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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袖说好,老子得寸进尺:“小青,你就呆在这里,一辈子,别跑回家里去,好不好?”
青袖还是说好,不停的点着头。
后来,青袖还真在书桌上弄了一小炉子香,清清淡淡的,带了甜味道,烟雾缭绕的显得也不那么冷了。老子突然想起一句被逼着抄过的诗:
红袖添香夜读书。
原来他要的是这个。可惜老子这时候读的是账本,没有情调。
茶还是凉的,大半夜的没开水。青袖弄完香炉,又捏了块墨去磨。
老子抓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手里的帐目,一行一行的勾,就没法看到半点不对!心里又堵又气,烦得不得了,就着冷茶也喝了几大口。青袖就站在旁边,一边磨墨,一边似无关的说,其实裴公子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真心的~~银子像流水一样白花花的流出去~然后又像绞丝似的,缓缓的缓缓的绞了回来?
裴旻裴旻!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过完,老子望了望麻格格的天色,再看了眼蜷在床上的青袖,帮他拉了拉被子。
天快亮了,老子得去问他。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肯定有!
昨天没熬过一半,青袖就趴桌子上睡着了。老子翻完第二十遍,还是没看出问题,大概朦朦胧胧的睡着了,醒来一抬眼就见那小子趴桌子边上睡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黑毛皮的大衣又回到了老子身上。
老子伸了伸懒腰捏了捏太阳穴,摇摇晃晃的起来把他扛床上盖了,再独自挑灯。
现在外头还在下雪。老子摸了把脸打开窗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吸了口气,冷的,还有那么一点儿酸。估计是陈伯他老婆开始煮饭了。
裴旻在这的房间,该在老子左边,隔了两间没用的摆设,第三间,应该就是这里了!老子推开门,对了,就是这间!
可是屋里空空如也,被子翻着一半,没有人……难道是起了?这么早,不可能!还是气我反应太慢,回自己那院了?
老子去还不成?
经过库房的时候,酸味尤其重。守库房的老头刚起来,正摸着条新来的土狗喂食,半大不小的,正好养。不过,绝对没有煮饭啊!
老子觉得有哪里不对,按理说厨房跟库房该隔得最远!怎么倒像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了?!
“怎么这么酸?”
老头连忙放了狗脑袋,笑呵呵的答道:“回主子,上个月府里买了几缸山西的老陈醋,厨房放不下,裴公子说先在库房放一阵。”
哈哈,哈哈……陈醋~仓库~老子好笑,可都不晓得有什么好笑!
“谁让进的?”
“这个,”老头子抓了抓头, 好像是看到了老子脸上的颜色,突然打起结巴:“好~好像~就是裴公子吧?大概……”一边说一边抖抖簌簌的拿出栓在腰上的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插进锁孔。
裴公子,果然是裴公子~哼~
老子还是想笑,一抖一抖的,不晓得往哪儿走。只是绝对不再想往他那走了。
怎么办?老子头一个想到找帮忙的,竟然是柳如清!
可是柳如清,也不定想帮我。裴旻和谢小军,还不见得他偏老子这边!
再说,就是他愿意,这种破事,老子也没脸让他来参这一脚。要是老子还想有以后……毕竟是裴旻跟老子两个……
天还早得很,路上人烟稀少。老子经过长廊,经过大厅,就没遇到一个活的。不过遇到了也没意思。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伯急冲冲的过来,也还是一副睡眼依稀的样子,一见我,就激动的叫道:“主子!主子!裴公子~~”
老子混沌似的脑子里突然一震,记起那两坛什么水井酒和在洛阳买的紫貂裘衣,脸上十分火急手上有气没力的抓着他讲,赶快给裴公子送去。
陈伯疑惑的走了,老子,也走了。
枯木花八十章
八十×;×;×;×;×;×;×;×;×;×;×;×;×;×;×;×;×;×;×;×;×;×;×;×;×;×;×;×;×;×;×;×;×;×;×;×;×;×;×;×;×;×;×;
肚子一饿就越发的觉得冷,老子还是走回了王府。并且垮着肩膀无比悲怆的发现,除了这里老子没地方可去。
好好好,老子锤了锤胸口,想通了,你要试什么,我都让你试;你想要什么,也都随便拿,都在老子这儿,这儿!
