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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中文水平还真比想象的还差。”从容煞有介事的剐了他一眼,“这都听不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难道要我翻译成英文不成。”
凌子墨一拉,用力的抱紧她,“我懂,只是不敢相信。”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那是努力压抑着内心所有的汹涌澎湃。
从容任他抱着,手绕上他的脊背,把头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每一下呼吸每一个心跳。
“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从容埋在他的怀里,轻柔的声音从缝隙间传来,听上去有隐隐的飘渺,“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也足够了解自己,而这正是致命的自以为是。从相识之初,我就在我们之间设定了一个前提,你不会爱上我,我也不会爱上你。五年来我都在告诫自己,凌子墨是无情的,他不可能爱上我,我也不应该爱上他。其实归根到底只是我不再相信感情,害怕伤害。不管是李亦亭还是乔以函,她们都说得对,在感情上我从来都是一个懦弱而自私的人。”
“无情的人并不表示他不能爱,只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值得爱的人。”凌子墨在她的头顶低低说道,感慨从五年的希腊街头一直延伸到此时此刻半山别墅的暮色黄昏里。“那现在呢,你是否相信那个无情的人爱上了懦弱而自私的你。”
从容抬起头,眼眸里是流光四溢的温柔,“子墨,这么对年来我欠了最多的人应该是你,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你一句‘谢谢’……”
“竟然欠了我这么多,能不能有个要求?”凌子墨含笑凝视着她,“用一个‘对不起’加一个‘谢谢’来换另外三个字如何?”
从容歪着头睨着他,很是装傻道,“哪三个字?”
“我爱你!”
“咦,你这是表白吗?在这个环境下也太不浪漫了吧。”从容伸手拉他挑高的眉毛,不满的嘟嘴,“凌少你那花花公子的名号不会也是浪得虚名吧。”
凌子墨的嘴角微微一扯,身体慢慢前倾,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从容的头不断后仰。“那这三个字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凌子墨那低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蛊惑人心。
两人相隔不到寸于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
从容抬手,用指尖轻轻盖住他的双眸,遮住他眸中所有的一切,那几乎可以烫到她的炙热,“我为你哭过!”
闲杂人等
今天整栋凌氏大楼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欣喜愉悦的氛围中,从一楼的前台小姐到33楼的总裁秘书,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少有的轻松神情。当然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根源于凌氏的精神领袖……
荣轩站在总裁室的门口,无奈的看着对敲门声恍然未闻的凌子墨,还好门是半敞着的,不然来访的客户指不定以为凌大老板是不是在发脾气不见客呢。荣轩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脸上却不禁露出了一丝浅笑。
“凌总!”荣轩提高音量,当然对于凌子墨嘴角那还来不及消逝的笑容他会非常识相的当没看见。
“什么事?”凌子墨收敛神情,但脸色依旧是温和的。
“凌总,这是之前被您驳回的几个项目投资案,几位负责人都重新修改过,请你过目。”荣轩递过厚厚一叠文件,那帮人绝对的老奸巨猾,一收到风今天老大龙颜大悦,便忙不迭趁此机会把这几个最棘手的CASE拿来,刚刚粗粗看了下,这几个项目被驳回的次数最低的也不下于8次,而且每次都被老大削的是狗血淋头。
凌子墨伸手接过,只是草草瞄了一下,便在文件上一一签上名。
荣轩一愣,看来凌总今天的心情不是普通的好,那一帮子人这是算是瞅准时机了。
