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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中睁得大大的,显然她也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我可能不太习惯对付这种局面,”他坦率地说,他的目光注视着她柔软的颈部突起,在那里,在他的手指下,他可以感觉到她心跳的加速。“我希望你能参加音乐会,因为你喜欢看到曼提的演奏;也因为我希望能再次见到你。这一次既与你的办公室无办,也与我的办公室无关,一切都是出于个人理由,与生意无关。”
“坦率地对我说,保罗,如果你的妹妹没有将你逼迫到这种尴尬的处境里,你会邀请我吗?”
“我不指望你相信这一点,但是当我早些时候一个人在文件柜中翻找这些入场券时,我心里的确有这个想法。你应该相信我的保证,我没有计划安排任何别的人。可是我害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邀请你会显得唐突。看到你现在的反应,我猜测你也许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的想法并没有错。”
凯恩思忖着这种局面正是那种很难说清谁输谁赢的情形之一,从这个事件里也反应出男人与女人在思维方式上的基本分歧。他邀请她的方式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远远胜过他邀请她去听音乐会的原因。但是他永远也不能理解这一点。
她有选择的余地。她可以拒绝他的邀请,也可以接受这在最后一分钟里发出的请柬,在享受那个传奇人物的难以忘怀的金曲的同时,也享受一下与一个充满了魁力的男人共度良宵的快乐。
她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入场券。“如果你流露出来哪怕是最轻微的愚蠢的暗示,”她警告着他,“我就把它撕成碎片。”
“我的妈妈培养了一个绅士,记得吗?我不会做任何愚蠢的事情的。”她接受了他的邀请让他感觉到难以抑制的快乐,他几乎无法将精力集中起来了。他又将入场券从她的手里拿回来。“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去,我在七点钟的时候去接你。”
凯恩拉开她的皮包,拿出来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她匆匆地写下她的住址,将它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他。
“你的周末计划是什么?”他问。
“它们可能有些改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我们明天晚上七点钟再见。”
保罗想要阻止她的离去,虽然除了不想让她走之外,他想不出别的什么能挽留住她的好主意。想到他明天晚上会再次见到她,他的心里感到了些许的慰藉。
直到几分钟以后,他才意识到她没有告诉他她的周末计划是什么,她是如何改变的。显然,她打算去做的事情并没有重要得不可以推迟,他渴望知道她要会见的人,渴望知道她下班以后通常做什么,渴望知道她在哪里,这一切都比他事先预想到的还要强烈。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令他感到古怪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认识她很久了,而同时他又觉得自己似乎与她刚刚相识。他可以在一屋子的女人当中辨别出她独特的气质来,在喧嚣的人群中只听得见她的声音,在如云的美女中只想得到她。他像确信自己的名字一样确信这一点,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特殊的女人为什么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
作为一个通常都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在那里的男人,保罗觉得同凯恩在一起,就像不拿地图去一个陌生的国度里旅行一样。
五、同命相怜
当凯恩的门铃在星期六傍晚响起来时,她正在接电话。她对她妈妈说不要挂断电话,在她开了门之后马上就会回来。她将话筒放在桌子上,没有听到她妈妈好奇的询问。
保罗期待着这个与凯恩共度的夜晚会有一番独一无二的经历。自从她开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怀疑过这一点。
她向他打个手势,让他进来。然后她转个身,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只是注视着她穿着长统袜穿过铺着地毯的房间。
那个职业女性被一个穿着黑色与金色服装的女人所代替。地里面穿着一件金色的丝缎马甲,外面是□丝夹克,肩膀与前胸处绣着正在飘落的金黄色树叶。她黑色的裙子刚好覆盖在膝上,可以让他尽情地欣赏一下她迷人的大腿。