王府大门一片沉静。老子想,我该去厨房。
路上经过大厅,远远看去人烟是渐渐多了,都各有各事的忙着。
好像陈伯也在那边?还挺急的?站在雪地里东张西望的,可爱的紧。
老子从大厅外头穿过,正打算去我的厨房。其实老子饭还是做得不错的~突然听得一声怒喝:“跪下!”
隐约,是裴旻的声音?怪了~声音里,也没什么力气,说是怒喝,也就是那语气着实吓人。
老子垫起脚往里头一瞅,裴旻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主位,穿着老子今天早上喊陈伯拿去的紫貂裘衣,板着个惨白的脸在训人。桐君青袖都跪在地上,只千绿站着,好似身不在此处一般。
院子里没一个人影,不小心走进去的都被陈伯赶了出来,往里看都不敢看一眼。
老子不由得靠近了一点,陈伯一眼揪住了老子,嘴巴都张大了正要号叫,老子比了个手势,他空张着嘴没叫出来,最终瘪了下去。
裴旻裴旻,你又玩什么把戏?
“王爷是让你们出去长见识,不是长脾气的!一个个都硬了是不?回来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给小爷奉茶?千绿,你尤其不错,傲得紧!这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别以为他说了句要照顾你们一辈子,就把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了!”
老子皱眉,这话,好像有点过分了呀,裴公子~
千绿身子晃了一晃,裴旻再喝了一声:“跪下!”,终于还是下去了。
“好,很好。”裴旻提起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往茶杯倒了一碗,没有表情的慢慢喝了,然后再慢悠悠的抬了抬手,说:“青袖公子,你起来罢。”
青袖微微低头行了个礼,慢慢的站了起来,站到裴旻旁边。膝盖上粘了些白的,像是碎纸片。老子往地下一看,满地雪花儿似的碎纸片,还泛着红。
一阵风吹过,纸片打着旋飞了起来,有点冷。老子隐约觉得不好。
“桐君公子,听说你在路上弄了条蛇养着,还叫小菜?”裴旻挑了挑眉毛,拿种奇怪的调子缓缓的说。
“是。”桐君的声音有点发抖,急急忙忙的回道。看看,这家伙就是那欺软怕硬的!
裴旻笑了一笑,勾起两边嘴角:“我看这名字不好。它不是爱睡觉么~还是叫小睡来的贴切,也免得,人家天天担心着被你给吃了。你说这话,有理么?”
桐君身子往前倾了倾,说:“全凭裴公子做主。”
“好,不错。你也起来。”
桐君也爬起来站到一边,就剩下千绿还跪着。其实大冬天的地板也挺凉的。
“千绿公子,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和柳公子同出同入?”
“回裴公子,是。”
千绿难得说话,这一说,老子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像柳如清的语气。
“哼,”裴旻不屑的哼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怒气:“你小心把他学得太像了,丢了各人的本份!”
千绿道:“谢裴公子教诲。”声音冷冰冰,不像认真的。
“你也别敷衍我。”裴旻抬了抬茶杯,青袖小心的捧起酒坛子给他倒了。“自己去认真想想,你是柳如清吗?人家是忠臣之后,你不过就是个别人不要的男宠,少拿他那套自诩清高的来给人看!懂么?”
这话说得太伤人,不晓得裴旻发了那根神经,还是喝醉了?老子往地上扫去,果然已躺了一坛,难得老子弄回来的水井坊啊~~!
千绿没有说话,直直的跪着,看着也不是个味。
没人敢惹他,老子也得惹。
老子正要抬脚进去,突然听得桐君说:“裴公子,你不该欺人太甚!”声音挺冲。
裴旻淡淡回了他一句更狠的:“跪下说话。”
“跪就跪!”桐君果然是狂妄惯了,发起狠来也不输人,重重的一声跪下去砸在地上,砸得老子心也跟着抖了一抖。
“裴公子,桐君跪你,是敬重你。福王府中,裴公子你与柳公子两人,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柳公子那淡定从容桐君自知是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可也暗暗想过,总有一日要成了如裴公子这般的出色人物!千绿跟柳公子学医,朝夕的见着,想要学柳公子的清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倒是为何要如此折辱他?难道都只要像青袖这般唯唯诺诺,你才安心?”
千绿把头稍稍转了转,看一眼桐君,还是没说话。
裴旻手里的茶杯“嘭”的一声摔在桌上,瓷片洒了一地,拿手捂着一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