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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如果各方面都符合要求,让他做个书面承诺也不迟嘛。”副老总得知陈卫龙的标书被否决时,不得不亲自出面干涉了。
没有一点偏袒的意味,完全是站在公家的立场上,而这个诱人的投标价格和副老总几句冠冕堂皇的指示,也使得招标者要权衡利弊,陈卫龙以极廉的投标价格入围。
为感谢哥们的鼎力相助,陈卫龙出手就是一万元人民币,哥们的感情是铁的,又是瓮中促鳖的事,他无比爽快的笑纳了。
事情的奇特往往比玩笑还来得快,戏剧性的变化使他们都感到惊讶和措手不及。
招标开始了,陈卫龙满怀信心的走进了招标会议室。
“陈总,你知道我们的标的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以这么低的价格来竞标?你不怕别人说你们采取不正当的手段进行恶性竞争?”
“在平等的招标书面前,提出自己的投标价格,应是投标人的权力吧。”陈卫龙的反问,引起了招标组成员的好奇和不满。他是想以雄辩的口才,加上低廉的报价,征服在座的人,而获取这次两百多万的装修权,哪曾想,由于他的傲慢和咄咄逼人的回答,使在座的人产生了蔑视的情绪,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以你们这个‘权力’,你是准备白干,还是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组长一针见血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语气配合眼神,已预示陈卫龙这次应标失败的开始。
“我不会粗制滥造,质量你们要验收的。”知迷不悟的陈卫龙,凭着铁杆关系,丝毫未减傲慢的神情,他以为这次叫他来答疑,只是走走过场。岂不知,公开招标在表面上还是隐杀了或多或少的幕后交易,领导也决不会为了一个铁杆,而去得罪手下的员工,更不会为了区区一点人民币而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这就看你陈卫龙怎么应付了。
“我们的标的已经够低的了,没有实力的公司是不敢来竞标的,你凭什么?”口气带点火药味了。
“你以为我像公家企业呀,管理混乱,负担沉重,质次价高,浪费严重,我是私人公司,有严谨的管理,是以质量论英雄,以价格比高低。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初涉商界的陈卫龙,口气如此狂妄,不会毁掉这次机会,那真是老天开眼,红运高照了。
看在公司副总的面子上,他们强忍耐心的坐在陈卫龙的对面,但眼中流露出的却是蔑视和怀疑,他们个个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我们已完成的两项工程的质量。”
几声冷笑,给了他当头一棒,火药味已浓得让人睁不开眼了。“我们上哪去问,跟着你满世界跑?你指着哪项优质工程我们就认作你的?你以为你是当代的鲁班?”组长讽刺的说:“你有证明工程质量的资格证书吗?”
“我可以让对方出示。”话一出口,就引起了一阵嘲讽的笑声。陈卫龙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我的公司成立不久,但我有信心能取得这个资格证书的。人是要有点信心的,没有信心,人类不可能发展到今天,公司也不例外。”
“你知道吗?这次工程必须是带资进场的,在完成百分之五十的工作量的情况下,按进度付款,后百分之五十,待工程验收合格后一次付清,对这个点对点应答,你根本没有做出回答。从严格意义上讲,你这是废标,如果不是……”财务部长顿了顿,还是没有说是副老总的指示。“百分之五十就是一百多万,这意味着什么,你想过吗?”
