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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们似乎很般配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雷霆筠忍着肝火，高着莫飞飞一个头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裂开嘴，倒是想笑笑，却比哭还难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又来这一套！他要抓狂了。
“收起你的把戏，去给我把这身衣服换掉！”如果不是有下属在，他保证把地板都砸个窟窿，然后把这个女人彻底埋掉，竟然会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哦，他的上帝啊。
再好的修养都会被她毁掉的，他后悔把她带回家，他应该申请警局给她特派监护的。现在什么都晚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衣服了……”她小声的说，可是在雷霆筠听来简直就是个噩耗，他决不会再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当然，她妹妹的衣服同样不会，决不！
她知道他一定很恼火，她穿着他的睡衣——其实不是她要穿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而他赤裸着上身出现在客厅里——这不能怪她——任谁都会往歪处想啦。可是，该生气的不该是她么？她才是女孩子啊。
“那个我可以解释。”她可以补救的，那个他的下属会理解的。
“不用解释。”他压低了声音，如果她不是重要的犯人，他现在就会掐死她，“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莫飞飞看着雷霆筠几乎零距离的眼睛，惊呆之余她发现他生气的眼睛更锐利，她好象不再那么怕他了，他好象就会说狠话，其实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决定他瞪她多久她就让他瞪多久。
身后，贾俊生感到失望透顶了，看着他们面对面那么近，他不能不往歪处想。他失望啊，好好的一个乖乖太妹就这样被他们的冷面老大给糟蹋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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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当千瓦浴霸啊。
他走了。连同门口的那么多期待的眼神。
“看到飞飞没有？”
“看到没有啊？”
“你死啦？”
毛利五，李小龙，古龙弥一个个挤着脑袋朝里面看。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了解真相的人总是最痛苦的。贾俊生在心里感叹道。
一帮色狼。
落在最后的梁静思给了所有男人一个白眼，不过她也好奇，这个老大跟那小太妹到底怎么样了。当然，她不是八卦，她只是好奇，对有兴趣的人好奇而已。
“都给我进来！”里面雷霆筠朝门口喊道，声音不高，却威力十足。吓得几个脑袋咕咚咕咚滚到地上。
“别拉我……”
“别压我啊……”
“我说……”
“吵吵嚷嚷像什么话！”他雷霆筠怎么会有这么一帮手下，今天他真是见识了，“上班时间都跑来这里干什么！”
“报告老大！我们是来看飞飞的……”毛利五总是不经吓，一吓就招。
笨蛋！真想把他碎尸万段啊——可是他们不敢。老大好象吃了火药。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飞飞，飞飞……
他握紧拳头，他痛恨听到这个名字！回头，杀人目光射向正不知怎么办的莫飞飞——她能不能该死地换个表情！楚楚可怜，该死的楚楚可怜。
回头，看他一众让他恼火的手下，眼光瞟见梁静思，他愣了一下。
“梁静思，你怎么也在？”
“报告老大，今天是假日！”还好今天是公共假日，否则她也死惨了。
如果现在有豆腐，他也要。雷霆筠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一群属下则都忍着笑不敢造次，真的好难受啊。呵呵。
“咳咳，梁静思出列！”
“是！”梁静思一个挺身跨步出了队伍。
“不用这么拘谨。其他人，都坐好了。”一大清早，他觉得自己在属下面前颜面全无。在家里养个太妹果然很晦，他压着心里的火气，不再往深里想。
“今天假日最好。梁静思，今天你负责带莫飞飞上街买衣服。”他是疯了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听错了吧，看看其他人，一个个点头如捣蒜。
“报告老大，我对女人衣服没研究！”她从来都是衬衫牛仔裤，老大也太为难她了。
好机会！
“老大，我去，我对女装特别有研究！”毛利五这个家伙。
“老大，我更有研究。”
“对，还有我！”
他们可不能让那家伙抢了美差。
只有贾俊生一张苦瓜脸。老大都要给飞飞买衣服了，这个关系真是发展得比坐火箭还快啊。呜呜。
“贾俊生！”臭小子，在胡想些什么！
“老大……”他不想给他人做嫁衣，他是无辜的，他一脸可怜像。
