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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我心想事成。”
“那我们也祝你能够如愿罢。”阿洛翁老先生长长的吐了口气,语气中更显苍老,仿佛一夜白头。
苏欲晚谢过两位君上,和他们辞别,顺着棋桌往门口走去,她要去哪里素来都要叫上叶檀,这一次她竟自顾自的走了,没有说一个字,叶檀在她身后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的跟了上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叶檀的步子顿了一下。
苏欲晚也随之一顿。
刹那间,锋利的刃气从背后扑涌而来,苏欲晚往旁一闪,探出手去夺他的刀,没想到叶檀更快,登时封了她左右两侧所有的退路,让她卡在中间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轻轻的咬了一下唇,翻身后仰,从楼梯上面径直滚了下去。
叶檀的刀没有停下来。
他要杀她!
苏欲晚滚到一楼,撑住地面稳住了身形,匕首横在眉前,她的目光停留在叶檀的那把泛着青芒的刀上面,随着刃气越来越锋利,越来越近,苏欲晚的眸子也越发的冷冽,那把刀快要斩到眉前的时候,她瞳孔一缩,低喝了一声:“去!”
一声嗡鸣。
四周寂静,叶檀的刀还横在苏欲晚的脖子间,却再也斩不进半分,苏欲晚的手握着他的刀,鲜血顺着指缝滑下来,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往旁移了一点,晃晃悠悠的扶着旁边的柱子。
叶檀的眉心被刺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就顺着他的鼻梁滑下,顺着脖子落在衣服上面,衣服顿时鲜红一片。
“你在观星棋里看到了什么?”苏欲晚问。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答案,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观星棋到底说了些什么:南北两国土崩瓦解,苏家征得天下——她今天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叶檀。
叶檀是惊世之才,身负绝学,又极为聪明,若他有心,甚至能够扳倒苏欲晚,让她的处心积虑毁于一旦。偏偏他说自己“命属相爷”,屈当家奴,忠心耿耿……他是没有抱负的人,小时候可怕的流离生活让他领悟到安家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现在有一个家,在相国府,他很满意,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那个给他家的人:悬河公。
如此一来,这个惊世之才隐没在缥缈人海中,观星棋视他为弃子,不论苏欲晚想做什么,他都无力更改,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国北国,毁在苏家的手里。
叶檀抬手擦掉鼻梁上的血迹,痛苦的拧着眉,没有答话。
苏欲晚拿匕首指着他:“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了?天下已定,你唯有听我的话,到最后相爷死的时候,我才能让他死得痛快一些。”
“我要杀了你。”叶檀低声道。
“你杀不了我,你方才试过了。”苏欲晚的声音在抖。
“这就是命吗?”
“若你同我一样,藏着些狠劲,说不定你是一枚好棋……但不论怎样都只是一枚棋罢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下棋的那个人,对手是浩然天地。”
叶檀默然许久,泪水混着血液从脸颊上滚下来,苏欲晚看惯了他的笑容,乍一见到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怎么跟我一样,遇到什么事儿都爱哭,大哥为这个骂了我好多次了。我早就说过,你我都是为了一个姓氏倾尽此生,有着万分的不得已……你以后就改为苏姓罢,你一直很合我的脾气,所以我才一直想把你留在身边,对你推心置腹,那不是阿洛翁说的噩梦,你信我。”
她说着想把刀收回到刀鞘里面去,然后替叶檀擦眼泪,但她的手实在抖得厉害,再加上她眼前血红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试了好几次都颤颤巍巍的插不进去,叶檀伸手扶住她,帮她把刀□□了刀鞘。
今日在生死关头,苏欲晚不管不顾,用了十分的功力,“烈烈原风吹”发作起来痛得厉害,此时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背后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清晨的日光迷离的扑了进来,将她身下的血迹照得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漫漫夜,梦魇缠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把这章更成正文。下一章在七号发,8号之后 或者九号的样子恢复日更。。我不知道下个星期有没有榜单。。。。。。最近我这边出了点事情,很复杂的事情,让我对写文这个事情险些就要绝望了,再加上今天收藏没有动【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周一的缘故】 ,难受了一整天。
