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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处好象市井人家的水井边地,让我不止一次联想起理想中的南方小镇,有着青苔气息。泛着湿润的泥土的芳香味道的石板小路,宁静无垢的让人无法不舒服。叫卖声中央夹杂着特有的口音,亲切的有想拥抱的冲动。
然而现在我望着这里生硬的积水柏油路和古怪的减价叫卖,只有沉重的悲哀和苦笑的无奈,这里是被科技和智慧包装后又遗漏了精神文化的黑洞,这让我想起同时却永远不同步的大小齿轮。虽然轮纹是吻合的,却是无法闭合的永久缺憾。Firer 曾用过这比喻,当时我想反驳说只要是同时的,同不同步没关系,至少轮纹的紧紧密合的。而Firer 为了坚持自己的理论搬出了更严肃的调子,坐在后排的Mew 直朝我吐舌头,用手势告诉我“算了啦,Yang,他仍然是个木瓜。”
疑惑中偶然升上几丝困意,翻转个身平躺在床中央,随手拉来棉被盖上,眼睛涩涩的合在一起,然而这样睡去终有些不甘心,于是躲在被中半睁着眼睛看着柜子上的电话分机。脑中浮现的是即使闭着眼睛也按的出的Firer 的移动电话号码。伸出一只手抓了电话过来,凝视了5 秒钟于是按了下去才说:“喂?是Yang。 ”大概因为惊讶或者通讯的问题,Firer 顿了一下才说:“Yang?你在家吗?”
我说是的,于是问他有没有忘记什么,他突然笑起来:“Yang的生日是怎样也不敢忘记的,礼物都已经买好了,回去的时候带给你吧。”我坐起来,手里捏着棉被一角,听他的声音无比流畅的响起,轻轻的道出:“你在的城市,有卖婚纱的吗?Firer。”这一次Firer 停了比较长的时间说:“怎么问这问题?Shadow向你求婚了吗?”用力一扯,弄断了被子上的彩色线头,残酷的又扯下一根,一同抛向空中下坠。
“Shadow吗……还没。”之后两个人都是沉默,道过安好就一起收了线。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头倒在床上蒙起头来,Firer 不了解,可他应该明白,对于他,我,Yang,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他却与他保持着奇怪的死党关系的女孩,心里想的应该是什么,而现在平静的和他说着婚纱的事情,何以跑出一个Shadow来?!
皱着眉头在黑暗的被里心里苦的有些奇怪,转了身甩甩头,企图忘却并达到了目的。沉沉睡去。
门铃大做时我刚好醒来,看看表,只睡了两个小时,开了门仍然是一身黑色的Shadow抱歉的微笑:“早上是和Heron 一起进来的,出门时忘了问你拿钥匙,吵到你了吧。”我摇头接下他的衣服挂在一旁:“都传完了?两个小时很快啊。”
他答应着推我进屋子里:“再睡一下吧,晚上醒来的时候我大概也都准备好了。”拉住欲离去的他,我冰凉的手吓了Shadow一跳:“Shadow,我们聊天吧。”
他惊讶的扬了扬眉毛:“聊天?……好啊,不过你要先躺好。”替我盖好了被子的动作正好重叠了十几年前的影像,抹去莫名其妙的感动,我拉紧了被子,无法移开在他身上的目光,被他钟爱的黑色,如此温暖的燃烧。
Ch…13 pany 其实我和Shadow不是好的聊天对象,况且我已经困的分不清梦和现实,和暖的阳光刚好照在床的另一边,我闭了眼睛神游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梦到的是Firer ,清晰跃动的Firer ,照例是穿那身灰白的毛衣,领口依旧露出格子衬衫,在绿色无边的草地上躺在我身边看着天空幻想着我猜不到的心事。
嫩绿的草地长长短短的在风中摇摆的随意。绿色活跃一直蔓延到天边的淡兰色。不明显的分界处闪烁一点夕阳或朝阳的光亮。不远处有驯养的鹿和某个农场跑出来的绵羊与牛。
Firer 嘴里含着草茎一直都不说话。我环膝坐在他身旁半闭着眼睛看着动物渐渐疑惑,鹿和牛羊怎么会跑到一起来?此时Firer 出了声:“去南极吧。”
“恩?”我抬眼看他。不解的摇头又点头,“好啊,可是要去做什么呢?听说很冷的。”
Firer 叹了口气,小声说:“会吗?”
