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铃儿小姐也在。”
晏铃儿活泼的道:“今天二公子来我们府上探望雪海姐姐,我送他出来顺便散散心,走到这楼子前面听说今天有好戏看,特地要了个位置。没想到三公子也在,早知道也替你要一个,三公子坐在哪儿的?”
祁苓迟疑了一下,指了指楼上。
晏玲儿笑了:“原来三公子还是贵客。”
正说间,听得门外小厮喝道:“小叫花子!你往哪儿跑,这楼子是你能进的吗?”这一声在曲终人散清冷的楼子里面显得突兀,顿时几个人的目光全部移向了门边。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滚了进来,衣衫褴褛,破旧脏乱,看起来的确是个小叫花子。他跑得匆忙,看到小厮朝着他追了过来,高声叫道:“我就捡捡地上掉了的瓜果,你哪里这么小气!”他说着回过头来,没留神竟往晏铃儿身上撞过去了,晏铃儿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祁容眼疾手快把他拦住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痛得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这小叫花抬起头来,是一张脏兮兮的脸,隐约看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吃痛道:“你放开我!”
祁容见他身形稳住了,就把他放开了。
小厮从门口追了过来,看他差点撞上了晏铃儿,破口骂道:“小兔崽子!”说着伸手要打,那小叫花一个弯身从他腋下钻了过去,顺手拾起地上掉落的瓜果,一边往嘴里面塞,一边逃向门外。
叶檀拦在了他的面前,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肩膀,笑道:“等会儿。”
小叫花愣了愣,努力的去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挣扎道:“你放开我!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把不吃的瓜果丢在地上还不许我们去捡来吃了吗?”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肩膀一松,原来叶檀已经放了手,苏欲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苏欲晚摊开掌心:“拿来。”
“什么?”小叫花愣了一愣。
苏欲晚道:“你这孩子这么小,还藏了这么深的心思,你说说看,没事去偷人家姑娘的香囊做什么?”
“你胡说,我才没有偷……”小叫花仰头狡辩,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不对了,愣愣的道:“什么香囊,我明明拿的是钱袋……”满身的找东西,摸索半天摸出一个香囊来,上面绣着一个精巧的“铃”字。
晏玲儿一看,正是自己的香囊,奇怪道:“他什么时候拿去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小叫花狐疑的看着他们,只见叶檀伸出手来,拿着的正是晏铃儿的钱袋,咬着牙道:“你把钱袋还给我!”他方才偷的的确是钱袋,但不小心把香囊也给带了出来,叶檀方才捏一下他的肩膀,竟然不知道何时把钱袋给摸了出来,只留一个香囊在里面,其手法也是精妙。
“要还也是还给晏小姐,你闹什么?”苏欲晚看了他一眼。
小叫花不服气:“又不是你戳穿我的,你闹什么?”
他这一句话口气大得很,苏欲晚笑了:“要不要来试试?”
“要我跟你比试?我才不呢,是这位少爷把东西从我怀里面摸出来了,要试也是跟他是试。”小叫花撇了撇嘴:“我高廷门的‘摘星拱月’的技术可不是吹的,要不是我刚才为了捡个橘子吃,你们谁都拦不了我。”
一番话下来把大厅里面的人都逗笑了,晏玲儿扭头问道:“高廷门是什么?‘摘星拱月’又是什么?”
“三儿你说,这是什么?”祁容看向祁苓。
祁苓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还是让他自己来回答罢。”
小叫花看他们都在取笑自己,气得直跺脚:“你们竟然连我高廷门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别小看我这摸东西的手法,可是有正宗师承的,我们高廷门最精妙的手法就叫做‘摘星拱月’,你揣着宝贝走在街上,我保证你丢得神不知鬼不觉!”
说来说去也就是个偷儿的偷法,被他吹得如此玄妙,还不带丝毫愧色,众人都稀奇得很,苏欲晚点点头:“好,你说说怎么个精妙法?”
