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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这时村长喊了一声那个带队的警察。
“哎,刘村长,你好,刚才没看见你呀,是咋回事呀?你知不知道?”老陈跟刘村长递过去一根4块5一盒的白沙烟。(看样子是一个本份的好同志啊!)
“要不还是问问当事人吧?”刘村长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就是看当事人现在的态度,他大傻要是想息事宁人他会知道如何做的。
果不其然,大傻再次重申了这是一场误会,刚才也没人拿着凶器威胁他,是他家人怕他吃亏报的警,让警官们白跑一趟不好意思,请警官们谅解云云。大傻边跟警察说着边用眼睛跟他的家人作暗示,叫他们不要多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们还穷忙个啥。
行了,你们两个当事人过来出警记录上签个字,这事就先告一段落了,别惹事啊,不然你们都跟我吃不了兜着走。老陈说完叫猴子跟大傻在情况询问记录上签了字后就收队了。
大傻没指望110帮他出头是他今天做出的第二个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会更被别人瞧不起,别人会说:“你大傻有啥用,不还得靠警察来跟你出头吗?”
再说就算现在警察暂时保证了他的安全,他能保证110天天围着他转,(九斤他们跟红道的手续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他能保证对方不对他下手下的更狠?自已的事自已解决,这就是江湖规矩。如果你在江湖上混得不好,你更要遵循这个规则!
“散了吧,都散了吧!”刘村长高声劝着围观的人民群众,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九斤和猴子的那一班哥们。
“你们在村外等我,我跟大傻开完方子就来,人多了他面子拉不下来,有些话不好说。”
九斤叫那一帮哥们先走,他要上演一出以他为绝对主角的“受降”大戏!
九斤望着大傻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肥猫盯着一只长得膘肥体壮的大老鼠。
“九斤!走,到家里坐坐去!”大傻上前故做亲热地搂着九斤的肩膀;皮想笑但肉没笑地说道。
大傻是在做戏给还未散尽的村民们看的;不是他大傻怕事;不是他大傻看到九斤他们人多服软;而是他和他们本就是”熟人”;这真的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他们不还是没动他大傻吗?
看样子大傻的爹妈跟他起这个小名真的是一个错误。
“行。”九斤就一个字;边走边不经意地将大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拔拉下去了。
二傻和他的那几个”牌友”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地跟在他们后面往大傻家走去。二傻手里还是拎着那把剁骨头的扇形刀;没有一点儿刚才手舞足蹈热情奔放的样子了。他现在的造型虽说有些像准备去割肉;但事实上他的肉马上就要被别人”割”了。
九斤走在路上就像是去梁山颂布圣旨招安众好汉的朝庭钦差大臣和去深山老林里给散兵游勇颂发委任状的**特派员一样趾高气扬踌躇满志。
一进门;大傻就冲着他老婆喊道:”喂;当家的;跟咱九总泡杯好茶。”
他没有喊九斤兄弟;因为他怕九斤听了不得劲;虽然从年龄和”江湖资历”上来说九斤确实只能算是他的兄弟。
但现在今昔对比了;九斤虽说还是九斤,但他已经不是一进宫前的九斤了;他现在不但还是干部子女;更为关键的是加入组织了;自身的份量就更重了。
大傻不敢喊他九斤兄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叫韩信钻裤档的小混混再见到韩信只敢尊称其为”韩将军”或”淮阴候”一样(他们俩具体在那一年见的面;二并不十分了解;他当时真的不在场);而不敢直呼其名。
“二傻;去拿几盒好烟来;咱九总也不是外人;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呢!”大傻又跟二傻上了一课。
“好咧;我一会就来。”二傻明白大傻的意思;要是得罪了九斤;咱以后连坏果子都没得吃的。
二傻轻手轻脚地放下”屠刀”。但他没有立地成佛;而是立马出去忙呼了。
二傻刚出门;就见刚才那几个衰头衰脑的民工都在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刚才的场面;一个个眉开眼笑似翻身农奴正在把那歌儿唱。那个刚才跑了二次的包工头阿成也神采飞扬地和老刘头谈着话;相互敬着烟点着火似庆祝胜利一般。
二傻装着没看见;没听见到村头的超市买烟去了。
“九总;坐坐坐。”大傻客气地礼让。
“大傻;咱都是大老爷们;一口一杯的割直板子(痛快点干脆点)有啥话就快点说吧;我还上着课呢。”九斤先发制人。
“九总;不管咋说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老丈人原来还跟你父亲一起在乡里干过哩!”大傻扯起了野棉花;无非是想再跟他套套近呼;以情动人。
“大傻;咱有事说事;你提我爹干啥?”九斤有些不悦。
“好;九总;不说了;就说今天这事吧;我确实不知道这老刘头和那个包工头跟你们是熟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们动手;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嘛?”大傻还在声情并茂的继续套着近呼。
“说点正经的吧。”九斤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大傻的话。
这时二傻走了进来;丢到桌上几盒芙蓉王;说了声:”咱这儿的超市最好的烟就是这个了;九总你多担带点啊。”
九斤微微点头示意;似抽这个烟就算是给他们哥俩面子了。
二傻走出门;给他的那几个”牌友”一人也丢了盒芙蓉王。
那几个哥们边拆着香烟的包装边心中后怕不已:这他妈的一盒烟可是真够贵的了;刚才要是万一碰起来了;咱几个还能坐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抽烟;指不定现在正在哪个医院急救室里面抢救呢!?
