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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上前阴笑道:“你说呢。”
“我觉得不像。”
“哦,你觉得不像,那么我倒觉得你是在逃避检查。你的驾驶证。”
“干嘛?”
“干嘛,你超速行驶,又逃避检查。你等着受处罚吧。”交警说着从公事包里掏出罚款单,准备开单。
就在这时,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从车位里倒退出来,司机一不小心把挡在路中央的交警的摩托车撞翻了。
交警忙跑过去,冲着那个倒霉的司机骂开了。
陆清趁机开车逃去。
第八章
陆清回到所里。这是一套租来的一居室的居民屋,在中国目前开私家侦察所还是不合法的,所有私家侦察所都是地下活动。陆清把客厅改成会客室和公共办公室,卧室则改成他私人的办公室。他走进门,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沙发里,心想不会又是什么奸夫淫妇之类的案子吧。那些案子太小了,不是生活所迫,陆清是不会接的。
丽萍上前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所长陆清先生。”
男人站了起来说:“你好!”
陆清忙伸手去握道:“你好!你好!不知道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我代劳的?”一阵寒暄后,陆清吹了起来。他说自己的业绩在业界是怎么的一流,价钱是怎么的合理法等等全是一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
男人说:“陆先生,我今天来找你,是请你帮我去盯住一个人,事成之后,我决不会亏待你。”
陆清说:“先生请问贵姓?”又说:“我陆清是一个爽快人,你就直说,要我帮你盯什么人吧。”
男人说:“我姓李。”说完递给陆清一张漂亮女人的相片。
陆清一看,心里犯嘀咕了:妈的又是这种偷情的案子,这个世上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偷情的案子要人去盯呢。天啦我怎么会落泊到这种地步啊。但他还是得接,不然更没有生意做。陆清问了问他有关这女人的事情后,才知道不是偷情的案子。陆清高兴了,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房东太太突然闯了进来,指着陆清说:“你什么时候……”
陆清忙起身上前打断道:“啊哈,阿姨你来了。”
房东太太觉得很奇怪,这个穷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对她叫起阿姨来了。他可是两个月的月租都没交了,她来可不是串门的。她朝陆清唬道:“你要是还不……”
陆清打断道:“我马上,马上,你跟我到外面说。”
房东太太说:“什么外面里面,你说……”
陆清不能让房东太太在客户面前露了他的穷,他连拉带推地把房东太太拉到门外的走廊里,说:“我的亲娘呢,求你别砸了我的生意行不行。”
房东太太没好气地说:“交了房租,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不交,明天你和你老婆给我滚。”
陆清忙掏出钱来,给房东看了看,说:“我交,我交。你看这不是我刚拿到钱嘛。我现在正有客人,等一下我去找你,行不。”
房东太太眼直直地盯了几眼陆清手里的钱,说:“你快点交,不然,我真的叫人来赶了。我先回去了,你等一下要来啊。”
“行,行,你慢走,我一定来。”
房东太太扭着矮胖的身子朝楼下走去。陆清朝她的背影挥了几拳,又踢了几脚,才解恨似的回到屋里。他朝李先生笑道:“我阿姨找我有点事。我们接着谈。”说着坐到李先生对面的沙发里,眼睛朝丽萍瞟了一眼。丽萍朝他挤了挤眼。他会心地咳嗽一声,说:“你交给我的活并不难,但关键是我们做这一行的有个规矩。”
李先生问:“什么规矩?”