他看着她从桌子上拿起话筒,转个身,面对着他。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向着话筒另一端的人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金质的耳环在她棕色的发际闪闪发亮,给她的外貌平添了一种动感。甚至她的面容都变得精致柔和起来,不再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商人了。他看到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富有魅力的女人正打扮整齐准备出去赴约会。
他走进起居室,目光在她公寓中的那些家具上环视着。她的房子整洁干净,这一点并不让他感到奇怪,他吃惊的是她对房间色彩的选择。她没有用那些他惯常见到的奶油色与浅棕色,她用的是协调的紫色、轻淡的绿色、微妙的黄色和白色。房间不大,但显得非常温暖舒适,而且亲切。他感觉到整个房间似乎在吸引着他走过去。
起居室毗邻着餐厅,餐厅旁边他猜测也许是厨房,因为他看到一只冰箱紧挨着隔板放在那个凹室里,距离餐厅不过几英尺远。一条走廊从起居室伸展出来,显然通向她的卧室。
他踱着步,一边等待她打完电话,一边鉴赏着她挂在沙发后面的油画。他不喜欢那些抽象的东西,他喜欢一棵树看起来就像一棵树。但是她的这幅油画上目光所及都是沉默的波浪,那些彼此应和的色调让他联想起远山和多雾的早晨。
凯恩站在他身后几英尺以外的地方,他禁不住偷听了她的电话。他发现她们的交谈是与众不同的。
“他怎么能马上就列出了一个单子呢?我几小时以前刚刚离开那里。”经过短暂的迟疑之后,她接着说,‘“我对爸爸说晚餐所需要的木材要等到星期二才能送过去。他别无选择,只有等待,除非他想要进城自己挑选那些东西。不,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让他相信,下个周末我不会忘记带去新王后来替换那两只已死的王后。如果他想给农庄邮信,他最好快点寄。”停顿了一下后,凯恩说,“我真的要走了,妈妈,我会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星期里给你打电话。”
保罗听到她将话筒放回去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那么说,拜访你的父母是你的周末计划了?”
“嗯。”她一边咕哝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金手镯。
“你多长时间见他们一次?”
她将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我尽量每个周末都回家去过,但有时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我回不去。如果我不能回去度周末,我就会引起一些麻烦。今天晚上我提前回来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住在哪里?”
“夏洛获维尔城旁边。”
“从这儿开车到那里需要两个小时。”
“我熟悉每一英里的路。”
当他看到她困难地扣着手镯的挂钩时,他自告奋勇地走上前。“让我来帮你吧。”
凯恩伸出手臂,手腕上搭着那只手阈,他一下就将手锅的挂钩扣上了。
“这是你的诸多才能中的另一项,我看到了。”她轻描淡写他说。
“同一个妹妹一起长大,多年以来我学会了扣各种女性饰品的挂钩。”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举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她的装束了。“你看起来很可爱,贝特蕾小姐,”他说,“我会为带着你这样一位出众的女伴而感到骄傲。”
“谢谢,福格先生。”她打量了一眼他黑色的夜礼服,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的徽带与正式的领带,“你也非常令人震惊。”
“你真是太好了。”他柔和地说,低下头,注视着她的脚,“我喜欢你不穿鞋子。”
她微笑了。“这是一个古怪的恭维,也非常奇特。”
“不穿高跟鞋,你就不那么可怕。”
“可怕?”她似乎受到了电击,“据我所知,我是最不令人害怕的女人。”
“你一定木认识很多人。”他放下她的手,“穿上你那双美丽的红舞鞋,这样我们就可以上路了。如果我们迟到了,曼提会发火的。”
“稍等一下,你不能用可怕评价我,然后又将这个话题扔在一边。”
“我能,如果我们打算在曼提的音乐会上迟到。我不介意你是否穿鞋子,但是音乐会的看门人也许不会有和我相同的感觉。”他轻轻地躬了一下身,“你的马车准备好了。”
他的马车是一辆墨绿色的美洲虎,在拥挤不堪的交通中,他驾轻就熟地开着车。凯恩舒服地靠在座位上,享受著作为一个乘客的优势,这种情况是难得一见的。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不曾有过另一次机会。她想起了他妹妹提到的集团。“跟我谈一谈‘三脚架’。”
他很快地瞥了她一眼。“琳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