“九总;抽烟。”大傻殷勤地跟九斤敬着烟。
“啪。”大傻帮九斤点着了火;九斤吐了几个烟圈后猛然想起了自个儿当时刚进号子里的情景;不禁感触颇多;一时呆住了。
“九总;九总;喝点水。”大傻的喊声把九斤一下子拉了回来。
“哈哈哈哈。”想到现在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九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九总。”大傻唯唯诺诺对九斤莫明其妙的笑声摸不住头脑。
“没啥;没啥。”九斤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九总啊;我知道你和一帮子弟兄们今天辛苦了;跑这么远来;再说又耽误了你们的正事;我呢也没啥表示的;晚上安排弟兄们一起吃个饭;再弄点烟抽抽;你呢我单独安排;咋样;九总?”大傻小声问道。
“大傻;你这也太马虎了吧?”九斤有些不屑一顾。妈的!这就想蒙混过关?这才他妈的让你出了几滴血?看样子老子不跟你亲自开方子是不行了;九斤心说。
九斤正准备跟大傻摊牌哩;电话响了;是大熊打来的。
“九斤;咋样;还弄不弄事?”大熊和猫子的班子还处在随时待发的状态。
“不用过来了;大傻正跟我谈着呢。你先带着弟兄们去洗个脚;泡个澡啥的;晚上一起吃饭。”九斤轻描淡写地说。
九斤的这句话说的也可谓水平大大的高啊!是大傻正跟我谈,而不是我正跟大傻正谈着呢。孰劣孰优尽在此言中。
大熊的这个电话就像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催毁了大傻最后的一点意志和计价还价的想法。
别人现在还等着呢;随时可以弄他的人;大傻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九斤;咋说咱们都还是一个乡的;你有啥想法也跟我直说吧;能办到的我绝对办到;万一有到不了的地方你也别勉为其难;多少给咱点面子。”大傻言词恳切地说。
“行啊;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也就跟你割直板子吧。”九斤准备跟大傻开方子了。
“你把阿成打了;多少得跟别人有个讲究吧?多的不说了;也不说你跟他赔礼道歉了;你总得跟别人买条烟吧?”九斤先开了个小方子。
“小事;小事。”大傻忙不迭的答应。这小鬼好说关键是那些阎王们(班子)咋办?大傻心里没底。
“你在外面也不是混了一天二天;论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哥;像小熊;猫子这二个班子出去办案子不说办没办;就是一出场就得多少出场费;你也应当知道一点吧?”九斤将了大傻一小军。
“知道!知道!”大傻吃过猪肉听过猪叫见过猪跑;这点行情还不懂;像他们这种职业班子出去办案子如果是好朋友他们不会收钱的;但安排吃喝玩乐下来后;也不必花钱请他们的外人少多少。可这是个味口事;有时别人出钱他们还不愿意接这活哩!出场费一般是2000_3000元左右;当然这只是出场费(也许叫出动费更恰当一些);演出(出手)费另计。
“你说咋弄吧。九总;你直接说。”大傻也想早点了事。
“他们二个班子一个班子得三B;这么多弟兄们得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又得几B吧;再加上阿顾的一条烟钱;要你推个把(给一万)不算多吧?我就不需要你招呼了。你看咋样?”九斤这话貌似一点便宜未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