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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没回答,只客气地说:“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就是了。就这样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呢!”说完冲她点点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
小张对着她的背影毕恭毕敬地说:“你忙 ,你忙,你忙你的吧!”她潦草地擦着地板,为着自己今天挖到这么多内幕可以散播而感到心满意足。
男男鄙夷地撇撇嘴,将办公室的门碰住了。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就是你绝不能在她的面前认输。事实上,郑从旺的身边这种吃干饭的人大有人在。说实话,除了君义和自己外可能也就小俊还在工作上尽心一点,而这其中又包含有个人的感情因素。除此之外大都是些虚张声势,蒙混度日的人。做业务时没几人,业务成了消费时却人人必到。君义和自己离开,就等于他失去了左膀右臂。说真话,男男也对这个公司的未来担忧。郑从旺这个人,以他的品性来看,弄点小钱花并不难,就算蒙拐骗,他也有这个头脑。但要想有大作为,身边没几个得力的人是难成气候的。但现在,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了。对于一个不敢承担责任,而又不甘心一辈子束缚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还有付出的必要吗?
男男从抽屉里取出一沓信纸铺在自己的面前,面对那没有内容的白纸,她心中却很乱。做出决定就不要再后悔了。郑从旺又景都了,连告都没告她一声。去做什么呢?为了要钱?为了业务?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自己。在那儿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或者,只是逃避现实的又一个理由吧。这样也好。也许,写信的方式比面对面去谈什么,效果更好些吧!她静下心,提起笔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让自己的思绪游走于笔端:
从旺:
你好,给你写这封信是我思量很久以后才做出的决定。我曾经想试着把一切忘记,但事实证明我不能,非但不能,而且更深地摧残、折磨着我的心。所以,我必须和你谈谈,必须在我走之前有一个明确的了断。
多少天来,我一直在烦乱、痛苦中挣扎。表面轻松、愉快的我在没有人看到的时侯偷偷流泪。人的可悲在于没有知音,在于有苦的时侯,都没有地方去渲泄,没有人去述说。
一次远行就能对一个人完全了解了吗?我可以断言,你太不了解我了。但是,这次出行却给了我认识一个人的机会,遗憾的是离想象那么遥远。远得不真实,远得另人迷惑。一个聪明人的失误往往被看得更愚蠢,而我们都犯了这样的错误。不同的是我面对而且接受,你却仍自以为是的回避着。
我永远不会忘记某年某月某日,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那样“亲近”我的男人。我的不幸在您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荣幸呢?在您某岁的年历上,记载着如此一个艳运。那是一个比你小十岁还多,没有结婚还满是少女情怀的姑娘。她是无依的 ,她喝醉了,在你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她不该与你同行;不该那么聪明;不该讲出自己的心事;不该那么了解、理解你,增加你对她的好感;不该那么信赖的把地当作兄长,让你在这么一个小姑娘面前暴露天性;她更不该喝醉,喝得一塌糊涂,人事不醒。醉得那么狼狈。可是这么多不该的都有了,再也无力、无法挽回。
越是刻意忘记、逃避的事,记忆越深深扎根,难以抹去。那一幕一幕仍清晰地留在脑海。我忘不了那一次长谈;忘不了每一次聚餐;忘不了每一个曾涉足的地方:那一家宾馆;那几个小商店;那广场;那石阶;忘不了我们的谈笑;忘不了你看我的眼神,你给我夹菜;忘不了列车上度过的每一刻;我对你讲的笑话,你对我长久的凝视。更忘不了那变得年轻、朝气的你和那个昏昏沉沉的下午、晚上。发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我该庆幸我醉了。不!是死了。那么你该那样做吗?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姑娘。我宁愿自己没有记忆。但是不醉又能怎样呢?就什么都不会有了吗?
