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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昨晚会一直喊我这个中文名字。」
「是的,我常会将你与芊芊弄混,因为你的一切,像极了我的亡妻。」
「我,像她?」
「是的,像极了,不论五官、身材、声音,无一处不像的,我甚至怀疑是她复活了。」
「她……怎么了?」她看到冷钢坚毅的眉宇间,深烙著一股深沉的悲痛。
「她因为爱我,为了成全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在我的眼前从船上——跳海自杀。」
「噢!我的天……」发出惊骇声的莎夏,用布满纱布的手捂著唇。
「所以,在她死後,我开始诅咒自己,今生今世不再爱人,也不再被人所爱……」
「黎雍,我不知道你有这样伤痛的事,对不起……」善良的她立刻为他的过去而心痛。
「不!那是我罪有应得,但是现在我只求你能原谅我,莎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原本我告诫自己,不可以去招惹你,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因为我已经爱惨了你,你知道吗?心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好好的疼惜你、爱你,好吗?心爱的莎夏,不要拒绝我……」他眼中深刻的柔情与痛楚在幽黑的眸中交织著,深深的凝望著她。
她缓缓举起双臂环上冷钢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来,她明亮的星眸深情的回望他,然後柔柔地吐出:「吻我。」
冷钢立即低下头贪婪地紧紧吻住她的红唇,带著心灵深处的激动和柔情,忘情的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结束这令人神往的吻後,冷钢才缓缓放开莎夏迷人的唇瓣,抬起头来。
「噢!莎夏,我心爱的,你果然是天使。」母亲的话完全正确,在自己如此粗暴残忍地对待她後,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原谅了他,她竟是如此的善良啊!
听到他的赞美,她原本苍白的雪肤上泛上淡淡的玫瑰嫣红,深情款款的眼眸含羞地望著他黑亮的眼瞳,那小巧的菱嘴逸出微笑。
莎夏那娇羞美丽的脸,与她的柔美温婉,让冷钢看得傻愣住。
许久,冷钢才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将她揉进怀里,俯下头来,激烈的吻上她的娇艳红唇,辗转吸吮……
在甜蜜、激烈的狂情下,病房里交织出一股热情气息……
第十章
在冷钢的坚持下,他搬到位於饭店顶楼的房间。
冷钢现在担任欧洲区域总裁,繁琐的业务已减少许多。
每天,冷钢若是没有应酬,便会接莎夏回到香榭里舍的家,和母亲与安德鲁共进晚餐。
经过了莎夏的自残事件後,冷钢将自己的感情归零,重新与莎夏建立关系,就像一个爱慕她的追求者。虽然莎夏依旧有其他的追求者,但是冷钢坚守一个公平竞争者的份际,使出浑身解数追求莎夏。
每一天,莎夏在画廊里,都会接到神秘礼物,有鲜花、各式礼物、贵重珠宝等不胜枚举,甚至有时接到的是一幅她向往已久的画。
虽然,这些礼物部署名是一位叫「发自内心爱恋你的人」送的,但是,每次看到信封上那只狮子形状的蜡印笺封,莎夏就知道是冷钢送的。
这几个月来,冷钢会带著他们一家人出外游玩,动物园、迪士尼乐园、海边等,都有他们的足迹,冷钢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兼出色的父亲,恣意地享受家庭的温馨。
而当两人独处时,冷钢会带著莎夏听歌剧、享受烛光晚餐,以及参观一个又一个的艺术画廊,当莎夏在工作室创作画作时,冷钢则静静地待在她身边看书,或处理公务。
尽管他是这样的宠爱她,但在骆芊芊死後,冷钢自己曾发过誓,此生不会再结婚,因为这个誓言,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但没想到一个偶发的意外,却将冷钢与莎夏生命中被扭曲的轨迹拉回了原点。
这天安德鲁去参加一次学校举办的儿童滑雪营时,在回巴黎的路上发生巴士车祸,十多位儿童受到了轻重伤,安德鲁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撞击到破裂的玻璃割伤了他的颈动脉,大量失血下,导致他生命垂危。
接到消息的莎夏与娜塔莉立即赶往医院,整个巴黎医院正因这起交通事故而忙乱成一团。
