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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贤王他的胆子倒是不小!」过了一会儿,司徒恭弘笑声一收,脸上尽是阴狠的表情。已经习惯他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岳英扬接着道:「自从你登基之后为了防止卫城里势力派阀消弱皇权,随便就找了个借口便把所有皇族子弟全部分封到地方,还下旨不得传召不得进京,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眼下有了这么好一个机会当然要趁机把握。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得到卫城的防御布置图?」
「这个容易,看平时能够接触到防御图的人选里,谁最近突然得了一笔来路不明的横财,又或者是谁最近开始大肆张扬的,一定脱不了干系。只要叫人一查就是了。」司徒恭弘重重一拳击到面前的茶几上,手还搁在上面,突然哗啦一声,木桌却从中间整个碎裂开来。司徒恭弘才记起刚才自己完全没有留力,对着岳英扬腼腆一笑。
岳英扬总拿这个在孩童和皇帝的角色间切换自如的大男孩没有办法,装着着恼地瞪了他一眼,见他装作一副无辜地样子忍俊不禁又微笑起来,两人自然又说笑一回,这才回到正题上来。
「我们目前最紧要的是不要让平贤王方面的人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的企图,这样可以稳定众大臣的情绪,也不至于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下使他们都倾向于平贤王的一方。我们一定要制造出一个让他们都感觉到只有依附在你的朝廷中才可以使大圣朝最安定繁荣,而他们也是发展最大的选择。这样一来平贤王人心尽失,我们也不用担心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岳英扬刚说完,就发现司徒恭弘像看猴子一样的眼神看他,不禁脱口问道:「你看什么?」问完之后却又马上后悔了,生怕司徒恭弘还像原来那样逗他说些类似「喜欢看你的脸」之类没有涵养的话来。
「你果然是岳老将军的儿子,朕竟然今天才发现你的脑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些好主意,你以前上朝的时候定是怕朕用了你的主意使我的力量又强大了些,所以才老是藏着不讲出来,现下终于露馅了吧!果然你岳家的人都是其狡如狐!」
其实司徒恭弘从岳英扬做他太傅以来便知他的智计决不会逊色于他的勇武,只是一来他们都是在暗自较劲,二来岳英扬平素做人低调,等在战场上有所表现,偏偏司徒恭弘却只能坐在金殿之上,最多只能听听最后岳英扬的胜迹如何,对于战场上他是如何智勇退敌倒真的无缘一见,所以今日听见岳英扬这么清晰的分析了目前的状况,不禁后悔当初只顾了和他在情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偏放着这么好的心腹谋臣不用。
「说起狡猾来,我哪比得过当今的皇帝陛下!」岳英扬还没有忘记当初从北疆回来的路上司徒恭弘是怎样炫耀的说着自己法办王连富的过程。再说他这用的是计谋,讲的是诱敌致胜,但是司徒恭弘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欺骗啊……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两个联手还不把他们的鼻子牵着,我们指东哪轮到他们往西!」司徒恭弘故意扭曲了岳英扬糗他的原意,干脆吹嘘起来。
「好了,从明天开始,我的鹰军和你的近卫军全部不能动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可用之人需是完全知根知底,又有能力的人,事情也不能完全透露给办事的人知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们再来看看平贤王手上目前到底有多少的班底。」岳英扬懒得和司徒恭弘一般见识,干脆自己分析起来,司徒恭弘听他分析不禁也认真起来。
「圣朝有明文规定,每个封邑,可以拥有的武装力量上限骑兵不得超过一万,步兵不得超过三万,其他兵种和每年的劳役不得超过一万,所以每个封邑的兵力上限是五万。现在平贤王正是冲着朕不顾朝廷礼仪,行事乖张之理由而争取众大臣的支援,当不会派出超过这个数目的军队来,让人觉得他早就有谋反之心。」
岳英扬缓缓点头。「只是既然平贤王有这个野心,我们当不可不防当初和平贤王一起被遣离卫城的其他两个封邑王,最近的秋祭他们定当都会点齐家当前来卫城!如果把他们的兵力全部加起来,总兵力当可达十五万之众!这样的兵力,单凭我的五千鹰军,你的两万近卫军也无疑是以卵击石!」说到最后已经眉头紧锁,显示想到两方兵力悬殊,这仗难打!