“那个警长，你带我去，我自己会选的。”好象这个差事不怎么好派，她该帮他的。
莫飞飞。他记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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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不太烈，有些薄薄的云飘着挡着，好象天气也知道某些人今天心情转多云了。
莫飞飞裹着雷霆筠的大茄克，走在雷霆筠的身边，多了一脸的麻子。只是再怎么上妆，对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梁静思怎么也没有办法。
走在后头，梁静思很得意，她平时不化妆，今天倒是过了把化妆师的瘾。
“思思姐，你的手艺还真不错——把飞飞化得够丑。”本来是夸奖，被毛利五这么一说彻底完蛋。
“找死！”梁静思一拳打得他裂嘴。
“噗……”身后一片嗤笑声。
哼，老大说过越丑越好的，她不是完成任务了吗。梁静思看看前面五米开外的雷霆筠和莫飞飞，一个高大英挺，一个虽裹着大茄克但怎么看都是女人，那衣服宽大更显得里面身躯娇小，让人心生保护欲，这样的组合，她忽然觉得很相配。不过，随即她马上在心里打了自己嘴巴，明显是神经错位的异想天开。
莫飞飞安静地走在雷霆筠的身旁，他知道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在跟着，可是她光看见雷霆筠高高大大的侧影就觉得安全了。他是个给人安全感的男人，就像哥哥那样高大。而且英俊，她小小的心里，有些害羞地这样想着。
哎，可怜的女人，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被监视出来放风的罪犯。
雷霆筠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在确定商场的购物环境安全之后，他自然地搂过莫飞飞的肩膀，走进了商场的大门。
连搂肩都这么自然，看来那一定是真的了。想不到老大泡妞的工夫跟他的搏击技能一样了不得。贾俊生丧气地叹了口气，他已经二十八岁可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当然啦，搏击练习的时候那个母夜叉不算——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对象就这样被上司泡走了，当警察命真苦啊。
“我走了，你们慢慢陪着逛。”
梁静思早就发现贾俊生这家伙今天不太对，便问：“你小子今天哪根经不对？”
“就是啊，干嘛无精打采的？”毛利五问道。
贾俊生抬起眼皮看他们一眼，不说话。
“你哑啦？”她梁静思可不喜欢跟人打哑谜。
“喂，你们磨蹭什么？老大他们都进去了，不跟就丢啦。”李小龙和古龙弥永远站在一条线。
“跟什么跟？”贾俊生满口醋意，“你们要当电灯泡自己去。”
电灯泡？
“站住！”梁静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副不说清楚别想走的表情。其他人也被这惊人的消息给震了。
“你说什么啊？电——灯——泡？”
一看众人来势凶猛，贾俊生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今早上的他的所见所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
“你小子少胡说！”她梁静思第一个不相信。她要去问老大，她不相信向来铁面无私的雷老大会做不这种公私不分的事来，她尊敬他，虽然她也有一刻以为他们太相配了。
商场内。
雷霆筠护着莫飞飞浏览着一个个专柜，为了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的一只手始终圈着她，当然，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掏出他的枪。他是专业的，可是，莫飞飞却不能这么感觉。
是啊，咋一看，谁不以为他们是情侣呢。看背影，他们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啊。可是——正面却教人大跌眼镜。
那个穿得不伦不类满脸麻子的女人，怎么可以拥有这么出色的男朋友？专柜的营业员小姐们谁不气愤啊，她们可比她美多了，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说有主就有主了。真是一朵嫩草插在牛粪上啊！
那些女人复杂的眼神他能感觉得到，已经习惯了的他看看身边的莫飞飞，只见她认真地看着一件件或花哨或款式新颖的衣服。她是傻得没看见那些鄙夷的目光还是她不在意？她的样子就像第一次出来逛街的女孩子，灵动的大眼里充满了对物质世界的好奇。他这样想着，没有发觉自己靠了靠近，为她挡住那些世俗的目光。
他靠过来做什么？他们已经靠得够近了呀。她仍对今早上自己的低级错误感到抱歉，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脚步。
他跟着走近一步，不让她脱离他的保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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