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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在她内心深处,依稀抱著一点希望,乞求上苍能让冷钢也爱上她,哪怕只有她对他深情的万分之一也好,但冷钢似乎只在肌肤之亲时才会给予热情。
其他的时刻,他依然冷酷无情,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冷家的处境,以及冷夫人对她的处处刁难。还好,平日有琇琇作伴,减少了落寞的情绪,而她也继续用画记录著生活的点滴。
琇琇是新进来的佣人,与骆芊芊年龄相仿,在冷夫人不招唤她时,排遣了她不少寂寥。
今天她准备出门探望在疗养院的母亲,因为疗养院的护理长告诉她,母亲的病情有进展,情绪较能控制了。
自结婚以来,在护理长的建议下,骆芊芊一直没有去看母亲,因她似乎是母亲情绪不稳定的原因。而这点,一直是她心底深切的痛。
在管家的帮忙下,她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到母亲的疗养院去。
到达疗养院後,她提著水果与母亲爱吃的热鱼汤,想让母亲好好的品尝一番。
「芊芊,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护理长露出亲切的微笑。
「哪有,护理长,你别取笑我了。」骆芊芊羞赧的漾开笑容。
「来,我们已将你妈妈转到头等病房,在最後面那间,我带你去。」
「好,谢谢你。」
原本在婚後冷钢要将骆母栘往设备较好的疗养院,但是因为骆母已经在此待了十年,许多医护人员皆熟悉骆母的情况。且对一个精神病患而言,突然的改变环境会对病情有重大的影响,所以在骆芊芊的坚持下,冷钢只将骆母转到头等病房,并聘请最好的医护人员照顾她。
在金钱方面,冷钢是大方而慷慨的,除了母亲的安置外,他亦为弟弟聘请全台湾最顶尖的辩护律师,所以弟弟才能由原本的死刑,改判为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这些,骆芊芊都感激在心,对冷钢的情,因此更加深了许多。
「她刚用完早餐,正在里面听音乐,你进去与你母亲好好聊聊,有什么事情再按铃通知我们就好。」护理长打开病房门,给骆芊芊一个鼓励的微笑。
「好,我会的。」骆芊芊在道谢完後,走进病房。
在她走进母亲设备齐全的病房时,看到母亲正坐在摇椅上,优闲的听著老歌。
骆芊芊放下手中的物品,走到母亲的跟前蹲下来,用轻柔的声音说:「妈,我是芊芊,我来看你了,你过得好吗?新的病房你还喜欢吗?」
骆母听到她的声音,缓缓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没有任何表情,又继续闭目聆听歌曲。
「妈,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水蜜桃,还亲自煮了你最爱的鱼汤,你要不要喝一碗,今早刚买的很新鲜呢!」骆芊芊站起身来自保温盒中倒一碗热腾腾的鲜鱼汤,端到母亲的面前。
「妈,你喝一口看看,我帮你吹凉些。」她温柔的吹凉汤匙中的热汤,缓缓的送到母亲的唇边劝诱著:「真的很好暍喔!」
忽然,骆母杏眼圆瞪,凶恶的将骆芊芊手上的热汤,往她身上泼洒而去,并大暍一声:「贱货!少碰我。」
「啊……」一声惨叫,骆芊芊闪避不及,一碗热汤往她的左手臂淋了上去。
霎时,灼热的刺痛感由手臂传遍全身。
「你这个心肠狠毒的贱女人,想下毒害死我是不是,告诉你,我才没那么笨。」骆母由摇椅上跳起来,抓住骆芊芊的头发,一连给了她十几个火辣辣的巴掌,然後又在她身上使劲的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妈,我没有要害你,我只是要端鱼汤给你暍,请你相信我。」骆芊芊滚落一颗颗的泪水。
在烫伤的痛还未传达完,骆母的几个巴掌又打得她眼冒金星。
「闭嘴!我不是你妈,你这个贱人,身上流著那贱女人的血,你母亲是个狐狸精,已经诱拐了我的丈夫,现在你这个小狐狸精又害死了我的丈夫,我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啊!」骆母用力的踹向骆芊芊的膝盖,使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叫什么叫,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母亲,现在又要来克我们家的人,贱人!贱人!」她不断地朝骆芊芊又踢又打,狂乱的往躺在地上的无助身体使劲的踹了好几脚。