小叫花傲然道:“你先放我走,我三天之内必然将这个钱袋偷回来,等你丢了东西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这就是我们的精妙法。”
苏欲晚叹了口气:“等下放你走了,你还会回来吗?行了,自己动了这些心思就别想回去,三公子你把他先带回相国府,□□一番,我倒是很想看看那手法如何。”说着就坐在了戏台子下面,悠悠的吃着瓜果。
相国府从不随意让人进入,这些年相国府的下人都是悬河公亲自挑选,查过底子清白的,但苏欲晚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祁苓就唤了下人把他带回去,这小叫花被小厮夹在腋下动弹不得,高声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声音也渐渐的远了。
祁苓见着他走了,回过头来,忽然看到浣彩萱不知何时站在了台子边,她已经将妆容卸下,正默默的看着他。他刚想上去打个招呼,谁知前脚一迈,浣彩萱就退了一步,他陡然想起来晏玲儿还在身边,看了看晏玲儿,再看浣彩萱的时候发现她眸子里满是怒气。
祁苓正想上去解释一番,浣彩萱就将目光落在了苏欲晚身上:“这位就是九小姐罢,常听三公子提起你,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深感荣幸。”
苏欲晚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这么久仰,怎么见着我拜都不曾一拜?”
浣彩萱虽为戏子,但自命清高,素来都是达官贵人为求她一场戏泼洒千金,她早闻苏欲晚脾气大得很,能耐也大,初次见面才客气了些,不料苏欲晚反过来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她心里有气,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失了礼数,深深的吸了口气,拜道:“见过九小姐。”
苏欲晚这才笑了起来,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浣彩萱道:“今日的戏已经演完了,我们也要闭楼休息了,九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我也好遣车送上一送。”
“你的戏唱的那么好,可让人不忍心走。”
“若九小姐想看,改明儿再来吧。”
她这句话本是托词,不料苏欲晚展眉一笑:“好,改明儿一定来。”说着让叶檀去外面备马车,辞别了祁苓一干人,起身往门外走了,唯留浣彩萱在后面冷着脸,眸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神色。
晏铃儿和祁容也要走了,祁苓赶紧上去安抚浣彩萱,不料她根本不理会自己,扭头就走,祁苓心里一阵发苦,慌忙追了上去,楼子里面这下才是真的冷清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淡淡墨,苏式书法
苏欲晚玩心大,从戏楼中出来不肯回去,跑到街边闹腾;祁容要先送晏玲儿回去,又在晏府逗留了一会儿这才出来,谁知道才跨出门槛就看到苏欲晚在路边买糖人儿,奇道:“九小姐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苏欲晚塞了一个在嘴巴里面,随手递给他一个,含糊不清的道:“喏,这个最像你了。”祁容接过来看了看,只见这糖人捏的是个小狗,神采奕奕倒也可爱,偏偏苏欲晚说像他,他心里又气又好笑,但这些天渐渐习惯了苏欲晚的脾气,也就不以为意,把糖人转手给了叶檀,道:“赏给你了,我不喜欢吃这些甜的。”
叶檀只好接在手中。
苏欲晚慢吞吞的把嘴巴里的糖含化了,才抬头道:“二公子前些日子才和雪海小姐在一起玩得甚欢,怎么这几天又哄起铃儿小姐来了?”
祁容讪讪道:“九小姐哪里话,我正是去探望雪海小姐,碰着铃儿小姐出来散心,才和她一起走的。”
“铃儿小姐可是要入相国府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哎其实也说不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铃儿小姐心思如何,改明儿去问问看,若她真对三儿有心思,我还得好好劝劝她,毕竟三儿心有所属,感情的事情向来强求不得。”
苏欲晚点点头,转身往马车那边走,打算回去了。祁容本想随着他们一起回去,却又不敢往苏欲晚旁边坐,只得暂时辞别他们,自己一个人打道回府,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九小姐在府中稍等片刻,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九小姐。”
苏欲晚摆了摆手:“相爷事儿多,你事儿也多。”
祁容答不上话,只得笑着拱了拱手。
总之苏欲晚答应了下来,回了相国府便让叶檀沏茶,自己坐在石桌边剥橘子,一边等着祁容过来找她。苏欲晚手指干净纤细,剥橘子的时候莫名让人想起“纤手破新橙”一句诗来,美不胜收。
苏欲晚不知道春天也是有橘子的,回头问叶檀:“你们这里不仅花树开得怪,连果实都是四季结着的?”
叶檀微笑道:“这是冬天的橘子,只是冻在冰窖中一直未取,那里温度极寒,取出来的时候还如才摘下来一般模样……春天哪儿有橘子。”
苏欲晚将一个小橘托在手心里面看了又看,想到这是冻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