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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未央扯着脖子上的围巾,“墨绿色不配我,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都发烧了,还管颜色喜欢不喜欢,再说,这个颜色比黑色好看多了。”
黑色?
难道是……曲未央狐疑地望着商子砚……下午她回来围的是言瑾的围巾,刚好是黑色的。
“好了,走吧。”商子砚把围巾下面打好的结往曲未央肩膀后面拨了拨,他的围巾曲未央带有点长,也只能这样了。
下了楼,外面还是下着鹅毛大雪,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楼下停着一台黑色的轿车,挂着雍州的牌照,不是商子砚之前开的那辆越野。
“你买车了?”曲未央问道。
“没有,”商子砚开了副驾驶的门,把曲未央塞了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我很少在中国,买车也用不上,这车是我二哥的,刚买不久,前一阵我开的那辆越野也是他的,刹车踏板有点松动,就还给他了。”
曲未央突然想到之前上官瑜跟她说的那些话,问道:“你不是独子吗?”
“是堂哥,我大伯家的老大,在所有堂兄弟里排行第二,叫商煜希,最近他可能也会来浅川,到时候一起吃饭,介绍你们认识。”
商子砚说得很坦然,也很理所当然,就像曲未央就本该认识他的家人一样,反倒曲未央有点回避这个问题,低着头不发一语。
商子砚打着方向盘,看了曲未央一眼,心里一叹,默默对自己说道:慢慢来吧。
转过头,专注地开着车。
车子拐出楼栋前面的分叉口时,遇上了正提着个塑料袋的梁笑笑,看样子刚下班回来。
车子开得很慢,梁笑笑认出了商子砚和曲未央,于是她敲了敲曲未央座位边的车窗玻璃。
曲未央没回头,梁笑笑很执着地又敲了几下,在外头“未央,未央”地叫。
商子砚刚准备打开窗户,曲未央一把就推开了车门,从车上跨了出去,瞪着眼前的梁笑笑。
“未央,我们能谈谈吗?下午的事,我可以解释。”梁笑笑美丽的脸上脂粉未施,楚楚可怜的神情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都抵抗不了。
曲未央看着眼前这张美丽清纯泫然欲泣的脸,突然在想,自己这四年都干了些什么?
梁笑笑的嘴不停地动着,脸上还挂着泪珠,曲未央却一个字也听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卡得好销魂,同志们,我们这下雪了,你们那呢?
关于商子砚的这个有型有款的搭配,你们想象不来,可以参见那年冬天风在吹赵寅成的造型,哈哈
☆、CHAPTER 40 美人如花隔云端
车里开着音乐,商子砚听不到曲未央和梁笑笑在说些什么,又担心曲未央在冷风中着凉,显得有些焦躁,双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频频看向车上液晶显示屏上的时间。
车外,梁笑笑哭得梨花带雨,“……我们那天喝多了,孩子完全是个意外,我知道的时候吓坏了,也不知道跟谁商量,只好去找言瑾,没想到却碰到了你……未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不是在1号楼碰见你……这个孩子、这件事将永远会被埋葬下去……”梁笑笑越说越伤心,脸上早已泪流成河,握着曲未央的手止不住地哽咽,“未央,你能原谅我的失误吗?”
失误?
曲未央盯着梁笑笑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反问道:“失误?你所谓的失误是哪一个?孩子?还是1号楼门前你给我演的那场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梁笑笑呐呐出声,眼泪挂在了眼睫上,显得愈加可怜,任是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可曲未央满脸嘲讽,使劲一挥胳膊,甩掉了梁笑笑的手,态度颇有点咄咄逼人。
“不明白?哈……”曲未央转过头笑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让它掉下来,回过头的时候,眼睛里已是清冷一片,“不明白……不明白,我就解释给你听。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看见报告单,为什么不去捡离我脚下的那张,反而要从最远的地方捡?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看见,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不直接去4号楼找言瑾,反而要绕到1号楼去找言瑾,时间还卡得那么准,刚好是我出现的时候?”