「我不是……妈,我没有……妈,住手……不要打我,求你……」她用手臂护著头,泪痕交织的哭喊著。
「呸!谁是你妈,闭上你的贱嘴,我才没有你们家那种下贱的血液。」她冲到衣架旁取下一条皮带,狠狠地往倒在地上的骆芊芊身上不停地挥打。
那皮带如利刃般不停往骆芊芊每一寸肌肤抽下,她白皙的皮肤立即出现一道道的血痕。
「啊……好痛……好痛……求求你……」骆芊芊无助地横躺在地,哀求地悲鸣著。
「贱种!都怪我当初一念之仁,答应收养你这个小贱种,现在才会落得家破人亡,贱种!贱种!我现在要你拿命来还……」骆母疯狂的将皮带往骆芊芊身上抽,又不停的补上几脚。
「原谅我……妈……原谅我……我会赎罪……我对不起你……妈……」倒在地上的骆芊芊热泪纵横,却没有任何反抗,只能无力地承受著母亲一鞭又一鞭的火辣抽打。
原来,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骆家的第三者,而自己更将亲生父亲害死,是个罪该万死的罪人,若不是发生这些事情,母亲也不会发疯。
原来,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所以母亲才会不爱她,所以,其他的人才会毫无理由的鄙视她、唾弃她。
原来,真相是这样……
慢慢地,泪,又在眼眶凝聚,渐渐地,痛,渐渐地令她感到麻木。
母亲狰狞的脸庞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扩大,她看到母亲慢动作般的拿起玻璃菸灰缸,高举过头,往她的头缓缓地落下。
她没有躲避,仿佛心甘情愿承受处罚地闭上双眼,等待母亲的手落下。
一股痛彻心扉的剧痛自头顶传来,她立即陷入一片无意识的黑暗中……
第五章
骆芊芊回到冷宅已近午夜。
当母亲正准备继续疯狂的拿菸灰缸打她时,正好医护人员经过,才将已昏厥的她救起。
骆芊芊在疗养院醒来已经接近午夜,虽然有脑震荡的可能,但骆芊芊依然坚持回家。这样的结果总是不断的在上演,她早已习惯。
忽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自胃中升起,骆芊芊捂著嘴冲到一楼的浴室将胃中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呃……」骆芊芊不断地呕吐,几乎将五脏六腑给翻过一遍。
待呕吐感暂歇,她撑起身体汲水漱口後,闭上双眼靠著墙壁喘息。
一会儿後,她勉强撑起沉重的身子,沿著墙壁往楼梯蹒跚的走去。
阵阵的晕眩不断袭来,骆芊芊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要昏倒也要倒在卧室里。
但就在这样不断告诫自己的当儿,怱地脚一软,意识再也无法清晰,她的身体就像自由落体般的往下坠。
就在她即将滚落楼梯的瞬间,一道低沉的男声发出一声惊呼:「芊芊!」
霎时,她跌进结实的臂弯中。
在骆芊芊上楼时,冷钢正好由屋外走进大厅,看她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他狐疑的欲上前拉住她,她却正好在此时跌入他的怀中。
「芊芊!芊芊!」冷钢紧拥著她轻如羽絮般的身躯,轻拍她的面颊。
当冷钢看到她清丽的脸蛋惨白如灰蜡,他全身一震,在瞥见她敞开的领口有著一条条鞭痕後,他更是惊讶的瞪大眼,立即朝屋内大暍:「柳伯!」
管家听到冷钢的吼声,连忙穿著睡袍奔到大厅。
「少爷,怎么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看见了在冷钢怀中面如死灰的骆芊芊,讶异的喊道:「少奶奶怎么了?」
「叫司机备车,我要送少奶奶到医院去。」冷钢立即抱起骆芊芊的身躯,快步的走往屋外。
「是、是,我这就去喊老王。」
没有多久,他们便出发前往医院,在车内,冷钢紧搂著骆芊芊的娇弱身躯,双臂的力道不知不觉的收紧。看到她毫无生气的容颜,以及身上所受的伤,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心疼像只冰冷的手直掐紧他心口,让他难过的蹙紧眉头。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地伤害她?谁有这个胆量敢动她的女人?
一道道的血痕在骆芊芊白皙的肌肤浮现,冷钢忿然地使劲握紧拳头,紧拥著骆芊芊毫无意识的身躯。
经过医院的电脑断层扫瞄後,确定骆芊芊有轻微的脑震荡,在一番紧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