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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显出一副伤心委屈却又不敢表露,不敢有所埋怨的表情。见她如此,张母更是喜上心头,便也不再为难她, 「你知道就好,回去吧。」
「是。婆婆的教诲媳妇一定谨记在心。」她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回房的路上,所有的疑惑又都涌上心头。为什么呢?难道老妖婆不是因为叶纤云无法生育才叫儿子娶妾的吗?可是为何又不允许自己与寒峻亲近呢?不亲近又如何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为何她知道儿子儿媳不和,又偷偷她乐在心里呢?
千百个疑问压在心头,让她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但有一点她却清楚地知道。要想少在老妖婆面前受苦,就得跟她儿子不合,起码表面看起来得如此。照这么说,叶纤云之所以常受老妖婆的刁难,是因为他们夫妻的感情好?叶纤云弹的那首悲恸的曲子、那把亲手做的琴、那首自刻的诗,到底出自谁的手?
「小姐,你回来了?没事吧?老妖婆有没有刁难你?」巧儿把雨晴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
「才一会儿工夫,他们能把我怎样?」推开巧儿,她坐下又寻思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巧儿端来杯茶放在桌上,烦恼地说:「小姐,刚刚我本想跟姑爷去求救的,不料却听到一个坏消息。说是再过几天,姑爷就要出远门了。」
「出远门?你听淮说的?确定吗?」这个消息压下了她别的念头,引起了她莫大的兴趣。
「是张忠和账房先生在商量出门。好像是交待账房,关于姑爷出门后家里所有的事宜。」
「那就应该没错了。那真是太好了!」
「小姐,你是不是跟姑爷吵架了?」巧儿小心翼翼地问,「姑爷这一出门可是好几个月的功夫呢。见不着他,你都不会想他吗?说不定老妖婆会更肆无忌惮地欺压我们呢。」
「你想太多了!跟他吵架我可得不到一点好处。」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望着头顶的蓝天,想象着像风一样自由,像云一样潇洒、像鸟一样欢快的日子。要能脱离这冷冰冰的府宅,该是多么快意的事呀!即使只能过上短短几个月也行呀。
「小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巧儿,你想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吗?」雨晴一直都很向往母亲所描述的外面世界,那些真如母亲所说的那般精彩吗?
「小姐,我哪敢想呀?我只想陪在小姐身边,才不要流落街头呢。」
「真没主见!还是由我来决定好了,咱们跟夫君一块出去。只要一想到能摆脱老妖婆,我就觉得万分高兴。」
「可是,老妖婆和姑爷那里行得通吗?」看她那么高兴,巧儿实在不想泼她冷水。
「老妖婆那边你得帮我,至于夫君那边,我自己想办法。我告诉你等会儿……」她贴着巧儿的耳朵,小声地说着。
*****
主仆二人坐在常去的假山旁边,欣赏花园的风景--这地方比较显眼,但有心人要藏起来却也容易。
想到可以离开这个冷冷的大宅院,雨晴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渴望又害怕更紧张。有希望就会有失望,怕失望自然就紧张计划的实现与否。
听到假山后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定了定神,大声地耳语道:「巧儿,听说姑爷要出远门了,是吗?」
「小姐,小声点!」巧儿说着,还故意左右看看。假山后面的半个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这下好了。我跟夫君说,家中事务繁忙,婆婆又年岁已大,不如吩咐账房分些事情给我,可别让婆婆太操心劳力了。再说,以后当家主母也少不了我这一份,不如就让我先熟悉熟悉也好。即便夫君没答应,下人们也会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太过违逆我。」她说得好不得意,「你看,这样可好?」
「好倒是好。可老夫人若来个釜底抽薪,要姑爷带你出门,怎么办?那可是个苦差使呀。小姐,你千金之体可怎么受得了那种苦?」巧儿配合得天衣无缝。
「婆婆应该不至于这样做吧?若她真这么说,就推说我身子不适。」她瞟了眼假山,继续说,「只要我一使眼色,你就全力配合,知道吗?」
「是,小姐。」巧儿扶着雨晴走向假山,「咱们回去吧,不如就从假山过去好了。」
「砰!」一道踩着乱石的声音传来。主仆二人忍住笑,雨晴大声地问:「巧儿,那是什么声音?」
