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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拒绝了,因此错过了一次领略祖国博大精深文化的机会,所以我至今不会搭脉),急掐其人中,再叫嘤嘤抽泣的童思诗端来火热姜汤,并拿了一双筷子,两人合力,用筷子撬开其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姜汤灌了下去。
姜汤下肚,查铁丽还是没有反应,童思诗凄凄答答地边哭边帮查铁丽洗着身子,我仍然用手扣着查铁丽左手的脉搏,明知这没有什么用。可是外面仍然雨骤风狂,无法行船,因此豸山成了一座孤岛,与外界联系断绝,而查铁丽说过,岛上没有医生,只有她父亲会看点病。
突然,我觉得查铁丽脉搏猛地一跳,脉象明显转强,渐渐有力起来,再看她的脸色,铁青中开始微微透出一丝红润,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我高兴地叫道:“童思诗,你看,你看!”
查铁丽猛地一咳,长出一口气,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悠悠醒来。
掐穴位,灌姜汤,泡热水三管齐下,查铁丽总算从极度虚脱中缓了过来。
我与童思诗又惊又喜,连连摇着她叫道:“查铁丽,醒醒,醒醒,查铁丽!”
查铁丽的手脚先有了反应,然后微微翕动眼帘,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对我们惨笑了一下:“对不起,要你们照顾了。”说罢便又虚弱地阖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童思诗朝我望了一眼,我知趣地将头转开,不料又听见童思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我不知何事,转过头,只见童思诗退得老远,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指着查铁丽下体尖叫。
我开始还不敢细看,后来见童思诗不象是开玩笑,才凑近查铁丽下体一看,她的小妹妹上竟然有一团黑褐色的东西,大着胆子用手一触,软软的,还会蠕动,原来是一条超大的蚂蝗!
蚂蝗,学名水蛭,中医常用于破血逐淤,治疗跌打损伤,肝腹水,癌症等,它一般栖身于稻田水塘等处,专以吸食人与牲畜等温血动物的血为生,一条小小的蚂蝗,吸饱了血后,身躯可以扩大十倍,想来是查铁丽整夜泡在水中,被这个丑陋家伙叮上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蚂蝗叮人后,用前后的两个吸盘死死叮住附着的皮肤,扯都扯不下来,何况又是在查铁丽最敏感的部位,童思诗不敢上前,我一个男孩子,总不能用手去一点一点分开蚂蝗与查铁丽的小妹妹吧?何况蚂蝗叮得那么牢,即使扯下来,也会撕掉一大块皮肤!
再看那蚂蝗,还在一动一动地拼命吸着查铁丽的鲜血,让人禁不住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我忽然想起过去听农村同学说过,蚂蝗最怕盐,连忙叫童思诗下去抓把盐上来。
童思诗不解其意,但还是很快取来了我要的东西,兀自不敢靠近,远远的递了给我。
我将盐轻轻撒在那团丑陋无比的软体上面,那东西立刻收缩起来,浑身向外冒血与粘液,然后滚了下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恶心地扔出老远。
这时,童思诗才敢走近查铁丽,继续为她洗身子,我找到那蚂蝗,将手中剩下的盐全部撒在它身上,这条吸饱了查铁丽鲜血的其丑无比的东东终于化成了一摊血水(化蚂散?)。
刚想喘口气,童思诗又叫了起来。
刚才有蚂蝗挡着,我并没有看清查铁丽的小妹妹,可是这次童思诗用手指着,我不看也得看了——查铁丽的小妹妹正在不停地淌血!