今天凌子墨的心情确实不错,不错到早上看到八卦周刊的头版头条‘从容高希文机场缠绵难舍、依依惜别’的新闻依然保持笑意盎然。瞟了眼手表便起身,“荣轩,今天我提早下班,有事你们看着办。”边说边朝外走去,惹得荣轩在一旁一阵错愕。他知道今天晚上的酒会凌子墨约了从容做舞伴,可问题现在四点还不到,不需要这么早出发吧。
那天凌子墨最终还是没有在从容嘴里得到他想听的那三个字,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他十分笃定,笃定着他与从容之间的未来,而笃定原来是这么好的一种感觉。
M&E的周年庆活动那自然是满城冠盖云集,政商名流汇集的一个场所。随便一个来宾都是电视杂志绝对的封面人物。而这也是从容发生拍摄意外住院后,首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当然之前机场与高希文的那场告别戏不算。
从容挽着凌子墨的臂膀,在全场视线的注目下缓缓走近酒会的现场。她一袭黑色斜肩礼服,剪裁简洁大方,只由右胸口及左腰侧的两朵蝴蝶结营造出折叠感,也勾勒出了她良好的身段。与到场的女嘉宾相比,从容的穿着可谓十分保守,不过没办法,目前她可还没法深V加大露背,手术的刀疤还明晃晃的立在那。因为刀疤太长,即使再怎么做植皮美肤手术,要想完全没有痕迹也是很难。用凌子墨的话来讲,反正这辈子她也没机会拍□戏了。□戏她是没兴趣,但问题不想和不能可是完全不同层次,现在就算她想也已经不能了。
“累了记得跟我说,自家的活动不要逞强。”凌子墨低语。
从容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当然面上还是依旧有礼的同周围的人点头亥首。正是自家的活动更应该认真对待不是,哪像他只顾着跟她讲话,完全无视四周打招呼的目光,严重的怠慢。
“今天来的人多,你不想应酬的就别理会。”凌子墨继续叮嘱着。这段养伤时期,从容觉得凌子墨越来越有向唐僧靠拢的趋势,碎碎念的功力那是与日俱增。
“凌贤侄,祝贺你呀。短短五年时间,就把M&E做到如此规模……”
“凌少,恭喜恭喜,有机会真想跟你学几招生意经。”
“凌总,……”
凌子墨是明智的,从会场门口到他们被人群包围住,也不过就是几十秒,不趁进门那会把那两句话说掉,还真就没机会再叮嘱了。
对于本城,对于所有到场的嘉宾,谁都知道凌子墨代表的是什么。是财富,是权势……自然是大把人排着队等着跟他扯上点关系,更何况今天他可是东道主。当然对从容好奇的人也不再少数,毕竟传言太多,而且与凌子墨联姻仍然是许多人的一大愿望。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不好像狗仔一样明目张胆的询问。但眼睛可是时不时瞄向两人交握的臂弯……
“不好意思,各位。从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先带她去休息。”简单应酬两句,凌子墨借机告辞。
“好了,我待在这休息。你去忙吧。”从容走到一旁用落地玻璃隔开的休息区坐下,不等凌子墨开口便加了一句,“别拿陪我当借口,这一屋子客人都等着你招呼的。”
凌子墨撇了撇嘴,没反驳。招手让waiter送上一杯橙汁后离开。
从容也有样学样的撇了撇嘴角,明明自己是主人家,却像大佛一样那么难请。
不过从容的清净没维持两分钟,便有人上来搭讪。
“从容小姐,没想到又在这种场合见到你,风采依旧、神采飞扬嘛!”这种场合遇上几个并不想应酬的闲杂人等那是常事,有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遇到那种极端欠扁的,有时候就不是从容想忍就忍的下的。比如眼前笑的轻浮,说的轻浮,眼神更轻浮的彭一航。
“在遇到彭总之前,我的心情是不错的。”从容依旧保持着脸上基本的笑容,语气也是淡然而温和的,只是内容听上去却让彭一航不是很愉快了。
“哼,依旧伶牙俐齿嘛。看来那匹马没把你踢出毛病来。”彭一航交叉着双手,一脸嘲讽。
从容秀丽的眉毛一皱,难道陈曼萍连这个都讲。“看来彭总与陈曼萍的感情很是深厚,她连这种会让自己吃官司的事都拿来跟你分享。什么时候公布你们喜讯呀。
“哼,那种女人玩玩还行,只是各取所需。跟她结婚,除非我脑袋被马踢了。据我了解,因为你的事,她现在完全处于被封杀状态。而一个过了气的明星,我又怎么会让她留在身边,说出去都丢人。”
从容心里一怔,但也只是片刻,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像彭一航这种人,找上女明星也无非是妆点门面,满足自己猎艳的虚荣心而已。而因为美貌而靠过来的男人,变心确实只是在一瞬间,又岂能要求他有几分忠贞。只是这对陈曼萍来说却无疑是雪上加霜,名和利本是她至极的追求,最终却一无所有。从容不禁一阵喟叹,但她并不想因此同情她,因果相连,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就是陈曼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