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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也在若隐若现。
封凌忽然觉得心上一跳。
—个即将被蹂躏被强暴的少年,此刻看来竟是充满了邪恶的诱惑和美感。
“乔暮!扶他起来!”感觉到自己莫名的失态,封凌退后一步,把乔暮让到了身前。
快步从士兵那里拿来袍子,乔暮很小心地给少年披上。
瘦小的身体里在宽大的袍子里不盈一握,孱弱得让人怜惜。
“你,好好休息一下,赶紧回家去!”乔暮朝少年一点头,示意封凌上马。
“我、我没有家!”忽然响起的低哑声音弱弱的,几乎快要消失在空气里,“我的父母都在屠城的时候被越铮将军杀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饿得没有力气的时候碰到了他们。他们扔了一个馒头给我填饱了肚子,然后,然后就……”
话到了这里已经模糊得分辨不出声音,封凌静静地听着,看着他尚未干涸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腿一直往下滴,慢慢地纠结成一条狰狞的红线,把自己的心绞得很疼狠疼。
“那你跟我回去吧,先把伤养好再说!”几乎是下意识的句子,乔暮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封凌已经伏身把少年搂在了怀里带上马背。
“你叫什么名字?”柔软得出乎意料的肌肤,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
“原……效青,青色的青!”
“效青?怎么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爹妈说,乱世里取个女孩子的名字好养活……”
靠在封凌的怀抱里,少年像是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半侧过脸,朝着封凌甜甜地笑着。
有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可爱至极。
“冷不冷?”封凌收紧了搂着少年腰间的手——他不知道这句问话是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现在……不冷了!”
少年的脸微笑着转了过去,微弱的星光中,眼睛里流露的却是与刚才的怯弱惊恐完全不一样的冷嘲和犀利。
封凌,我以为你会有多厉害,原来诱你上钩并不比诱一只野狗困难多少。
只是你的美貌,倒是真正地出乎我的意料。
就冲这你这张脸,我也舍不得那么快地结束游戏,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地陪着你玩……直到尽兴!
****
“我从来不知道,原顷除了在床上挺厉害之外,演技居然也是一等一呢!”所有的戏份落幕之后,看着封凌远去的背影,有魅惑的男声低笑了出来。
“越潜,原顷身上你没有想到的地方还多得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音调和频率,从越铮的嘴里吐出来的句子却是多了几分冷洌的味道。
“所以我倒是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原顷到了床上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让哥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你说什么?”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越铮缓缓转过了身。
“我说我有机会要好好尝尝一下他的味道……反正他也是来者不拒……”
“住嘴!”重重的一个巴掌让越潜的笑容僵在了那里,瞪着越铮的目光里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半晌,惨白的嘴唇才微微地颤抖着张开。
“哥……你打我?从小到大你没有动过我一个指头,现在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越潜……”从未有过的表情浮现在了越铮脸上,想说些什么,却在越潜绝望的神色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哥……我没想到,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还以为,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我们本就是兄弟,何必说这些话?”有微妙的不安已经开始从越潜的语气中泄露出来,越铮半侧着身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哥你早就知道!”越潜一步踏前,抓住越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摸,你摸这里,我心脏跳动的地方。哥,它之所以能一直坚持着跳到现在,全是因为你。哥……你难道就一点不明白吗?”
冰凉的唇颤抖着印了上去,越铮的手半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将怀里的这具火热的身体抱紧。
“哥你抱我,你抱我好不好?原顷他能做的,我也一样都能给你……”越潜虔诚的吻从嘴唇来到了耳边,又是滚烫,又是冰冷。
“你……走开!”越铮已经伸到越潜小腹上的手,最终还是重重地将他推开:“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你亲生哥哥!”
“亲生哥哥?”越潜无力地靠在了树上,自嘲地笑了出来:“是你教导我熟悉了自己的身体,是你一件一件地教会了我那么多事……在我根本无法离开你以后,你居然对我说你是我的亲生哥哥?亲生哥哥会和自己的弟弟那样的亲吻?会在我成人以后还会用手帮我解决?越铮,我们无亲无故,从小为了生存已经做过了那么被人唾弃的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杀尽天下敢再说我们半句闲话的人。你以为你真的会在乎这个吗?还是你根本不敢承认,你居然也会动感情?你已经开始介意原顷?所以……你逃避我?”
一句句的质问声音不大,却都直直地栽进了越铮心里。
本就是因为欲望和同类间类似的味道而和原顷走在一起,谈感情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介意?会在他和别的男人纠缠完以后,总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那个男人折磨到甚至无法轻易地死去?
为他无条件的打天下,为他的一个笑容践踏每一寸他希望到手的土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从来都不愿去想的问题在越潜的质问下最终无法潜行。
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心情,让越铮最终也无力地靠在了树上。
越潜的眼睛垂了下来——他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原顷,如果不是为了越铮,我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连澈身边做棋?
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些赌上性命伪装身份的日日夜夜……
可是你居然在这段日子里,抢走了越铮的心。
不可饶恕!
目光抬起来,越潜看向了封凌搂着原顷才走过的那条路,若有所思。
哥哥的命交给了你,可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如果你一直在越铮的庇护下,我承认,我对你无能为力。
可是如今你要逞强,要为了连澈和封凌而孤身上路,从越铮的庇护中抽离出来。
那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些,是你把越铮从我身边抢走的代价!
随手抹了抹破裂的嘴角边的血迹,一丝笑容缓缓浮现,越潜深深瞥了一眼身后,缓步离开。
看着前方月光笼罩下孤单倔强的背影,越铮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发出挽留的声音。
****
“你,你醒了吗?”不知道这次究竟昏迷了多少天,意识恢复过来第一瞬间,连澈看到的是一张年轻少女的脸。
“这是那里?”才开口,舌上传来的钝痛让连澈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想起来了……
几无前,在那间暗淡阴湿的囚房里,那个叫原顷的少年挂着天底下最无辜的微笑,挑拨着他的情欲却残忍地不让他解脱,亲手把他送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后来,无法坚持之下,自己是咬舌自尽了吧。
不能忘记的却是即将晕过去之前,原顷脸上的表情。
惊诧的,愤怒的,不甘的,甚至是……疼痛的……
这才是一个像他那么大的孩子应该拥有的模样吧。
用脸孔上的喜怒哀乐真实的反映内心的情绪,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都应该拥有的权利吗?
“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先别急着说话!”少女靠着椅子坐下,头垂得低低的。
“你是谁?”即使身体还尽是疼痛,连澈依旧挣扎着想站起来。
“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封凌所掌管的土地了。越铮将军的鞭子,大概已经伸不到这里了吧。”
什么?这里不是原顷宫室内的囚房,而且……已经到了封凌的土地上?
连澈难以置信地看向少女,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是谁?居然能把我从囚房里带出来?”
“我是谁?”少女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满脸尽是凄楚地苦笑出来:“外人看来,我算是原顷的侍女,可在他眼里,大概只是一个比动物还不如的玩物吧……这段时间,他和越铮将军都不在宫内,我才有机会把你救出来,送到这里。”
内心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可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