“未央,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可以解释……”
“好了,”曲未央疲惫地摆了摆手,“我累了,没心情,也没精力听你继续编故事,曾经,我把你当做我在浅川最好的朋友,作为朋友,你拥有了我最大的真诚,而这份真诚,到今天为止。你、言瑾、还有……你们的孩子,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也请你看在过去四年的份上,甚至是看在智商的份上,不要再编了,好吗?”
曲未央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一回身,就看见商子砚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车,正站在车的另一边,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曲未央不想在商子砚面前流露出软弱,急忙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而商子砚则深深看了梁笑笑一眼,也上了车。
车子在车道上慢慢驶离,窗外雪花纷纷,沿街商铺门口大大小小挂着彩灯的圣诞树,大落地窗玻璃上也被喷上了大大小小的雪花,到处都是一派热闹喜庆的圣诞气氛。
车载音箱里放着一首节奏舒缓的圣诞歌曲,男歌手的声音舒缓而又和大提琴一样充满磁性,反倒衬着安静的车厢显出几分空落。
曲未央头轻轻抵在车窗上,沿街路灯灰黄的光线透过车窗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自从上了车,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也没说话。
商子砚开着车在浅川商业街上来来回回绕了三个圈后,把车停在了一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门前。
曲未央仍然保持着她的姿势,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商子砚叹了口气,松了安全带,关掉音乐,拍了拍曲未央的肩膀,叫了声“妙歌?”
曲未央顿了一下,猛地转过身,“啊?到了?”说着,侧过身解了安全带,看商子砚没动,笑着催促道:“快点啊!看完医生,我要吃饭,饿死了……这么晚,诊所应该不需要排队的吧?早知道该预约餐厅的,一过圣诞节小年轻们全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饭?圣诞节明明是老外的节日,中国人凑什么热闹……”
曲未央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商子砚却没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到后来,曲未央终于闭上嘴,低着头,双手抚着围巾的下摆。
商子砚盯着曲未央的发旋看了半天,叹了一声气,微微倾身握着曲未央的手一拉,把她揽在了怀里,左手半圈着曲未央的腰,右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曲未央自以为坚强的防线瞬间坍塌,那些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堵在心上,闷得喉咙一阵发疼。往事一幕幕闪过眼前,那些回不去的青春时光,承载了她对爱情、友情、理想、幸福的所有憧憬与梦想,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偏偏耳边商子砚温柔的轻哄,一遍遍的:“我在呢,我在呢。”
曲未央的眼泪再也没忍住,一下决堤而出。
商子砚从没哄过人,一句生硬的“我在呢”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语气倒是越来越温柔,曲未央却是哭得更大声,两只手揪着商子砚的大衣领子,头埋在商子砚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商子砚彻底没了章法,只能不动也不说话,揽着曲未央任由她发泄。
曲未央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哭了一会儿就没劲儿了,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
商子砚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咕噜噜”,一阵奇怪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特别突兀。
前一秒还伤感的气氛顿时就走了样……
“咕噜噜”,又一声,声音更大。
曲未央面皮薄,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连抽泣声都一下止住了。
偏偏此时身前男人的胸口一阵震动,不用想都知道是在笑自己,曲未央又羞又恼,反倒忘了不自在,噌一下抬起了头,两只哭的通红的眼睛圆溜溜瞪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倒是正经,就是浅浅勾起的嘴角显得特别可疑。
商子砚右手挡在唇边干咳了一声,伸手从驾驶座前面的暗柜里取了抽纸盒,抽了张面纸递给曲未央,说道:“我们看完医生,就去吃饭,你先擦擦脸。”
曲未央看看纸巾,又看看商子砚,双手在自己左右脸颊上各抹了一把,没等商子砚反应过来,直接就朝商子砚的大衣上招呼了过去。
商子砚闪避不及,被曲未央逮着空子狠狠往衣襟上抹了两把。
商子砚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襟,车里光线暗,也看不清楚,而对面的那个女人,似乎还没解气,摧残完他的衣服,又开始摧残他的围巾。
商子砚张了张嘴,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