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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陈圣围当了父亲;身边有一大群儿女。而陈圣站自结婚以来;膝下仍无儿无女;他做出最大的努力;他夫人的肚子就是无法挺了起来,到底是因何缘故;还有这样一个流传。
这还得从陈圣站搬进新宅时说起。他结婚后;一直没有一张像样的婚床,那天;他请了一位手艺超群的木匠给自己打一张最好的婚床;在床上又是绘花草树木;又是雕龙刻凤、镶金嵌银。在家里整整忙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地完工了;还剩下一些细枝未节的正在修理。而他的夫人早就等的心焦了;迫不急待地出来一睹婚床的风采。确是漂亮极了;用手摸了摸精美的花纹;看了看活力活现的雕刻艺术;又在床上坐了一下;发出内心的感概说:“这床要是不养小孩该多好”。那正在忙的那位木匠听后;接上嘴笑着说:“那你就别养小孩了;不就干净了吗?”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这位木匠的话成为了现实;陈圣站果然无儿无女了。有的人说这是木匠从中作了法;有的人说这是陈圣站的命;木匠的话纯属巧合,反正是众说纷云;各有各的看法;谁也下不了这个结论。
他俩虽然富了起来;再也不需要乡亲们的帮助与救济;但对乡亲们以前的恩仍然难以忘记;一点就不忘恩负义;背亲弃义了。每到逢年过节时;都必须把所有的乡亲们请来吃上一顿;有时又有慈善行动,乡亲们越发感恩戴德了;留下很好的口碑。
不仅如此;他俩也没有忘记父母和小妹;为她们修了陵墓;每个人的坟头前立起一块高大的墓碑;上面刻着墓主人的名字和挽联,到每年的逢年过节;他俩都必须亲自去陵前祭祀;又在她们每年死的那一天;举行一次特大的祭祀活动;也就是过周年。
他俩带着家眷老小三叩九拜;焚香烧纸;供奉祭祀品,每次每人总少不了一阵呜咽。这呜咽声惊飞了鸟儿;震落了红花绿叶落满地,好生的热闹;好生的凄凉。
他俩还在心中为那三位商人修建了陵墓;经常在心中祭祀着他们,有他们才有他俩的今天;才有今天的陈家大宅。
这陈家大宅算是一个不小的庭院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从主人到佣人;大概也有好几十号人之多。常言说“狗子是咬得丑的;人是捧的有的。”陈家大宅整天是门庭若市;院前的场子上停满了车马轿夫;去的去;来的来;络绎不绝;好一派兴盛繁容的繁忙景象;正赶上了鲜花着锦;烈火喷油之势。
第七节 战乱遭匪患
随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八年艰苦的抗战终于结束了,于公元1945年8月15日;日本终于向世界宣布无条件投降。
当国民听到这个好消息;势气大旺;终于翻身做主了;过太平的好日子了。
然而;就在日本投降后不久;国民党跟共产党干了起来,内战的第一枪划破了暂时宁静的天空。
可我家乡那湾子再也不是一片净土了;成为战争的一角;内战的枪声回荡在山谷间;飘荡在田野上。据那时的老人回忆说;李先念就带领着部队从我们那里经过了;边打边走;川流不息的队伍整整过了七天七夜。不过这是太过于夸张的说法了。又说贺龙大元帅曾经从我们那里撤退时;一些老兵和伤员都掉队了;被一个叫张司令的国民党军官;带着队伍追上了;并把残余的红军阻截在一个半山腰的山洞中。张司令以为贺龙大元帅也在其中;就在对面的山头上架起好几挺机枪;对着对面的山洞口整整打了三天三夜;一刻也没有停火。只到洞中的红军弹尽粮绝;才攻了进去;没有发现贺龙大元帅;才把洞中的红军全给枪杀了。现在那里还立着一块高大雄伟的烈士英雄纪念碑;纪念着为革命而牺牲的英烈们。
当时;战火迅速漫延而来;他俩只好匆匆地收藏好财物;带着家眷老小和乡亲们一起躲到深山密林中;等待枪声停止了,大兵们全走完了;才又回到自己的家中;收拾打扫、整理大兵们洗劫过的房屋。由于陈家大宅正在这条交通要道上;大兵们在里面吃、喝、拉、撒,他俩没来得急收拾的财物全都洗劫一空;拿不动的全给砸碎在地上;陈家大宅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值得他俩感到庆幸的;是大兵们没有放火烧了这宅子,而有好多乡亲们都无家可归了;房屋全变成灰烬了。
在这战乱年代;除了这胡作非为。不敢招惹的大兵们外;还有一些土匪们经常越过界来趁火打劫;骚扰乡亲们;比大兵们有过之而不及。在我家乡那湾子里;乡亲们称土匪们为“棒老二”。从这名字上就可想而知了;土匪们是多么的凶残毒辣,同时又显出乡亲们对土匪的恐惧心理;只要一听到棒老二来了;就吓得只打哆嗦;马上就不顾一切地躲了起来。
