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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她多想马上飞到丈夫的身边,给她的情,给她的爱。
她一遍遍地亲吻、抚摸丈夫的照片,就像抚摸着他一样!她无法入睡,披上衣服,提笔给丈夫写信。
吾爱:
我想你!我好想你!!
你寄来的生日礼物收到了。
你想象不到,见到它时,我会是什么样子?就像每次见到你一样!高兴得哭了。
无言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裳,那是激动的泪,那是幸福的泪,那是思念的泪,那是爱的泪。
天亮了,我没有一丝睡意。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我们什么时候结束这痛苦的生活?哦,原谅我!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你说是吗?多想此时能在你身边!
男人离开了女人,有时会变成“孩子”。亲爱的“孩子”,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那些“野孩子。”到处乱跑,那会很累的!
亲爱的,你看,黎明来了,多想和你一起观赏黎明之光!光线已开始照耀大地,而大地还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我的心里却充满着阳光。
我打开窗户,望着天空一条发白的边缘,远远地衬着黑暗的大地。黑暗淡了,从海边刮来一阵微风,风儿似乎要跑到黎明的缝隙中。
我站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
突然间,光线越来越强烈地穿透深蓝色的半透明的夜空喷薄而出,天越来越亮,接着,在光线射出之处出现了一抹红霞,是那样的鲜艳。
不一会,就躲到云彩里去了,真是太美了!如果你也能看到该有多好啊!
亲爱的,吻我吧!
你的爱
不,我不能这样!多善良,多纯情的妻子啊!他望着她,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上。
他看看妻子的脸,那脸上有幸福的微笑,再看看她的身体,即便是那最神秘的区域也不能引起他的性欲,如果不是今夜,他会爱抚地要她。
他突然感到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使他厌烦起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世事变化得多么快啊!
他把眼睛从她的身体上移开,望着天花板,猛然间,他好像看到一夺雪莲在那里盛开。
它是那么娇美,又是那么动人!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用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雪莲含情脉脉地微笑着,微笑着,他定眼一看,哪里是什么雪莲,分明是一个女子,如同仙女一样,正姗姗地向他走来,他激动异常,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好熟悉的面孔!好美丽的一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噢!他想起来了,是她!在紫竹院认识的那个裴天一!她怎么来了?她怎么变成了仙女?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子微笑着 ,“你怎么还没有睡?是在想我吗?我同你一样睡不着,因此过来看看你。”
他吃惊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种幻觉!他不能在这幻觉中度过这漫漫的长夜,尽管他很爱她。
这实在太折磨人了。
他轻轻地起来,吃了两片镇静药。
不一会,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了一个轻轻的梦幻般的声音:我知道你在你的妻子和我之间做着选择,我敢肯定,你对她的情感已经淡泊了,淡泊的情感不可能产生狂热的激情,你喜欢上了我,虽然喜欢不等于爱,但它是爱的初级形式。
尽管男人的爱,有时是真的,有时是假的,而我依然相信,你会爱我,而且会疯狂地爱上我。
你的理性会在情感面前失去作用。
如果一个人太理性了,就会失去他所要得到的美好的东西,更何况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虽然表面上你们不承认,但本质上却是如此。
女人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固守一方沃土了,男人能喜新厌旧,女人为何不能更新?
难道因为女人受到的道德谴责比男人多?然而女人受到的道德谴责还不都是男人造成的?
这是女人的悲哀,更是男人的耻辱。
真正的社会价值是什么?
对于我来说,社会标准从来都是不存在的,社会游戏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被这梦幻般的声音唤醒。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夏南林心神不安起来。
这时妻子翻过身来。
“你还没睡?”
谎言的序幕开始了。
“我刚醒。”
妻子搂住他。
“今天你怎么不要我?”
“有点累,今天的事太多。”
“那就睡吧。”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因为朦胧的世界使人充满着憧憬。
“这就睡。”
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但没有进行运动。
八
晨曦还没有拉开夜幕。
裴天一感到非常疲惫,好像从遥远的国度回来,过了一座座山,一条条河,看见一群群的人,那些人对她来说都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不是同一个种族。
她走着走着,好似有一道闪电,从她眼前掠过。
她想抓住它,可是它太快了!她抓不住,她怎么也抓不住,过了一会,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快速地走到人影跟前,只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泪光闪闪地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他想张开双臂,但他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做了几次努力,他的手就是举不起来。
最后他绝望了,双腿跪下,他以为她能把他扶起来,那么他就获得了新生。
可是她没有去扶他。
她认为男人不应该让她去怜悯,去同情,而应该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才算是男人,有骨气的男人。
他不配她怜悯。
男人需要女人怜悯还算是男人吗?
噢,这是一个梦。
她打开灯,望着昨天还没有画完的画。
望着望着,她的视觉渐渐地模糊了。
她看不清那画中的是竹子,还是人?如果说是竹子,还有一双眼睛在望着她。
是他?昨天在紫竹院认识的那个人!
她会意地冲他笑笑。
他也笑了。
笑得很含蓄。
你昨晚上让我想得好苦。
是的,你也让我想得好苦。
她从幻觉中醒来。
怎么回事?她在心里说。
难道他真的在想我?管他呢?
这一向是她的习惯。
下午她又来到紫竹院,把没有画完的部分画完。
紫竹院的游客很多。
那些从她身边过的人,都要停下来。
女人看她的画。
男人既看画又看她,主要是看她。
一个男人的眼睛正盯着她,对另一个男人说。
“画画可没有当电影明星挣钱,那些明星拍一个广告就几十万,够他妈的咱们挣一辈子了!你看她长得多漂亮!画什么画?还不如去拍广告?”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荷兰艺术大师伦勃朗是在贫困和耻辱中死去的,但他为自己的追求,为世人留下的艺术作品感到快乐。还有梵高,他为后人留下的艺术作品价值连城,可他经历过痛苦、贫穷、孤独、寂寞、嘲笑。”
“你不觉得他们傻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干嘛要折磨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恰恰相反,他们认为他们的作品留给后人是美的,然而,正是他们经历贫穷和不幸,才获得了一颗美丽的灵魂。”
“什么美丽的灵魂?你知道什么叫美丽的灵魂?有了钱,便有了一切。”
“包括罪恶?”
“什么意思?”
“人类历史上,自从出现了货币,便出现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不论在什么样的社会里,只要有金钱存在,便有罪恶发生。为了追逐金钱和财富,人类经历了多少痛苦的残杀。”
“没有钱,你怎么活?”
“有了钱,你怎样活?”
“把那个漂亮的妞泡来。”
“你看你……”
“你说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不为漂亮的女人赴汤蹈火?别说是漂亮的,就是不漂亮的,当你干起来的时候不也同样漂亮吗?”
“你这人可真下流!”
“这是真实!真实就是美啊!”
“别说了。”
“你知道那些款爷们怎样玩女人吗?”
“我们不谈这个行不行?”
“你看那男的正在向她……我就要失去良机了!”
“你老婆准是瞎了眼。”
“她幸福着呢。”
“就你这德行?”
“这你可就不了解女人了。”
“你了解女人?”
“我?”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了解女人,否则,女人就不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迷了。
两个男人带着这个无法解开的迷走开了。
第九回第十回
九
人越来越少。
夏南林来了好长时间,裴天一也没有发现他。
他也没想让她发现。
他躲在她的后面,她怎么能发现他呢?
他在欣赏她那被风吹起的长长秀发,它是那样的飘逸,又是那样的美丽。
欣赏完后,他站在她的面前,她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长时间。”
“怎么才出现?”
“怕影响你的情绪。”
“有些人就喜欢自作多情。”
“你倒是有一双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