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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是在农村长大的,这溜冰还是上期来河阳高中读书的时候才学会的,技巧当然赶不上她,所以哪里敢去与她一起疯。
溜冰场47(2)
那丫头见我在边上缩手缩脚,就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沿着外圈滑了起来。其他的小子见了,都盯着我俩,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可那丫头像没有那回事儿一样,照滑不误。
这也难怪,我们出生在两个不同的家庭,她的父亲是镇长,我的父亲是一个民工;她从小长在城里,我从小生活在农村。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调到河阳工作,如果不是因为她过去在城里与一帮小混混搅在一起,成了一个问题少女,被她的父亲带到乡下来“改造”,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认识,也就不会在后来的生活中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痛。
人的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奇怪,两个本来有着不同人生轨迹的人,由于机缘巧合,偏偏会在红尘间相遇,然后发生许多无法预料的事,就像我和戴婷一样。
第三卷 年少轻狂
表弟小飞48
“郝凯,你的电话。”中午放学,正走进食堂,小卖部的老板孙猴子就在那儿扯着嗓子喊。
学校小卖部就设在食堂大厅一角,面积不大,由于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生意出奇的好。
老板姓孙,承包了这个店,他人长得瘦,加之做生意特别精明;所以;大家都当面叫他猴哥,而在背地里叫他“孙猴子”。
在乡下,当时手机还不多见,“孙猴子”就在小卖部的门外设了几部电话。由于我们学校有百分之八十的学生的父母在外地打工,于是电话就成了父母与子女沟通的重要渠道,因此,接、打电话的就特别多。
对于接电话的,“孙猴子”要收一元的喊话费;至于打电话,由于是做关门生意,独家经营,所以也比外面贵得多。
这个“孙猴子”,真是猴到了家;但是我们学生只能任其宰割,因为除此一家,别无分店。
食堂里人山人海,勺子敲击搪瓷碗的声音,窗口老板的吆喝声,学生埋怨肉打少了的嘀咕声,混杂在一起,简直像一个菜市场。
“是谁啊?又要废掉我一个大洋。”打饭要排队,正准备去抢占一个有利位置,听见猴哥的咋呼,只得朝那边走去。
“一个小崽儿,他说是你表弟。在校门口等你。”猴哥边手忙脚乱地卖货,边把听筒递给我。
小飞?他来干什么?长这么大,他可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学校啊。我一脸狐疑。
“哥,是我,小飞,嘿嘿。”听筒里传来小飞的声音,果然是他。
“你在哪里?”
“在你们学校大门口,那守门的死老狗不让进来。要是在我们麻柳,他早趴下了。”小飞话里一股横气。
“你别乱来啊,我马上出来。”这小子,现在不读书了,满嘴都是江湖语言。
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我放下电话抬腿就跑。
“喂,喊话费。”猴哥摊开了手掌。我又折身回来,扔了一元钱在他的柜台上。
“哥;我在这里。”校门外的平坝里,小飞斜靠在一辆摩托车上,扬起了手臂在打招呼。
我走过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他也回敬了我一拳,然后我俩都笑起来,这是我们两兄弟小时候特有的亲热方式。
自从姑父下岗后,由于他家经济不景气,加上姑父姑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折腾,小飞已有几年没有到我家来了。
几年不见,小飞跟我一样,都快成大人了,比我都还高一点,大概有一米七五。可他比我还小一岁,今年才十六。
他遗传了姑姑的漂亮基因,所以显得格外的帅气,要不是因为辍学而沾染了一些邪气,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花季美少年。
由于生活在城里的原因,小飞长得很洋气,长长的头发经过挑染,耳朵上戴了一个圆耳钉,帅气、洋气综合在一起,那叫一个字:酷。
“给。”小飞抛过来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然后把烟盒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少年。那少年抽出几支,又逐一递给了身边的几个跨骑在摩托车上的少年,其中包括两个头发染得红红的女孩。
那帮街娃49
