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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我送来的?”
他点点头。
因为他已从医生那里知道了她的病。
“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呢?”
“有一个画商来买画,我带他去敲你的门,你没应声,我就把门推开了,没想到你倒在了地上。”
“谢谢你!”
“你想喝点什么?”
“不!”
她闭上了眼睛。
夏南林出差了,临行前他告诉她要适量地画,不要不听话,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
她说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会听你的话,可他还是放心不下!奇怪的很,就在这时,他梦见她病了,她凄楚地躺在医院里,那么多的医生给她会诊,她的眼睛在不停地寻找着,可是她没有找到他!她很失望。
他好像听到她喊他:“南林,你去哪了?怎么不管我?我想你!”
他猛然从梦中醒来。
“天一!你怎么了?莫非又病倒了?”
他打开窗户,望着茫茫的夜空。
第二天早晨,他急匆匆地赶回来,可是她的门锁着。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想问问院里的人,可是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门都锁着,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
他想问问她的朋友曼青,或许她知道她在哪里,然而他没办法找到曼青,因为他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天一,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哪儿找你?”
“南林,我在这!快来救我!”
她在梦里喊他,梦见自己掉进海里。
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灰蓝色的海水在汹涌地翻腾着,咆哮着、、、、、、
她拼命地在海里游着,游着、、、、、、
不一会,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发出震天的响声。
雷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她害怕极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她必死无疑!这时一个大浪向她拍打过来,突然她看到一块礁石,她努力向礁石游去,她想抓住它,但她抓不到,海浪在阻止她的前进。
礁石孤独地站在那里,一会被海水包围了!她再也看不到礁石。
她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海水。
她在水中挣扎着,挣扎着、、、、、、
冥冥之中,她看到一个光亮,仿佛看到了生命之光!她向着那光亮游去。
那是一只船上的灯光。
借着灯光,她看到船上有一个人,那人正向她奋力地划过来,划过来。
渐渐地她看清了,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想念的夏南林,她高兴极了。
“南林!”
她醒了,从恶梦中醒来。
这时,已经是早晨了。
浪子被她喊醒了。
“你怎么了?”
“我做了一梦,太可怕了。”
“喝点水吧!”
“你相信梦吗?”
“我们不是学过《定鬼》那篇课文吗?身体不佳时就会做噩梦。”
她不说话了。
这时有人在敲门。
“请进!”
夏南林进来了。
她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像还在梦中!难道这真的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好点了吗?”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不知为什么,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浪子不忍看她流泪,就悄悄地出去了。
夏南林跟了出来。
“谢谢你!”
“同是天涯沦落人!谢什么,你知道她的病吗?”
“知道。”
“我们都无能为力。”
“也许会出现奇迹。”
“但愿如此!”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好吧。”
浪子走了,夏南林回到病房。
“你不是出差了吗?”
“我梦见你病了,就回来了。”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呢?”
“我挨个医院找的。”
这时,她已泣不成声。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也梦见了你,在梦中我掉进了海里,我害怕极了,喊你救我。”
“我听见了。”
她深情地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她的嘴唇动了一下,但又停止了。
“想说什么?”
“你、、、、、、、”
“我怎么?”
“你是我最后的情人。”
“天一!”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带着微笑!
她睡了。(全文完)
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十五
梅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结束两地分居的生活以来,梅子还没有失过眠,这是她第一次失眠。
她能不失眠吗?丈夫临走时的那种态度!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很伤心。
如果她知道丈夫一夜未归,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怎样呢?可是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几天他有点反常,有点莫名其妙。
凡事她都往好处想,丈夫在她身边,她很安宁,而今夜她心神不宁。
时钟敲了12下,他还没有回来。
风在轻轻地吹着,星星高高地挂在天空,它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冷。
难道人心也像天上的星星那样遥远?那样清冷吗?她静静地想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夜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想用睡眠帮她度过这漫漫的长夜,但她睡不着,于是她打开录音机。
爱过就不要说抱歉
毕竟我们走过一回
曾经以为我是你的浪漫的爱情故事
唯一不变的永远
依然无怨无悔
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强求
苦苦追问
她关上了录音机,等着他的归来。
一丝冷风吹进来,她站起来,准备把窗户关上,她望了一下窗外,那满天的繁星,使她想起小时候和外婆坐在石头上数星星时,外婆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她总是好奇地问外婆,他们为什么一年只见一次面?是谁不让他们见?如果我长大了,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一年和我的牛郎见一次面?
外婆告诉她不会。
可是她却阴差阳错地和丈夫过了几年的分居生活,但那时她不觉得苦,因为心中有希望。
那么现在呢?
她伤心地坐在那里等着。
女儿在睡觉。
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在追求着什么?她想不通。
她不再想,也不再等,于是她关上灯,准备睡觉。
不一会,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滚打在一起。
那女的长发披肩,赤身裸体,那男的高大英俊,也是赤身裸体。
男的抱住女的,女的想挣脱男的怀抱,但她却被男的那高大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下,他进入她的身体里,她呼喊着,狂叫着,他像猎人在森林中见到猎物那样贪婪地猎取她。
而那女人像一只发了情的母狗,疯狂地掠夺他,一次次地掠夺他,她的眼里充满了血,血中出现了一个亮度0型。
那是她丈夫的血型。
那女人还在疯狂地喝着他的血,他还在英勇地为她献血。
他要把他的血全部献给她。
血是从母体里流出来的,那么还让它流回母体,这是男人的无私和伟大。
他面色苍白地倒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幸福地搂着他。
她胜利了,她成了占有者,疯狂的占有者。
一个面色苍白,软弱无力地倒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把最后一滴血献给他所爱的女人。
他为他从未有过的牺牲精神而自豪!但是,他是战败者,败在女人手上的男人是雄性的耻辱。
梅子想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噢!她看清楚了,男人是她丈夫,女人她不认识。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多年来的心爱的丈夫!被一个野女人折磨得面色苍白!
她不敢相信,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她不敢相信,一向在她面前威严的丈夫变成了一个囚徒,任人宰割的囚徒!一个女人的囚徒!
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鄙视她的丈夫,于是她走到他的跟前,面无表情地用脚踢了他一下。
是谁这样无礼?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妻子!他立刻抱住妻子的腿,失声痛哭起来。
他请求她宽恕。
可是她没有理他,而是用力甩开他,然后又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呆呆地望着她,像不认识她似的!一向温顺的妻子怎么突然变了呢?
面对此情此景,那女人哈哈大笑。
笑声使她从梦中醒来。
她翻过身,身边空荡荡的,丈夫还没有回来。
她的心开始下沉,她睡不着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她打开台灯。
刚才梦中的一幕使她非常害怕!难道今晚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望着墙上的结婚照,她幸福地微笑着,那种幸福好像谁也夺走不了似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把双手贴在胸前,这样她就能感到他的存在。
“我的爱!”她深情地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的泪水滴在床上,不一会,形成了地上河。
她再也睡不着了,就像她真的看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睡觉似的。
她不敢往下想,于是,她又打开了录音机,让歌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