有些时侯,人无法分析自己,连做什么,为什么做都不明白,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指使我与你去了景都,也不知道是怎样回来的。这就是命运,命中注定该发生的。人常说,“醒悟!醒悟!”等到醒了,也就彻底误了。对这一切我该怎样反应?该怎样应付或说服自己去接受呢?只有沉默,顺其自然的沉默。那样可悲,那样不在乎。对着深爱自己而又宽容的君义,我没勇气去讲诉一切。只有恨,恨你也恨自己。心里复杂的矛盾,精神上的负担没有瞒过他的眼睛,我却说谎了。为着你去辩护,那么不自然,那么刺伤自己欺骗别人。但是,我的泪没让任何人看到。也没有人能体会其中滋味。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得那么宽容。可是,太多太多的原因又使我不得不那样去做。于是,你觉得很庆幸吗?很骄傲吗?你那么随心所欲,那么自然,向往常一样。甚至更优秀,更淡漠的掩盖、伪装着自己,天衣无缝的另我折服,另我惊叹。当然,也许你根本就不曾在乎,把那看做一次有趣的游戏,一次对自己能力的证明,甚至是一次收获。你从来不曾后悔过,更没有自责过,就那么坦然的向从前一样,面对每个人,面对我。那么尊称您为伪君子,过分吗?
你也曾肺腑表白,频频感叹如之何的爱我、喜欢我。但是景都归来,你不曾问过我一句,和家里人怎么样?和君义怎么样?也不曾留意过我的情绪。仿佛那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可怜小俊,为什么呢?单单为她没有结婚吗?那么你有没有可怜过我,可怜过你自己?你承诺要怎样的关心我,永远爱我。要我做你最知心、无话不说的朋友,却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终于明白,真正爱我的人是永远都忠诚、袒护着我的人。是一个受伤和疲倦后最安心的港湾。君义喜欢我,喜欢得真诚、坦率。虽然我还没有接受他。但我感谢他。人的一生能得到一份真情是何其难啊!哪怕仅仅是一份就足够了。爱和被爱都不会举手便得,只有付出了,才会有收获。但是,你呢?你太虚伪了,你从来都不曾真正面对事实。你逃避生活,把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展一个不真实的外壳给大家,这就是你三十四岁的思维和处世方法吗?这一切就是你对你喜欢的女孩子的回报吗?连你的爱,你的恨都不敢正面,算什么男人呢?……你累吗?从旺?
花为谁红 五十二 一封长信(下)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真真切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更没去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没有那样高的演技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表情。我对你,对你的做法不满,却不愿沉默。有时,沉默也等于懦弱。你表现得很关心小俊,是在气我吗?你居然说我吃醋,真可笑。我赵胜男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别人的醋呢!为着一个没有感情的大十几岁的男人,又不是什么帅哥、大款,值得吗?我的眼光绝不差,能让我爱他,并为之改变一切的人,他还没有出世!所以请你慎重,千万别自坠情网。
我将要走了,从一来这个单位我就知道不会长久。有些人对我的到来甚至紧张。没办法,这是上帝和我母亲的错误,难以改变。走了也好,她们可以舒心了。君义也将有个冷静阶段。我已告诉过他,不必为我费心了。只是他太认真,不听劝阻地把感情投在我身上。人走了,时间会冲掉一切吧!况且,我们原先本来就没什么,只是别人很想替我们演出一些戏来,真无聊!你呢?也可以坦坦荡荡,更加安心地做你的经理了。没有人会影响你的名声和地位。有君义这盾牌,也没有人会怀疑你和我。单位也不会有我这个“负担”——尽管我自信自己绝非朽木。一切的排挤、妒忌、流言都将消失,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的父亲要开分公司,现已办妥手续,我将全力帮助他。除家庭因素外,我是经理嘛,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有信心去闯。那也可以说是我的事业。我不相信,自己比别人差。就是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毕竟自己曾经努力过。
从旺,给你写这封信的时侯,我没考虑过任何后果。也许你会生气,你会发怒,你会报复,你会蔑视,不过你看完它,我就知足了。假如能多看几遍,我双手赞成。别烦,因为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只好以笔代口。就算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对你的忠告。虽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虽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也许最清楚,我不是那种阴险、恶毒的人,也许说得你重了点,但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