时,她才知道那天被杨素合当众赏了一记耳光的倒婚男人,原来竟是个大名人。
梁珧轻颔了一下头,一点也不意外。
“咦,你知道了呀?”苗铃铃有点讶异,继续说:“那你知道他和杨素警正在交往的事吗?听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好像还同居在一起,只不过经过上次的甩耳光事件,就不知道他们分手了没?”
她有点遗憾的再说:“可惜上次我没带相机,要不然把他们吵架的画面拍下来,卖给八卦杂志,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外快呢。”
“恶劣极了。”想到上次他还想硬拖着她去公证结婚,梁珧就不禁有气。
“你说什么?”苗铃铃奇怪的看着她,不懂她脸上的怒气为何而来,她说要卖照片给八卦杂志,不过随口说说,她不会当真了吧?
“没什么,别再提这个人了。”她继续整理资料。
苗铃铃发直了眼看着前方,拍了拍梁珧的肩。
“好神哦,怎么才说到曹操,曹操就来了。”
“什么?”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到郝津铭一派激洒的朝她们走来,他脸上挂着微笑,十分和善可亲的模样。
“上次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很抱歉,一定吓到你了,不过我想你一定能体会我看到那份文件后的心情吧。”他走到梁珧面前,亲切的开口。
没料到他竟会专程跑来向她道歉,梁珧呆了下才回答,“呢,嗅,没关系啦,算了。”
“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和你详谈,那份遗嘱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协助我解决。”郝津铭彬彬有礼的像个绅士。
刚才大家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呀?
“咦,就是那个上次住在特别病房,脾气特别暴躁的老头?”
“嗯,你不知道郝伯伯是大正集团的老板吗?”
“这是因为这五年来大正集团实际上都是由郝津铭掌舵,郝仁的名字很少被人提起,所以我当然不知道。”她审问般的盯着梁珧,“你老实招来,是不是从你开始照顾郝仁,就和郝津铭搭上了?”“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才没任何关系。”大家不会都误会了吧?以为她和他在交往!
“别想骗我,那他千么送你花,还说了那些暧味不明的话?甚至还说要过来接你下班。”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才不放过梁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好将遗嘱的事告诉苗铃铃。
听完后苗铃铃惊讶的瞠大了眼。
“哇,那老头居然这么劲爆,留下这种遗嘱,要他儿子娶你,才能继承遗产?”她眼睛继而一亮,拍了拍梁珧的肩,“嘿,梁珧,这下你要发了,老头是大正集团的老板,那遗产一定可观得吓死人。”
粱珧皱起小脸。“我一块钱也不想要,真不知郝伯伯是怎么想的,这么做会害死我。”
“我看那老头大概是病胡涂了神志不清,才会做这种事,正常人哪会留下这种遗嘱,不过郝津铭知道这件事后,一定很生气吧?”换成是她也会气疯。
梁珧点了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约略告诉苗铃铃。
她是能体谅郝津铭的心情,那天他如果好好跟她说,她也很愿意帮助他解决这件事,但他那种态度看了就叫人生气。
大概是回去后,他自己也反省了,知道是误解她了,所以今天才这么心平气和的来找她,而且还连造了三天的花,算满有诚意了。
“梁珧,你今晚真的要跟郝津铭一起走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苗铃铃好心的提醒她。
和梁珧共事两年多了,她了解梁珧,知道她一向不在乎钱财的事,绝不会去贪图那笔遗产,可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尤其当金额是那么庞大时。
“我想他应该只是希望,我能帮他想办法解决遗嘱的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