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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也想走走,要不未央陪我去后面逛一逛?”
阮林致携了曲未央的手,态度很明显。
大伯母作势掐了一下商煜显,“你要是无聊的话,去厨房给我们端点零食来,到处乱凑什么热闹?”
商煜希被母亲掐得呲牙裂嘴,哪还敢跟着去逛。
曲未央跟着阮林致出了正厅的门,绕过东厢旁边的跨院,就进到了最后一进院子,旁边有酒庄的工作人员看见两人,赶忙迎了过来,引了两人了西北角的花房。
花房不大,但胜在花木扶疏,香气怡人。
里面用木质的多宝架做了个隔断,隔断不大,靠墙的落地的大窗的红木窗棂上雕刻着线槽和各种复古花纹,透过中央的空隙可以看到芙蓉园外的琴河沿岸星星点点的灯光。
窗户前面摆着一对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绒布面的方几。
工作人员送了茶盘进来,阮林致亲自给曲未央倒了杯茶。
曲未央接了茶,抚着茶杯,等着阮林致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6 攻心为上的谈判
阮林致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茶,好半晌没说话。
打从阮林致叫商子砚取茶叶开始,曲未央就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这会不开口,无非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所谓输人不输阵,曲未央也用沉默应对,镇定从容地态度倒让阮林致有几分刮目相看。
茶杯里的茶喝得剩下了一半,阮林致终于打破沉默。
“五年前,你为什么跟子砚分手?”
曲未央没想到阮林致会问得这么直接,而且也不知道她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父亲嫌弃商子砚出身普通,父母离异的事情都不能说出来,父母就算错得再厉害,那也是自己的父母,初衷都是为了她好。
曲未央选了一个最安全的答案。
“那时候年轻,性格直,脾气也坏,因为一点小误会就吵架,我们俩都不懂得低头,就分手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不够说服阮林致的,她秀挺的眉毛一挑,嘴角轻轻扯了一个颇不以为然的弧度,隐隐透着嘲讽。
“那五年前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之所以受伤全是因为我……”一想到商子砚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曲未央的心就一阵颤抖,喉咙闷闷地疼,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阮林致嘴里一声轻哼,“子砚就只跟你说成这样?你当真就以为只是这样吗?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前脚受了伤?你后脚就调到了市政府办?”说到这里,阮林致看了一眼已经愣神的曲未央,点了点头,不无嘲讽地继续说道,“啊,明白了,你忙着跟言立行的儿子谈恋爱,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言立行这个名字从阮林致嘴里说出来时,曲未央就是再傻,也能猜到其中关联,虽然浅川跟雍州隔了两百多公里,以商家的能耐,什么查不到?杜宏伟早就告诉过她,帮她的人根本不是言家,可竟没想到是这样……
曲未央握着茶杯的指节已经泛白,脑袋里各种细节像是散乱的拼图,缺着最关键的几块。闭了闭眼睛,曲未央硬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是因为子砚,对吗?连升职的事情也是?”没等阮林致回答,她自己又点了点头,“是,肯定是…怎么会不是呢?”她去政府办在前,认识言瑾在后,又在很短的时间内提了副科,那时候言立行和郑世丽或许都不知道儿子有女朋友,又怎么可能帮她呢?
话说到这份上,阮林致脸上那个戴了一晚上的名叫“和颜悦色”的面具终于能摘下来了,换上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这时候,曲未央才发现她跟商子砚作为母子,有多像?
“既然都到这份上,我们也就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免得你觉得冤枉。五年前,子砚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跟他父亲因为他的人生规划起了很大的冲突,所以他当时赌气独自跑去了浅川,子砚从小脾气比较倔,自己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也没人敢出面,只能任由他一个人在浅川折腾,想着,有一天碰了壁自然就会回来……哪知道……”
说到这,阮林致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子,“言立行的那个小舅子郑世平,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省上紧急调拨的物资被他高价倒卖,临到抽查,他竟然想出支开值班人员烧仓库的昏招。等闲理由,子砚是不会离开岗位,所以就用上了你……”
商子砚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每次都是轻描淡写,曲未央以为不过是行政渎职的事故?后面竟然有这么多隐情?商子砚受了重伤,惊动了商家,所以区政府才会连夜撤回处分商子砚的通报,连夜处置郑世平和分管的副区长以平息商家的怒火。
可是,以郑世平捅得篓子,如果证据确凿,足够判刑,商家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了郑世平?