「安德鲁的家属到医院了吗?」一位护理长冲到家属等待区大声询问。
「我是安德鲁的母亲。」莎夏睁著哭红的双眼,连忙起身走到护理长前。
「他大量失血,但是他的血型特殊,我们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这样的血液能够输血给他。」
「我是A型血,我的可以输给他吗?」莎夏不知安德鲁是什么血型,因为他一直都很健康。
「我是AB型的,可以用我的吗?」娜塔莉也在一旁附和。
「不行!他的血型是RH阴性,你们都不符合。」护理长紧张得直摇头。
「他的父亲不在吗?若是你和他的血型不同,那他一定跟父亲相同,快请他过来输血给他,因为全巴黎找不到几位跟他一样的血型。」
「他的父亲……」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刺进莎夏的心口,她哭喊著:「他没有……父亲,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怎么找他?怎么找他?」
「莎夏,别哭,安德鲁一定有救的,我保证,镇定点。」娜塔莉紧拥住莎夏安慰她,一面转头告诉护理长:「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他,让我联络一下。」
在扶著哭泣不已的莎夏坐回椅子後,娜塔莉打了一通电话给冷钢,将安德鲁发生意外的事情告诉他。
接到消息的冷钢急忙赶到医院。一看到莎夏全身颤抖的哭泣著,他立即上前去将她娇弱的身躯紧拥在怀里,「别哭,莎夏,我来了,一切会没事的。」
「我没有办法救安德鲁,怎么办?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不能失去他啊……」莎夏紧埋在冷钢的胸膛里,可能失去安德鲁的恐惧,已使她有些歇斯底里。
「我可以救他,不要担心,心爱的。」冷钢爱怜的亲吻她的唇。
这时去请护理长出来的娜塔莉一起来到了等候室。
「这是我血型的国际证明。」冷钢自西装口袋的皮夹中取出一张卡片交给护理长。
因为自己的血型特殊,自从七年前的一场车祸後,冷刚就一直将这标明自己血型的证件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护理长仔细看了卡片上的证明後,露出笑容说:「太好了,你是RH阴性的血型没错,但是我们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需要先验血,请跟我来,先生。」
「我一定能救安德鲁的,宝贝,别担心,我去一下就来。」冷钢像哄心爱的宝贝般,爱怜的又在莎夏的唇上亲吻一下後,才随护理长走进手术室。
「这或许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娜塔莉夫人跟莎夏又坐回椅子上,感慨的回忆道:「在黎雍十岁时,他的父亲前往南美寻找画作的灵感,却在秘鲁发生车祸,他因为血型特殊加上当地医疗设备不足,所以离开了我和黎雍。
当我知道黎雍与他父亲一样有著世上少有的特殊血型时,我与黎雍在台湾的祖父联络上,在黎雍十五岁那年,让他祖父将他带回台湾去,因为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在我儿子的身上,所以才会把黎雍送回台湾,这当中的缘由,除了黎雍拥有经营企业的天分外,最主要的是黎雍的祖父也有相同的血型。
当时我想,以後万一黎雍发生意外,他的祖父或许能救他,而事实证明我这样做是对的,黎雍在七年前也遇上了一次几乎致命的车祸,当时输血救他的,就是他的祖父。然而现在,安德鲁发生意外,黎雍的血却能救他,这当中的环节,不知有著什么涵义……」
夏静静的听著娜塔莉说著从未说过的事情,两人都不再说话,心中都曾想过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又知道这或许只是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这样的矛盾中,两人紧握著手,等待冷钢自手术房出来。
※※※※※※
在冷钢血液的支援下,安德鲁最後总算平安脱离险境,已经在手术後送到一般病房。
冷钢将母亲与莎夏送回家里,再拥著莎夏让她在他怀中安详的睡著後,他立即回到公司著手进行一些事情,并连线到电脑将加勒比海附近的详细地图找出,试图找出符合逻辑的相关点。
在输血给安德鲁的同时,冷钢的思绪不断的翻转著,这几百万人当中,才会有一人是相同的血型,难道只是巧合?
RH阴性的血型一直都是冷家男人特有的遗传,而安德鲁竟然也有这样特殊的血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