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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留下的均是从容特别喜欢的,而正对门的那面柜子更是从来没有动过,上面整整一柜子都是清一色的泰迪熊,大小不一、造型各异。每年从容的生日,高希文都会送她一只泰迪熊,从学生时代的第一只仅值百元的仿品,到如今的steiff、merrythought和hermann三大名厂售价上百万的限量版,每年生日那天都会收到高希文送来的泰迪熊,不管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每只泰迪熊都安静的看着她,柔和而温暖。
…………
凌子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从容抱着一只超大的灰色泰迪熊,无声的蜷缩在沙发上。
从容听到开门的声音,也知道进来的是凌子墨,但她并没有改变姿势。
凌子墨双手插在裤袋,眯着眼看着从容的蜷缩的后背,有隐隐的怒意袭上。
“早饭没吃?”眼睛扫过桌上原封不动的食物。
……后背依旧静止。
凌子墨嘴角一抿,“我让方庭开你的车引开外面那些记者了,也跟剧组请了假。”
从容一愣,这才起身盯着他,面无表情。“凌子墨,我们说好互不干涉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不用你插手。”
“片场等着的记者不会比这里少,你想好说词了?”凌子墨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从容哑然,有些烦躁的靠向沙发,手无意识的抱紧沙发上那只灰色泰迪熊。凌子墨瞟了一眼那只碍眼的大笨熊,转身去倒了一杯牛奶,“今天天气不错,去马场跑两圈如何?马场打电话来说你的‘小花’太久没活动,精神不太好。”
从容看向凌子墨的眼神有些发怔,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题的跳跃性。
凌子墨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脸,“你看吧,不吃东西导致脑袋缺氧,就容易变笨。……你的事情不让我过问我就不过问,你知道如果我插手做的就不止这个。”
从容静静看着他嘴角的笑,那是真实的吗?她知道凌子墨说的没错,如果他要插手做的就不止这个。怔愣片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牛奶喝了下去,脑袋确实有点缺氧的感觉了。
她和凌子墨都知道,有些话题他们不能深究,那是一个个死结,既然无法去解,只能选择绕过。
原来自己的人生有那么的死结,纵横交错。
两人有一阵子没来东郊马场了;骑马是凌子墨和从容唯一会一起进行的运动。从容因为拍戏的原因很早就学会了骑马,而凌子墨从小在国外就已经是骑马好手。
“凌先生,从小姐,小黑和小花最近有些暴躁,太久没动了。”饲养员拉出一黑一白两匹高头大马。两匹马一看到主人就高兴的拿头拱他们。虽然小黑、小花这两名字都有些耸,但是从容嫌弃什么追风闪电踏雪太武侠又刻意,所以坚持取了两个很不威风的名字,凌子墨对这事根本不在意,完全随从容。所以最后两匹来自高原的马中之王就落得个如此俗气的名字了。从容伸手顺了顺那匹白马的马鬃,“那以后你们就经常拉他出去走两圈好了。”这两匹马都很认主,马场饲养员根本没办法驾驭,所以从容才会说带出去走走。
一离开马厩,两匹马都有些兴奋,马蹄开始频频刨土。凌子墨一边拿松子糖喂马一边对从容说,“赛两圈如何?”