原来,人体受伤后,血液中的血小板含有凝血素,可以封闭伤口阻止流血过多,而蚂蝗叮上动物后,会吐出一种抗凝血应子,使得血液无法凝固,它就可以饱餐一顿了,所以被蚂蝗叮伤后伤口会流血不止。
这下可真有点难倒我了,我搜尽枯肠,方才想起一个民间土方,于是跑到楼下灶间内,将手伸进灶筒,刮了一点烟灰,跑上楼去。
“你干什么!”童思诗见我乌黑的魔爪伸向查铁丽的小妹妹,又尖叫起来。
我这才想起,将手往童思诗前一伸,道:“把锅黑按在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童思诗看着乌黑的锅黑,刚想伸手,又缩了回去,皱着眉头道:“不不不,你弄,我不要。”
没办法,只好在童思诗的严密监视下,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沾满锅黑的手指轻轻按在查铁丽小妹妹上。
这办法果然有效,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我与童思诗赶紧擦干查铁丽的身子,将她抱到楼上卧室去。
将还在昏睡的查铁丽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了。
这时,外边风雨似乎也小了一点,我搭了搭查铁丽的脉搏,好像比刚才有力多了,这才稍稍安心。
五十四、两个女孩同时落水,先救谁?
五十四、两个女孩同时落水,先救谁?
见查铁丽似乎已经没事了,我与童思诗这才放下心来,我看了童思诗一眼,才发现她也是面容憔悴,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毕竟经过昨夜一夜惊吓与折腾了啊,想必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停下来,伤口就开始痛,可是还不能休息,我拿来红药水,两个人相互涂了伤口,又帮查铁丽也涂上,才真正松懈下来。
人一松懈下来,就感到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与童思诗象征性地拥别后,我嘱咐她把衣服换了(我们的衣服因为照料查铁丽,又搞得一塌糊涂),陪着查铁丽好好睡一觉,然后自己回到查铁丽闺房,趴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说了。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分,竟然梦见了我与童思诗、查铁丽一同在风雨中堵鱼塘的缺口,风又大,浪又高,雨又急,洪水汹涌,三人怎么也无法将缺口堵上,猛然一个大浪打来,两位女孩一同被卷入水中,又被激流分开,凄厉地向我呼救,我,我救哪一个?
类似描写,读者看得太多了,因此我也不想浪费笔墨多描写,只是接下来不是要我为救谁不救谁揪心,而是有人叫我:“星羽,醒醒,快起来,醒醒。”
我蓦然惊醒,自己还听到被中断了的鼾声。
“什……什么事?”我睡眼惺忪地问童思诗。
“查,查铁丽……,她……”童思诗哭叫道。
“查铁丽怎么了?”我一跃而起道。
“她……她……。”
我急步跟着童思诗冲到她们房中,只见查铁丽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再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显见是风邪入侵引起高烧,虽然刚才给她灌过姜汤,但单单生姜显然药力不足,查铁丽体内寒毒未清,反扑过来,病情立时凶险万分!
一般情况下,病人稍稍有点发烧是正常的,只要在39度以下,非持续性发烧,是体内免疫系统抵抗外部病菌等入侵的自然机理反应,一般不必急于退烧,那种一发烧便急着挂点滴的做法既费钱又对病人身体不利。
但是,病人如果发烧持续不退或者体温一旦达到或超过40度,那就要引起高度重视了,高热,尤其是持续高热,会对身体尤其是大脑造成很大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损害,必须用各种手段强制性降温,敷冷湿毛巾或者冰袋是常用方法。
虽然没有体温表,但查铁丽烧成这样,肯定已经超过四十度了,岛上没有医院,情况十分危急!童思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地哭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我也来不及安慰童思诗,只是叫她速打一盆清水,用两块毛巾交替给查铁丽敷额头,自己急急出门去。
此时天开始发亮,风雨稍小,阵风,疏雨打在身上虽然还是痛且冷,但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岛上植被在强台风的肆虐下,大多倒伏或折断,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人们也还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因此一路走来,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我记得在二大婶家院边有野菊花,果然还在,只是倒在泥水中,采之,又在山边找到野芝麻与青蒿,整珠拔之,另外在湖边抓了一把被风浪打上来的浮萍,拔了一些榨浆草,查家自己园中拔了几株白毛夏枯草与葱头,就急急跑回屋子。
我心急如焚,手脚麻利地将各种草药稍稍一洗,放在砧板上一阵乱斩就下了锅。
乘着剪药的当儿,我插一点说明:
按理,剪中草药最好用砂锅,因为据说铁锅中铁的成分会与药中的某些成分结合,造成药效降低或引起一些不良反应,不过一时情急,找不到砂锅,只好这样了,正所谓事急从权,不能按照常规来处理,正如司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