陆清说:“你得先预付十分之三的活动经费,事成之后那十分之七你再给我们,没成这十分之三你也不能再要回。”
李先生掏出一包用牛皮纸包扎好的百元大钞,甩到茶几上,说:“这里有一万块预付款,其余的你的活做好了,再付清。”
李先生接着又说:“这件事情,除了你俩和我知道外,千万不能向外界任何人透露。”
陆清头点得像波浪鼓,说:“行,我一定办到。”
四天过去了,伍子荣对陈律师的下落,没有一点进展,陈律师像是人间蒸发了。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阴谋弄得伍子荣头昏脑胀的,他开始沮丧起来,甚至想过放弃,想出国去,远离这个充满仇恨而又痛苦的家,永远也不再回来,给自己一个永远的逃避。但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能让父母死得不明不白呢,怎么能让伍永杰逍遥法外呢。他一想到这些,又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双手紧紧地抓住头发往墙壁上砰砰地撞击,哭骂着自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住在隔壁的张雨听见伍子荣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响动,便急忙跑过去。她看见伍子荣在自己的床上抱住脑袋痛哭着往墙壁上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他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伍子荣吼道:“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倒好。我现在最渴望自己是疯子,那样我什么都不会去想。”他抓紧张雨的手,死死地盯住她。“我现在比死还难受。我的亲人一个个被暗杀,而我的仇人竟然是我的亲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为什么人跟人要这样相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张雨怔住了,她松开伍子荣的手,害怕对视他痛苦的眼神,更加害怕听到他逼问她的为什么。仿佛伍子荣痛苦的眼神和逼问的问题是一条毒辣的皮鞭,重重地抽打着她似乎早已死去的灵魂。她的灵魂像复活似的在发出丝丝的颤抖。这个男人虽然缺失男子汉的气概,但他的软弱里却是善良和单纯的高贵品质。这些天来,她跟他一块找寻陈律师的下落,一块吃住,她感觉和他呆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温心感。这种感觉除了自己童年时期跟家人呆在一起有过外,之后步入社会,在仇恨和利益的漩涡里她再也没有找到过那种人与人的温心感,因为她的世界里到处充满了欺骗和面具,她也将面具戴得严严实实,有时想透一透气,找个人谈谈心也是那么的困难。而他却给了她一颗真诚的心,什么事情都毫无隐藏地表露在她的面前,什么都愿意与她交流。她在他的世界里像得到了一次透气,可以不必防备地与他交谈和相处。对她来说,实在是人生最难得的放松,可是她却对他仍然戴着严密的面具。想到这儿,她松开了伍子荣,像躲避什么似的想赶紧离开这儿,去透一口气。但伍子荣却一把抱紧她,用滚热的双唇亲吻她的双唇。她浑身燥热起来,她不知道是应合还是拒绝。她感觉自己下部已经开湿润,身子在发软。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揉捏她的乳房。
她脑子里顿时浮现那些怪物奸淫她的笑声,从第一次被男人强奸开始的幻景都一依一浮现了。她的眼前浮现最清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禽兽正追赶一个十三四岁的偷了地瓜的流浪女孩。好些农民在地里营务着庄稼,他们都朝这边张望,但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那个禽兽拖着她走进玉米地,将她奸污了……
她大叫一声:“臭流氓。”挺身一巴掌打倒伍子荣。“臭流氓,臭流氓。”说着,秀发倏地竖起,脸色一下变成青绿色,嘴里长出了可怕的獠牙,张开嘴朝伍子荣吼叫着。
伍子荣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变成一只兔头人身、屁股上长出兔尾巴的怪物。他慌忙退缩:“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张雨被伍子荣这么一问,神志清醒过来,她恢复了人形,说:“对不起!”上前去拉伍子荣。
伍子荣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惶恐地站起来:“你是怪物!”
张雨愣怔了一下,然后像疯了似的上前一把拉起伍子荣,朝卫生间走去。
伍子荣尖叫道:“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张雨不理他,硬拉着他朝卫生间走,推开门,将伍子荣推到宽大的梳妆镜前,说:“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就知道什么是怪物。”
伍子荣指着她骂道:“我要解雇你。”
“解雇我,行。我走了,看还有谁愿意当你的保镖。要不是看在伍太太的份上,我早就走了。”张雨毫不示弱地说。
伍子荣气得直哆嗦,他把头朝宽大的梳妆镜前一照,里面有一个兔头人身的高个怪物。他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后退,慌忙四顾找寻怪物的踪影,什么也没有。
张雨一把拦住他,将他硬拖到宽大的梳妆镜前,指着里面的怪物,说:“你怕了,那个怪物不是别人,他是你自己。你明不明白。”
伍子荣望着梳妆镜里的怪物痛苦地摇着头。“它不是我,它不是我。”他愤怒地转身抓紧张雨的双臂,嚷道:“那里面的怪物不是我,是你这个怪物向我下了变形药,一定是你在害我。”
“你知道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