其中最为猖狂、势力最大的要算是以郑三哥为首的那帮土匪,总共有上百号人之多;武器装备也很精良;人人都有一杆步枪;还有好几挺机枪;为首的几位头目均配有手枪;只要是他们所到之处;就变成一片荒凉;寸草不生了。有的人说这帮土匪原是国民党的军队;在被打败后;流窜到此的一股残余势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郑三哥的老巢在巴东县;离我家乡那湾子大约有三四十里路程,我们那陈家湾是与巴东县交界的所在地;翻过一个南北走向的山岭;就是巴东县地界了。
还好;与郑三哥的土匪窝相隔一段距离;还没能越过界来抢劫财物。以前都是一些小帮派;只要乡亲们齐心协力抵抗;他们只能无功而返;夹着尾巴逃走了。
强者肉食的世态严谨可危矣。他俩不得不组织一帮武装力量;保卫自己和家人不受土匪伤害,经过他俩亲自筛选;亲自训练;确定了二三十个壮丁。他俩和几个得力的人配有一把驳克式的手枪;剩下的全都是使用的土枪;也叫火枪了。顾名思义;这土枪;这火枪;一定就是自制的枪;自制的子弹;不仅射程不远;准确率不高;还有机动性能、安全性能都不好;稍不留神;还会伤了自己。但杀伤力挺强的;那火药子弹从枪膛里喷上出来;如同一条火蛇似的;四处乱窜;若打不死;也会致伤致残的;就像机枪似的;一下子就会射出很多子弹。
自从有了这一支护卫队;曾经多次打击土匪的侵犯;消弱了他们猖狂嚣张的气势;暂时保得一方宁静。
这一年很快就到了年底;新年破在眉睫;而他俩正在为过年的事发愁。
“我盘算了一下;近一两年;我们的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开支远远大于收入;年年都在亏损;照这样下来;熬不了几个春夏秋冬了。”陈圣围坐在圈椅上边抽着大烟边说。
“可不是吗?这年头既年年遭受战乱之苦;又饱受匪患之灾;不仅庄园的收入减半;收不齐地租;财物上的损失更是无法估计。大哥;你看我们这宅子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又变成啥样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彩了”。陈圣站数着指头计算着近年的亏损。
正说到这里;大管家进来报告说:“大老爷;二老爷;几个庄园收租子的人都回来了;正。。。。。”
“他们人呢?都跑哪里去了?”陈圣围没有等他话说完;立刻问道。
“都在门外候着呢;”大管家说着指了一下门外。
“快叫他们马上进来回话,”陈圣站迫不急待地说。
大管家马上退了出来;把几个收租子的人都带了进来回了话;有的一分也没有收到;有的仅收了一半;没有一个人能完成任务。说来说去;千言万语都是说因为战乱和匪患的原因;家里穷的一贫如洗;粮仓里已经颗粒无存了;望东家体谅体谅、宽限宽限,大体的内容都是类似的话了。
陈圣围不等他们回完话;就猛地把桌子一拍;全给撵了出来,叹息着说:“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总共将近上百号人;全都眼巴巴地望着这一点收入;这一下可好了;什么也没有收到;这年该如何过;他们要我们通容;我们又找谁去通容体谅”。
“大哥;按我的想法就多给他们通容几天;让他们也能过上年;吃一顿团圆饭;我们毕竟比他们情况好一些,”陈圣站回应着他说。
陈圣围沉思了一会儿;仍下一句说;“唉!这还有什么法子呢?”说完就走了出来。陈圣站坐着发了一会呆;站起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谁叫我们也是从苦乱中走来的人呢!”
不管怎么困难;怎么艰苦;年是要过的;团圆饭是要吃的;好有好的过法;歹有歹的过法;总是都得过;并且年年如此;雷说打不动的。
数天之后;新年转眼到来;小孩子们脸上尽是高兴;只知道过年好玩;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新衣服可穿了。但大人们就最怕过年了;虽然时常把笑脸留在脸上;而内心是苦闷的。小孩子们就是看不见;想要的东西偏偏就是要,大人们又只有去买,若买了之后;又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这样生活在两难的选择上。有时少不了把怨气泼在不懂事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