“没有对点对点的应答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可以表态,如果我公司中标,我可以书面承诺,满足你们的一切要求,资金的筹措是我的事,没按期完成任务,可以按合同进行处罚。”气盛的心理,使他没能听出弦外之音,因而又一次失去了中标的机会。
“哼,与其去打没完没了的官司,还不如多出点钱,找一个靠得住的公司把工程漂亮的完成。”一声嘟嘟啷啷的小声议论,竟引起了共鸣。
“这样吧,陈总,如果你能够拿出质量资格证书和银行信誉等级证,这个标是你的。”招标组成员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判了他这次招标的“死缓”,并一起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事后,他从哥们的口中得知:由于他的盲目自信所显露出的傲慢,左右了招标组的情绪,两百多万的项目,就这样与他挥挥手,擦肩而过。如果他采取了谦虚谨慎的态度,运用的是唯唯喏喏的战略手段,以他的报价,哥们的暗中出力,中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智者以别人的流血换取教训,愚者以自己的流血换取教训,他介乎与智者和愚者之间,,他得出了一个商场结论:少说多笑,说话、办事要深思熟虑,恭谦,柔顺。花花肠子不怕多,使用得当不为过,在以后的生意场上,他做到了这点,并给他带来了相当的成效,然而,他没有了一个真心的、能坦诚相待的朋友,他的真心话,没人可诉说,他的牢骚话,没处可倾诉,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虚伪的陈卫龙,而真实的陈卫龙,只有自己在浴室里才能看到,这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陈总,在建设银行的旁边下公路。”
“陈总,今天你怎么一言不发,下午有事是吗?”冯科长打完了盹,随意的问道。
“没有,司机的规矩是领导休息不能打扰的。”陈卫龙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我们是他妈的什么领导,跑跑腿,打打杂而已,不过,关键时刻提几点建议和看法,应该还是有点用的,拿了工资嘛,就得为公家把好关,你说是吗?”
“好狡猾,一句‘不过’两字,道出了手中掌管的权力,让你们知道,不要以为走上层路线就能解决问题。阎王好敬,小鬼难缠呀。”陈卫龙能深刻理解这其中的内涵,此一时彼一时了,原来不懂,是吃过亏的。“冯科长,别说得那么轻巧,你们才是真正管事的人,你科长没过关的事,领导当然不会同意啦,你认为可办的事,领导自然也不会反对。”
“到底是当过干部的,这其中的奥秘,一点就心知肚明了。”
他们就这样炫耀自己的权力和本事,自我吹嘘、相互吹捧,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江老板的家。
房子很大,是三层楼房的建筑,大约有二十几间房屋,室内装修很简单,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但没几件名牌,新老家具掺和在一起,充斥了每一个房间,显得极不协调,房间还算干净,只是满屋子的猪屎臭,让人受不了。
“参观完了吗?行了,几个看别人的房子发了财的?牌桌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冯科长急不可耐开始洗牌了。
“冯科长,凭我的牌技和胆量,能保证一部完整的单车就足够了,嘿嘿,成全你单车变摩托。”江老板笑着说,那种笑,真是世上少见,那是打翻了五味瓶的笑。
正在洗牌的冯科长,看到江老板的笑容,着实吓了一跳,其惊讶程度,不亚于遇到了外星人。
“冯科长,你今天肯定会赢。”陈卫龙坐在冯科长的对面,看到他的表情不对劲,脸上的肌肉在摆动,眉头在慢慢打结,三角形的眼睛,不经意的在变小,阴森的目光在黑亮的眼珠前滚动。他虽觉得江老板为人不是很爽快,但一个基建工程队的包工头,他又有多少实力来侍侯你冯科长呢?惺惺惜惺惺,他赶紧出来打圆场了。
“哦?陈总,你怎会有这种预感呢?”冯科长手在抓牌,眼睛却紧盯着陈卫龙,头脑在飞快的旋转,“言下之意是什么?”
“呵呵,牌坛俗话说:背靠厕神准赢钱。你坐的位子,正好背靠厕所,你不赢谁赢?”
“哈哈……,冲你这句话,我今天赢了钱,我欠你六十万的工程进度款,明天就付给你,怎么样?九筒。”
“够哥们,我碰,一条。”陈卫龙看了看冯科长,会心的笑了。
今天打牌的格局,对陈卫龙非常有利,江老板坐在冯科长的上手,财务部长自然就会坐在冯科长的下手了,陈卫龙同冯科长打对家。江老板的猎物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卫龙,而陈卫龙却有两个猎物可打,而且,陈卫龙的上手,是江老板的搭档财务部长,他所处的位子,能帮陈卫龙规避来自冯科长和江老板的部分子弹。最可怜的要数江老板了,下手没牌吃,他要被挨骂,打好牌给下手吃,又怨他破坏了一手好牌,左也挨骂,右也挨骂,总之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唉,人们说赚钱难,我看送钱也难啊。”
冯科长承蒙各位关照,打出去的每一张牌,都不是炮子,但财神爷就是要同他作对,尽管上手把自己的牌拆得七零八落,来饲养下手,而冯科长不是吃不进,就是这边吃了,那边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