我于是手在旁边抚着草叶温顺的说:“要去就去吧,要去准备东西呢。”
然而Firer 摇头说不用了:“不去南极好了,去你说过的南方。”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出声来躺在他一旁:“好啊,就这么决定吧!”
多云的部分天空都挣扎出来,于是阳光有些不耐烦。Firer 在身边动了动:“南方啊……”随即陷入沉思中。南方是个很远的名字呢,远离Stork ,Firer 会担心,我也只好忍气吞声。象Stork那样高贵大方,娴雅有礼的形象,并非我可以比拟。
这个世界上,惟独“人”这种个体无法复制。一个Yang就是一个Yang。 即便不公平,可是权当不存在那种定律一样故做遗忘的生活其实是种美德。
Stork 高雅的走来,散发出成熟的魅力,小心的坐在我们身旁说:“Yang和Firer 真的很和衬呢!”乱风阵阵挡住了她的脸,颠倒黑白中不断听到讲话声:“我们去南极吧去南极吧南极吧去南极吧……”潜意识里明白自己身处梦境,可无论怎样用力睁开眼睛都无济于事。大喊的口形中什么声音也没有,呼尽了一口气吓的醒过来。
屋子里光线柔和,淡黄和咖啡色。还好是我的房间,浓郁的味道该是小麦清香的茶才对,眯着眼睛看到第一个人是Shadow。 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
夕阳的最后脚步停留在墙角X -JAPAN 的海报上,自从Hide死掉之后就再也没换过。象挽歌一样,就当做是懒得摘下。咽了口水嘶哑的开口:“Shadow,几点了?”
他摘了眼镜放下书探身过来:“才5 点多,还要睡吗?”我笑着摇头,东倒西歪的坐起来:“再睡真的成猪猡了。”眨了眨眼睛吸了几口含在麦香的空气,回想起梦境,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空空如也的床位,自嘲的出了口气。
把一切都整理时已经过了六点,Heron 在我醒来前又跑出去玩了。点了蜡烛的卧室里放好了Shadow买的蛋糕和包装好的礼物,坐在微弱的光辉中看着彼此的脸摇曳不定的光芒。一不小心瞄到了Shadow手中更加让人不安的方形小绒盒子,感觉心中的什么猛的沉了下去,看着忧郁的Shadow,在他没有把盒子递过来并说出承诺之前,我对他深深的摇了摇头。
Ch…14 Release 拿了稿费就跑去音乐店买了一大堆的CD回来听,Mew 在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等我回来。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我相信她真的只是为了把生日礼物给我并且报平安。
我想Mew 终属于快乐到不怕冷的新新人类,初春的干燥微冷中她已穿上了呢子长裙。一身深深浅浅的咖啡色,好象台南古街大别墅里的那位乖巧的富家女。而Mew 不是乖巧的女孩类型,她是即使在冰天雪地中也依旧燃烧的火源,象名字一样飞翔于沧海上方自由而狂放的海鸥。
“从没想到要搬家吗?这屋子乱冷的。”呆立在我橱窗前不知是在看表还是在看玻璃中的倒影。
我在一边无聊的涂着指甲,有一句没一句的听Mew 说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看Mew 没有什么变化的动作:“搬家?好象挺麻烦的,再住一阵子再说吧。”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很多圈,踩着地毯上的阳光不停的走着,不时看我几眼又欲言而止。忽然发现了什么跳到一边拿出我的玩具熊:“这个是Firer 送的吧。”终于被她找到可以谈论到Firer 的东西了,我撇撇嘴:“是啊,去年送的。旁边那个手套是今年……去年耶诞节送的。”见我发现了她的企图,吐了吐舌头出着长气坐到我床上来,震动中涂指甲的药水涂到了手指上。
我不动声色的拿起旁边的洗甲水听她不急不慢的说:“Yang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嘛。”类似撒娇的把脑袋探了过来说。我把手指从洗甲水瓶抽出来吹吹干回答:“还是原先那种关系,并且不想改变什么,我觉得现在很好。”
Mew 没有着急打断我,只是停了很长时间,拿过洗甲水瓶翻来覆去的看,她头上几根重新挑染的头发滑下来,有型的形状有剪过的迹象。红褐色的发在阳光中反射着稀奇古怪的光芒,好象Firer常挂在嘴边的一丝嘲弄的微笑,又相似于Flame 显眼冷酷的气质。看够了连品名都没有的瓶子,觉得沉默已经充溢的够多,她终于张口说:“如果Yang真的不想贴上拥有者的标签,就这样下去吧。
你看,很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