「如果只用你的鹰军和朕的近卫军情况当然是这样啊,所以我们要在近日内取得虎符,调动卫城外驻守的五万城卫以及离卫城最近的坎城的二十万大军。这样我们手上一共二十八万左右的军力,还不叫这群逆贼饮恨绮罗江!」
「虎符有一半是掌握在宋丞相手中,当日他是反对我们的事情中最坚决的一个,不惜请出圣旨,要封邑王辅政,所以就算虎符有一半在你手上,我们拿不到另外一半却也是白搭。」岳英扬看着司徒恭弘的眼睛娓娓道来。
司徒恭弘面上一红,「你原来已经知道了么?」他原来是打算不把这朝上丞相提出请封邑王辅政之事说来让岳英扬更加烦心的,不想他却已经知道了。
岳英扬上前一步,揽住司徒恭弘的双肩道:「以后的路我是打算和你一起战斗的,你呢?莫不是想要单打独斗下去?只把我当个木头一样摆在自己身后吗?」
司徒恭弘听了岳英扬的这话,心下大叫冤枉,虽然他原来的确是有过岳英扬所说的这种打算,自己来当他的守护神,但是今天享受过和岳英扬这样没有隔阂的讨论着战术,讨论着制敌,他已经深深爱上了这种相处的方式,也更加迷上了这样神采飞扬的岳英扬,想在往后无数的日子里就这样和他相濡以沫的走下去,心里哪里还有什么单打独斗谁要去守护谁的想法,这往后的风风雨雨他们注定要共同面对的!
「如果朕还说以后要当你的屏障,当你的防风墙,朕就不配拥有你岳英扬!不,不是朕,是我,我司徒恭弘发誓,日后和你岳英扬共同扶持,彼此爱护,坦诚以对!」司徒恭弘俊目一红,同时用力握住岳英扬的手。
「我们之间的战争,我彻底的输了。我这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的影子了,你可满意了?」岳英扬脸上带着纯净的微笑,就连眼睛里都是笑意,偏是那种有些不甘心的语气就如同撒娇一般,听得司徒恭弘心里直犯痒痒。但是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对,只好压下心中的欲想,呆子般说道:「我才是一早就输掉了,因为我的心里从开始就没有其他人存在过。」
岳英扬心里一阵激动,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他原本以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希望,那就是能够作为一个完全平等的存在站在司徒恭弘的身边,不是禁脔或者宠臣,而是拥有一个可以互相交流,互相扶持,一个可以让他站在司徒恭弘身边不至于觉得自己不配的地位,司徒恭弘心里的地位。
谁知竟然在今天这个紧迫,大敌当前的日子,在两人倾心的交谈中,意外的获得了。
在司徒恭弘第一次意识到在他的面前不用「朕」而直称「我」的瞬间认可了──自己不光是他的将,亦是他的夫!
★☆☆
当下司徒恭弘和岳英扬商议,两人的举动不可贸然大意,必要和先前无异,这样才能麻痹敌人的视听。至于司徒恭弘夜闯将军府一事,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说不定已经成为平贤王离间大臣心理的工具之一,所以以后必然还要把这戏演下去,而且又可以利于两人互相联系布置,何乐而不为呢。
又过了两日,平贤王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倒也算合理,想必一直到平贤王他买通大部分的大臣起事之前他都要做到不留一点痕迹。
岳英扬和司徒恭弘还在为那一半的虎符而担忧。圣朝自开国以来就规定,一次若要调动超过五万以上的兵马必须将领手上同时持有皇帝和丞相手中的两块虎符方可,否则不光没有权利调动兵马,说不定还会以谋反的罪名逮捕归案。
所以就连皇帝也是无法擅自调动军队的,这样的安排除了防止有人图谋不轨,还隐隐有些框扶朝纲,以免皇帝过于好大喜功胡乱发动不必要的战争之意,谁知现在却苦了司徒恭弘和岳英扬。
这天刚用完午膳,岳英扬照例的到书房看看兵书,只最近心里烦躁,这书着实看不进去。刚坐下就有亲兵来报,有自称龙公子的人门外求见。
岳英扬猜想半天,最后只隐约怀疑,于是让亲兵把人直接带到书房来,等亲兵带上门出去,那自称龙公子的人取下头上斗笠,果然就是司徒恭弘。
「反正晚上就可以见着了,怎么这个时候又来了?我们还是小心些好。」岳英扬看着他好整以暇的在桌边坐下,不解问道。要是真的假戏真做,让所有的大臣都对这个玩物丧志到连一个白天都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