从容斜睨了他一眼,没言语直接跨上马背,居高临下望着他,“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说完也不等凌子墨答应,便扬鞭疾驰而去。
尘土飞扬,凌子墨对着从容远去的背影悦然一笑,“好。”即使对方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笑容。
虽然关在马厩很久,但好马就是好马,小花很快的就适应了奔跑的速度,不用从容挥鞭,已撒开四蹄如风奔驰。初秋的风,在耳边掠过,急速逆风引起的窒息感让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大脑,不用思考也不能思考,只需要让心跳跟着马儿剧烈跳动,只需要在风中让思绪静止……
平时从容骑马一向温和,但这次小花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想要飞驰的速度,这对一匹豢养在城市受压抑许久的高原马而言,与脱缰无异。前面已经是马场尽头的围墙,可小花却没有转弯也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今天的马有些失控,但从容似乎无意去遏制它的疯狂,后面的凌子墨心里一沉,一夹马肚,想追上前面失控的马。
围墙已在眼前,瞬间即会撞上……
“从容……”嘶哑的声音在风中支离破碎,是掩不住的惊恐……
血液凝固,呼吸静止……
被拉住缰绳的小花离围墙仅有一米之距,暴躁的刨着马蹄喷着气。拽着缰绳的从容侧身看着冲到面前的凌子墨,气息不定,“我赢了。”
凌子墨一伸手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此刻让她骑在马上在凌子墨眼中无疑跟站在悬崖边一样危险。胸口剧烈的起伏,不遮不拦的恐慌宣泄而出,眼神阴郁的盯着她。从容不甘示弱,冷冷回视,只是经过剧烈奔跑后凌乱的头发和脸颊的红晕让她的冷缺乏了一点气势。
“发泄完了?”凌子墨抓着她的双臂,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不着痕迹的上下检查她是否受伤。
“我赢了。”从容继续重复这一句。
凌子墨气的狠狠瞪着她,“好,你说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望着凌子墨的一脸凶狠,从容的嘴角慢慢上扬,直至整个脸上扬出满满的笑意,包括弯成月牙的眼睛。伸手使劲的揉着他的眉头,“难看死了。这么凶,想吓谁呢。”
凌子墨抓住她的手,在从容的笑容里收起眼中的阴郁之色,但脸色依旧一片深沉的看着她。
从容撇了下嘴角,“凌大少的承诺,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用了。所以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小花,走了。带你回去吃松子糖,今天表现的很棒,帮我赢回了一个承诺……”从容拉着自己的白马,一边低语一边朝马厩走去。
凌子墨眼神沉沉望着她的背影,神色莫名。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面具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有的记者都抱持着这个心情24小时轮流侯在名邸和剧组外,就不信从容可以一直不出现。从容当然无法隐身,但这两天她都待在半山并没有回名邸,所以即使那些记者拿显微镜守着大门口也找不到从容。许嘉已经算是格外照顾她了,这个假再请下去估计跟制片方都不好交代了。不想为难导演,从容还是决定快点回剧组,也拒绝了凌子墨派人引开那些记者的计划,反正也不可能躲一辈子。
从容的车一到剧组门口,就被眼尖的记者发现了,纷纷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冲了过来,对着还没下车的从容一阵猛拍。即使剧组这边早就预料到会引起的骚动,出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也挡不住记者的人潮,不管是车还是人全部被堵得寸步难行。工作人员想挤出一片通道,而记者却拼命堵着车子拍照,门口一片混乱,车里的从容根本无法下车。
就这样双方相持不下,直到许嘉和高希文一起出现到门口。许嘉拿着拍电影用的扩音喇叭,“各位记者朋友们,先让从容过来好吧,如果要采访我们剧组再安排时间和地点,大家这样挤着也不是办法……”
这边许嘉动用自己大导演的面子好言相劝,那边高希文已经只身走了过去,拥堵在一起的记者看到是高希文,便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进来。高希文板着一张酷脸,表达他对这些记者行为的极端不爽。高希文走到车旁,亲自帮从容拉开车门,护着她出来。今天从容戴了一个超大的黑色墨镜,挡住了一半的面容。
从容一下车,刚有收敛的记者又开始蜂拥而上。
“从容,你对韩琦悔婚一事有何看法?”
“事前你知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韩琦公开表示旧情难忘,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合?”
…………
各色问题霹雳扒拉的冲着从容而来,大家争先恐后却嘈杂的一句也听不清楚。除了各种问题,摄影机照相机话筒更是一下子全挤了上来,也不管拍到的是从容的头发还是旁边人的手臂。
在工作人员的围护下,高希文半拥着从容挤过人群。而从容则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穿过了人群进了门也没抬起过头。倒是方庭转身,“谢谢记者朋友们对从容小姐的关心,但是对于别人的言论我们不会做任何评论,也不会做任何表态。谢谢!”
对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官方言论,当然没有哪一家记者会满意。没得到从容的只言片语,已经有不少记者自己琢磨开了,这明天的新闻该怎么写。
“我看可以跟老板申请专门派一组人马在《慈禧传》蹲点了,整组都是新闻点。”
“颜琳被韩琦这么一悔婚,非把这笔账算到从容头上不可。”
“按韩琦这几年的铁腕作风,还真期待他有什么后续动作呢。”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