我第一篇把文章发在杂志上面是十六岁,此后再无建树。现在十八岁了,一事无成,签约之后写过两篇短的,因为没有特别用心,写得之烂,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想去看,恨不得删文。。。。。。所以才有了这一篇江山文,这是我喜欢的设定,我想认认真真的把他写下去,然后再去写我热爱的武侠,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会不会依旧没有人理我,但我爱。
我最近遇上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我的责编离职了,群里动荡不安,我也一直是透明和真空,我开始怀疑我到底适合不适合写文,可是写文这个事情啊,从我小学六年级就开始了。今天我我跟我男朋友说起这个事情,我说我好难受啊,他没有讲话,其实也怪不得他,毕竟在一起四年,两年多的异地恋了,如今不懂我的心思也是常态;我告诉他写文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热爱它,就像是你的足球对你那样重要一样,是我生命的另一半。。。。。。可是我们最后还是吵架了,因为我心情不好,而他不懂文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最后我还是难过得没办法,码这堆字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我明天下午期末考试要考会计,今天竟然稀里糊涂的复习了一天的数学。想想也是可怜,哀哉哀哉。
最后,叨扰大家看我牢骚了半天,如果大家喜欢这篇文章,告诉我,我写完之后会去写武侠的,不管有没有人看,不管冷门不冷门。
叶檀眉心有伤,怕悬河公见了问其原因,在院子里呆了许多天没有出门。
他起先夜夜无眠,极度疲惫,后来苏欲晚给他熬了些药,勉强定了定神,他才稍稍安心。
可这夜他仿佛梦魇,梦中是血色长河,燃烧的城池,坍塌的石像,他一个人站在火中,像是被送去焚烧祭天的祭祀品,孤独的看着被轻烟扭曲的天空,遥遥的不知是谁打着拍子,哼起一首《满庭芳》,那声音飘飘渺渺,穿梭在战乱中。
“塞上风光,高远风物,可还是铸风流?
长河遗迹,可记万兜鍪。
无定河边举兵,升旗曾拥万貔貅。
长城立,征人含恨,却教落花愁。
其间千百载,英雄人物,挂印封侯。
憾闯王败北,客死南州。
谁道英灵安在?空惆怅霸业东流。
想必是,断魂千里,明月照荒丘。”
这曲子戳中叶檀心中的痛楚,他怔怔站在火中听完,火舌已经舔上了他的衣物,灼得皮肤发烫。苏欲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墙上,朝着他伸出手来,笑道:“跟我走罢,这北国算是毁了。”
依稀又回到初见她的那天晚上,她将匕首轻轻的搁在自己肩上,道:“不如你随我回苏家,相爷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或者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自己笑言婉拒,她便懒懒的蜷在车中:“你不答应我也罢,反正我总有办法让你跟着我。”
后来一切如她所言。
叶檀痛苦的拧着眉头,从夜中惊醒,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隙,冷风吹了进来。他再无睡意,穿了衣裳下床,推开门,只见夜色如水,苏欲晚竟也没有睡,坐在庭院中那株大树上,借着月光拭擦自己的匕首,寒芒将她的眸子映得雪亮。
叶檀沉默了一下,问道:“伤好些了吗?”
苏欲晚抬起头来,笑了笑:“那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倒是你,还是睡不好?”
“你天天都守在这里?”
“本来没有的,前些天你开始梦魇,胡言乱语,我怕你梦中做出什么来,毁了自己可不好,我才来这里守着的。”
“九爷辛苦。”
苏欲晚将刀收回去,轻声道:“你这是心中执念太甚,灾难和过往都无法释怀……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命了,知道自己未来的命数之后,竟然会病成这样。”
她一针见血,把叶檀的状况说得清清楚楚。叶檀的确是那天观星楼之后神思恍惚,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苏欲晚见他这个模样,虽然不说什么,心里也是担心得很,故夜夜守候。他又何尝不明白她的苦心,只是心墙摧毁,总会悲伤一段时间。
苏欲晚见他不答话,朝他招了招手,道:“走,我带你去散散心。”说着往外面一翻,径直翻出了墙……。她爱翻墙这个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叶檀静立了一会儿,还是跟随她出了相国府。夜晚的风很凉,苏欲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风一吹便翻飞起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叶檀脱下外衣给她披上,轻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