「大概是猫儿踩着乱石了吧。真是饷,也不知这府里的下人们都干什么去了,也不来清理一下。这府里都快成了野猫的藏身之所了。」
一道身影以不合年龄的速度逃离了。
「巧儿,快跟上去瞧瞧,定是那张嬷嬷告状去了,你去听听她说些什么,回头再告诉我。嗯?」
「是,小姐。」
「小心点,别让她们发现了。」
「知道。」
*****
第二天,雨晴早早地醒来.看着熟睡的丈夫,不知看了多久,觉察到他要醒来,她赶忙闭上眼装睡。可是他那如夏日骄阳的灼热目光,却让她烧得越发厉害。
粗糙的大手温柔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和脸蛋,「怎么了?又生病了吗?该不该叫大夫来看看?」
「不要!」雨晴睁开眼,看到他的一脸的惊愕和尴尬,她连忙解释,「妾身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巧儿以为我病了,急得到处找大夫。妾身本想,自己也没什么,何必如此劳帅动众,心里一急就叫出了声。没吓着你吧? 」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好了。既然都醒了,那一块起来吧。明天一早,我要出远门了。知道你的手巧,不如 你就帮为夫梳洗一番如何?」
头一次听到他明白的赞赏,她不由得又羞涩起来。想起昨日,巧儿回报,张嬷嬷在婆婆那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以致婆婆气愤不已。想来自己的第一步棋是成功了,就看下一步棋了。
「夫君,有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小心的梳着寒峻的头发,似乎只是不经意地提起。
「什么时候这般多礼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夫君这一出门可就是好几个月,府里大大小小的一大堆的事就全落在了婆婆身上。婆婆年岁已高,即便再怎么硬朗也经不起这般日夜操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副想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和状似不经意的眼神鼓励她继续说。
「所以,所以,妾身想,夫君该多多尽孝道,至少也该表示一下对婆婆的关心,建议她老人家多多休息。老人家还是身体要紧,至于那些繁务琐事交给值得信任的管家和账房就行了。」她假意盯着他的头顶瞧,目的是为了避开镜子里的他,深怕一遇到他的眼神,自己就泄了底。
「原来夫人如此关心母亲,如此为他老人家着想,可谓用心良苦啊。」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自自地盯着镜子里的俏颜。
雨晴怕他起疑,只得稳住心神定定地回视--这可是关键的一刻,决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她的心定下了一半,继续说道:「不过呢,咱们小辈还是得多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不可太过违逆。毕竟老人管家的经验可比咱们多多了。」
见他不答腔,她又追了一句 「夫君,你说呢?」
「就依你的意思好了。」他总算松了口。
她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嘴角也不由得往上扬。
而这一切又都落人了一旁不动声色的寒峻眼里--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
这天晚上,为了给寒峻饯行,张母特地叫厨房备了一桌酒席,又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人,连备受冷落的大夫人和丫头也都叫到了面前,甚至还有管家和账房管事。雨晴和巧儿相视一笑,而这一幕也意料之中地落入了张母和张嬷嬷的眼里。两人贴着耳朵说了些什么。寒峻依旧不动声色把一切看在眼里。叶纤云和书琴二人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张母的回话。
本该是离情依依的一桌饭 倒成了气氛诡异的鸿门宴。大家各怀心思,按兵不动地等着。
饭后,水果甜点也都上了桌。一向首先发话的张母似乎一直在犹豫着什么,没开口。倒是寒峻打破了沉默:「母亲,孩儿明天就要远行了,家中繁务怕又要劳累母亲了。让母亲这般年纪还如此操劳,孩儿实在过意不去。为了您老的身子,不如就把那些事务分担给管家和账房吧。如此,您也可以好好地享享清福。」
张母心里记恨,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好,要不是她早有准备,怕又要让那小贱人奸计得逞了。
雨晴这回也是千头万绪,一面高兴丈夫说出了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