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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家喝酒喝得高兴了,也许是我的伤感让阿安也触到了伤心处,阿安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凶。我们问了老半天他才慢慢道:
几天前
下午5点钟,我和阿成一起走出写字楼。盛夏的阳光很猛,令我有些晕眩。我闭了会眼睛,然后听到阿成说:“靠!走啦!”
我们穿过马路,停在155路公交车站。车还没来,阿成开始搜索美女,这是他的习惯。我则凝视着马路对面的一根电线杆子。
渐渐地,我看到电线杆子下面一个女人朝我浅浅地笑。她穿着白裙子,皮肤很白。她朝我微笑,很甜。我也开始朝她微笑,然后我看到她很快地挤了一下右眼,并把手伸到胸前向我摇了摇。
我想过马路,去和她说句话,却听见阿成说:“车来了,走吧!”我再仔细看那个女人,发现她已经不在了。然后我跟阿成上车。
“我有幻觉。”我跟阿成说。
“靠!”
“真的,我刚才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女人朝我笑,可一眨眼就不见了。”
阿成摸了摸我额头,说:“拍电影啊?”
“我想我得去看医生了。”
“我劝你别去,这年头,医生的门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看到对面站着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她朝我浅浅地笑,然后我看到她很快地挤了一下右眼,并把手伸到胸前向我摇了摇。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她不见了。
我想,我真的得去看医生了。
我进了一家私人诊所的门,看到一个人对医生说:“医生,我觉得我是一个禁锢在男性躯壳中的女人!”
医生让他(她)伸出舌头,然后给他(她)把了把脉,说:“你先回去,注意休息,按时服药,很快就会恢复的。”
然后医生用手指了指我,说:“你,进来。”
我跟着医生到了里间。这里很平常,跟一般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除了稍嫌简陋点。
“坐吧。”医生递给我一杯袋泡茶,“你,有什么问题?”
“我有幻觉。”我接过茶,并坐下来。
“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女人,穿白裙子的漂亮女人。”
“女人?”医生凑过来,显然他对这个很感兴趣,“一个女人?请你,说得详细点。”
“是这样的,我经常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漂亮女人朝我浅浅地笑,然后很快地挤一下右眼,并把手伸到胸前向我摇。”我说着这些,那个熟悉的女人的样子又在眼前出现了。
“很有意思。”医生笑。
“有意思?”我有点恼火,“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做什么工作的?”
“卖电脑的,”我说,“稍带卖D版软件。跟这女人有关系?”
“我不能确定,可我得找些线索。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现在没了,”我很沮丧,“跟他老板跑了。”
“你,很爱她?”
“以前是,现在不。”
“经常想她?”
“不!从不!”
“恩,做梦的时候呢?”
“偶尔。”我说,“能抽烟吗?”
“可以。你女朋友跟你经常看到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象吗?”
我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不象。她比我女朋友漂亮。她身材很好,皮肤很白,穿白裙子,看上去,恩,很完美。”
“明白啦。因为你女朋友跟大款跑了,所以你很难过,并且希望能找到一个完美的女人来代替你女朋友。因为你的潜意识里,你觉得那大款比你优秀,所以你想找一个比你女朋友漂亮的女人来代替你女朋友,以保持心理上的平衡。我说得对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医生,过了半天,我说:“你TMD放屁!”然后掏出100块钱拍在桌子上,摔门而去。
我和阿成在酒吧喝酒。
“我去看过医生了。”
“医生怎么说?”阿成把眼光从那个穿了三点跳得正欢的女人身上移回来。
“医生说我产生幻觉是因为点点。”
“恩。”
“医生说我那姓林的让我产生了自卑感。”
“恩。”
“医生说我心理不平衡。”
“恩。”
“你除了恩还会说点别的不会?”
“你要我说什么?”阿成看了看我。
“你该说靠,那医生全是TMD瞎扯淡。”
“恩,我说,那医生全是TMD瞎扯淡。”
我笑了,然后我们一起吞下了药。在眩目的激光灯下,不停地扭动自己的身体,脑子里渐渐空白,除了跟心脏一起跳动的音乐,我再也感受不到别的任何外界的刺激。音乐越来越急促,节奏越来越快,我有一种在疯狂中逃脱的欲望。不停地甩头,不停地扭动,我渐渐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飘荡出去,在狂舞的人们的上空,冷漠地注视着这些疯狂的年轻人,然后轻轻地笑了笑,朝着无尽的深不可测的黑暗飘然而去…………
早上10点钟,电话声把我吵醒。
“喂!我阿成。快来公司,大买卖来了。”
我迅速套上衣服,打车赶到公司。说实在的,我和阿成办的公司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接到过大买卖了,我都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们能不能撑过这个夏天。我们公司在大厦的顶楼,因为租金便宜。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阿成正和一位穿白裙子的女人坐着。看到我进去,阿成站起来,说:“这是白小姐。”
“你好!”我向白小姐伸过手去。
“你好!”白小姐握了一下我的手。
“白小姐想要100台电脑,另外需要我们帮她组建一个局域网。”阿成说。
我没理会阿成说的话,因为我正在把白小姐跟我幻想中的那位穿白裙子的女人作比较。你知道,那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我脑子里的女人形象其实并不是很丰满的,所以一旦在现实中真的遇上了一个同样穿白裙子的女人时,我很惯性地把她们联系在了一起。
“喂,你怎么啦?”阿成碰了碰我,“不舒服?”
“哦,没有。”
“我看你不大对。白小姐要走了,我送送她。你先休息一下啊。”
阿成陪着白小姐出去了。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名片,拿起来一看,上边写着她的名字:“白洁”。我拿着名片,在沙发上躺下来,盯着天花板看。然后,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情形又出现了:天花板上,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朝我浅浅地微笑,并很快地挤了一下右眼,然后把手放到胸前,朝我轻轻地挥。只不过这次,那个女人的脸变得异常清晰。
“喂,怎么样?”阿成回来,问。
“挺漂亮的。”我说。
“靠!我是说这笔生意!”阿成显然很生气,“你小子打点点跟那个姓林的走后,没正经过。”
我没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生意做成了,我乘机请到家里白洁吃饭。我们喝了很多酒,或许是受了酒精的刺激,我开始絮絮叨叨地述说我和点点的事。
“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叫点点,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以前?现在呢?”白洁摇着酒杯,红酒沿着杯子晃出美妙的曲线,她躲在杯子后面,优雅而让人目眩。
“现在?哼,现在她正在澳洲,跟一个大款。”我也轻轻地摇酒杯,然后举起杯子,一引而尽,向她亮了亮。
她没说二话,把酒灌进了肚子,“是吗?”
“恩。点点以前跟我说,要跟我一起挣钱,一起挣前途;”我替她倒酒,“后来她让我把那些话忘了,说那是幻想。”
“你忘了?”她举杯,喝酒,然后朝我挤了一下右眼。我一下子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0。1秒的时间内一起冲向了脑袋,一种在极度压力下想要爆炸的冲动包围了我,不能挣脱,也不想挣脱。我努力使自己趋于平静,可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那个虚无飘渺的幻象又开始出现,然后我看到自己的灵魂欣然走出躯体,开始和她做爱。
我看到他们疯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贪婪地呼吸彼此的气息。他们疯狂地做爱,恨不能溶入对方的身体。
渐渐地,我感觉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开始慢慢变得漆黑。我醉了。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头痛欲裂。我在黑暗里摸索,想找杯水喝。可是我没有找到水,却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女人的身体。是白洁。
她醒过来,说:“我看你醉了,不放心,所以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