顺着表弟手的方向,我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同来的有六七个少男少女,骑的有三辆摩托。
我连忙把烟放进了裤袋,这是哪啊,校大门,哪敢啊,保安在那里盯着我们这儿。小飞他们几个的到来已经使他保持了一种高度警惕的状态。
也是,看他们几个的样子,穿着打扮,哪像个良民啊,完全一街头小混混。不知道的就当他们是来校找茬打架的小杂皮。
那些走读生都把目光投向这里,特别是那两个叼着烟的红头发女孩,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我急得不行,要是让老班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与社会上的不良少年鬼混,保准又得挨批。
小飞可不管这些,旁若无人地叼着香烟,把我介绍给他的哥们儿,当然还包括那两个姐们儿:“我表哥,凯儿。”接着又把那几个吊儿郎当的主儿介绍给我:“青皮、蛇儿、地瓜、腊狗儿、陈幺妹儿、秦花花儿。”
那几个正在抽烟的小子、小妞吐出一口烟:“飞儿的哥就是我们的哥,今后学校有人胆敢找你麻烦,电话一声,我们帮你扎起。”
我嘴里连连说:“那是,那是,一定,一定。”心里却在想:要是让你几个来整一通,到时,我书没有读完,倒进了“号子”。我才不干。
“你哪来的摩托?”就姑姑家现在这条件,哪里买得起这玩意儿。
“借的。”小飞吐出一口烟,乜斜着眼回答。
“吃饭了吗?”我问。
“没有,早饭都没吃,饿惨了。”小飞揉揉肚子。
“为什么不吃早饭?”姑妈没在家,他也真够可怜的。
“没钱了。”
“姑妈不是每月给你寄了钱的吗?”
“就那俩小钱儿,早花光了。“小飞用手挖着他的鼻孔。
“唉,姑妈不在家,你看你搞些什么名堂?”我对他又气又可怜,用手狠狠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哥,能不能借我一百块,下个月我妈寄来了就还你。”小飞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当我是大款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才三百块,你一开口就一百块,我喝西北风啊!”见他开这么大个口,我吓了一跳。
“九十、八十、七十……”见我不作声,小飞伸出指头,竟然像做生意的讲起了价钱。
“你啊。”我扯了一下他耳朵,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他的口袋。昨天才从信用社取出来,今天就断了一截。
怪不得昨晚做梦拉屎,原来是要破财。这是今天早上正熙那小子给我圆的梦;那小子经常在校外打麻将,特信这个。
“还是我哥好。”小飞拥抱住我,撒了个娇。
“爬一边去;恶心。”我笑着给了他一拳。
最后,我还破费了十八块钱,在校门外的小饭馆里叫了六份饭,招呼他那些难兄难妹儿吃了才算了事。
吃完饭,小飞和那几个小子发动了摩托车,那两个红头发小妞在后面抱着他们的腰,一溜烟跑了。他们把车飙得飞快,将那些来上学的走读生吓得直往两边闪。
我看了,吓得不行,连连喊他开慢点,可不见了人影,他们早已飙过学校前边那条公路的弯道。
看在姑姑的面上,我给了小飞一百块,谁知,我这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拿这钱不是去买饭吃,也不是买烟抽,而是去买了白面儿。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泪眼问苍天50(1)
那天,当一阵刺耳的警笛在校门外响起的时候,正值下课,操场上、教室的走廊上、校门外一下子聚集了许多围观的学生、周围的村民、租房带学生的家长及摩的司机。
不一会,我班浪哥参与偷窃的消息得到了证实,因为我们看见戴着手铐的浪哥被警察带走了。
浪哥从政教处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边脸。他不敢看同学们,被铐住的双手缩在胸前,肩膀缩得很拢。细心的同学看见,浪哥在微微地颤抖,眼眶潮湿,嘴唇咬得很紧,脸色苍白。
他也许是吓怕了,尽管他有胆子跟着河阳镇上的那几个小杂皮去偷李麻子的商店,盗走五千块现金和价值两千块的烟、酒等物品,但是,他毕竟不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惯偷,他才十六岁出头。
他没有见过这阵势,也还没有真正知晓法律的威力,所以,此时他的恐惧是可想而知的。
同学们也被这阵势吓傻了,看见浪哥被警察带出来,一个个纷纷往后退,本来很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班上的同学都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浪哥,心里挺不好受,那些心软的女生开始抽泣。因为浪哥毕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