阮林致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带着几分伤感伤感,当年要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怎么会忍受别人那么伤害儿子……而这一次,她终于不用忍了,以商炎铭做事的风格,言立行和上官平安不死也要脱层皮……而眼前,她要解决的是这个女人,她已经伤过儿子一次,她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收敛了心神,阮林致神情又恢复了冷静了,执着茶壶给曲未央和自己又续上茶水。
“子砚当年去浅川,知道的人没几个,当时浅川的书记杜易明知道子砚受了伤,亲自来雍州给他三叔道歉,他三叔连人也没见……而你,先是被调去了政府办,不到半年的时间又提了副科。你说,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联系?我儿子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却换来了你的平步青云,换来了你跟市委秘书长家儿子人人称羡的恋情……”
曲未央的眼泪落下来一滴滴落入手中的茶杯中,红色的茶汤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阮林致眼睛紧盯着她的脸庞,锐利的眼神想要看透她的眼泪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伪装。
良久之后,她问曲未央:“如果你是我,你会希望这样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吗?你相信她是真爱自己的儿子吗?”
曲未央从来没想过真相竟是这样!
时隔五年,商子砚在CBD晚宴上见到她,是怎样的心情?她质问他在别人的感情里随意进出时,他又是怎样的心情?就算他原谅了自己,她呢?能原谅自己吗?
曲未央眼泪掉得更凶,心上犹如针扎一样,说不出来任何话!
阮林致抽了张面纸递给曲未央。
“擦擦吧!眼睛肿着不好看。”
曲未央接过面纸,擦着眼泪。
“我不会怪你五年前的选择,现在这个社会,人现实一点并没有什么错,听说言立行的儿子从长相到工作,样样出挑,你会选他,无可厚非。但是,坦白说,我不喜欢你,也不希望你做我的儿媳妇,子砚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年前绕过我们,回北京找了他爷爷。煜字辈四个孙子里,他爷爷最喜欢他,万事都顺着他,我们自然不敢忤逆老爷子的意思。不过,女人的一生很长,嫁人不是嫁给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我和煜希的母亲都是前车之鉴。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嫁,我和子砚的父亲也拦不住,但是在你嫁之前,我希望你做一件事。五年前,子砚的祖父把自己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全都划到了他的名下,在我不能确定你爱我儿子胜过爱他的财产之前,我希望你能签份放弃财产的声明,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过分吗?
不过分!在曲未央看过的所有脑残偶像剧、小说之中,阮林致的做法算是最讲道理,最文明的了,如果是电视剧,应该是甩支票到她脸上,让她滚了吧?如果是现实,应该就像郑世丽那样对付梁笑笑了吧?
曲未央思索了一下,她好像确实没办法证明在嫁给商子砚的同时,还能证明她爱的是商子砚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
曲未央又抽了一张面纸,擦干自己的眼泪,颇为自嘲地笑了一下,回道:“不过分,不过分,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个现实而又物质的女人……”
曲未央想要把手中的茶杯放回茶盘,无奈手直抖,一个没拿稳,茶杯就从手中溜了下去,掉在地上摔碎了。曲未央刚要弯腰捡,花房的木门咣得一声被人推开了,曲未央一回头,就看见母亲李清乐苍白而又担心的脸庞,清瘦的身体站得异常笔直。
不知道母亲听到了多少,曲未央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母亲面前。
李清乐从头到脚快速把曲未央看了一遍,确定她没事后,才看向里头的阮林致。
同样的情形,曲未央住院的时候,李清乐已经经历过一次,面对郑世丽,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反击,可这一次,她却犹豫了,不仅因为阮林致说的没错,他们太势力,更深的原因是女儿深爱商子砚,一旦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