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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温柔地注视着延续,双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好似许久未见面,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延续也没说话,也是无限温情地凝注着她。他内心多么希望语嫣一吐心中烦恼,但他不会问,语嫣不说的事他从不会问——以前分手时他也没有问为什么。但是他在期待,在耐心地期待。
彼此注视良久,良久,温馨的感觉立涌心头。
延续发现语嫣的眼睛慢慢变得潮湿了,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打转,泪花越来越多,充满了整个眼眶,几欲流出。他心中一阵难过,一阵辛酸,他知道语嫣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温柔地、轻轻地揽她入怀,轻轻地吻着她的前额,或许是为了表达他心中对她潮水般的关爱,或许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他温柔的情怀、温暖的胸膛。
语嫣此刻乱绪如麻,欲理还乱,或许只有眼泪流出来才会好过一些,或许只有眼泪才能带走自己心中的万般愁绪。
眼泪,透明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延续的胸襟上,浸透了他的衣衫,湿润了他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
延续仍然温柔地揽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柔地说;“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好吗?明天你跟我回家去看看好吗?远行也许会消尽你的愁丝,家的温暖也许能融化你心中的纠结。”
语嫣啜泣着:“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可是我明天还要加班,下次陪你回去好吗?”她却不知道只有这次,不会有下次了。
“别累着自己了,要是太累了,咱就换个工作好吗?”
“你不是说过现在累一些,以后就会好过一些吗?”
“是啊,哎,人在江湖真的不能身由自己。”延续无比感叹。
人活在世上本就痛苦,虽然很多人每天都笑容满面,但有谁知道笑的背后隐藏着多少辛酸,隐藏着多少悲欢离合。笑或许是从苦难中逃离出来的,笑或许是用惨重的代价换来的——凄凉的笑也是一种笑。
延续带着一丝失落回了家,带走了语嫣的许多愁丝烦绪。但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常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啊,一辈子总操心就图个团团圆圆……是啊,父母恩情重胜山,岂能只顾爱情而无视亲情,世间只有亲情是永恒不变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亲情,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这样一番自我劝导,心情爽朗了许多,开怀了许多。
今天是星期六,语嫣说加班只不过是一句托词,她必须要去面对现实,她必须要得到这笔钱,哪怕是背叛延续。因为要挽救亲人,挽救最亲爱的母亲的生命,她作好了最坏的打算——牺牲自己。
尽管如此,她还是需要时间思索,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方式进行这笔交易,争取将损失降到最低。
一个人的思维毕竟有限,更何况她的心绪还有些许凌乱。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智顶一个诸葛亮。所以她决定要找一个人商量,这件事必须要保密,因而只能找一个最亲密最可靠的人——情同姐妹的安琪。
安琪今天正好休假,一听说挚友有紧急要事相商,立马打车到了旅顺嫣的住所。
好友想见自然免不了要说些日常繁碎琐事,偶尔也会相互打趣一番。其间,安琪发现语嫣眉间隐忧略现,笑不开怀,知道她必定有自己难以裁决之事相商,遂不再说那些无聊之言,直接进入正题:“找我来究竟为了什么事?与延续有关吗?”
语嫣摇摇头,叹一口气,秀眉微蹙,朱唇未启语先闻:“与延续没有直接关系,但这件事的决定与否就与他有关了,我现在矛盾不已,不知道如何处理。”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决定吗?”安琪轻言问道。
语嫣点点头,似语非语,脸现难色,红唇微启却又道不出一个字来。
安琪见她如此形态,心有不忍,但还是急急问道:“什么重要的事你倒是快说啊!既然重要就不能沉默,现在就你我俩人,亲如姐妹的两个人,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开口说出来的事情吗?”
望着安琪,语嫣觉得特别亲切,精神上也有了依托,但这件事确实难以开口,话到唇边忽又被咽下。她知道安琪同样爱着延续,现在仍然单身,可想其痴迷程度,此事一说就会伤害到延续,这是安琪绝对不会容忍的事,心里好生作难。
见语嫣满面阴霜,久久不能开口,安琪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了,正色道:“你再不说我就走了,你还当我是姐妹吗?”说着站起身子,举步欲往外走。
语嫣心下着急,一把抓住安琪的手,一脸无助地看着她,急切地说:“安琪,别,别走,我说,我说!”语音未尽,泪水欲垂而落,眼睛已迷迷蒙蒙,心里甚是悲凄。
看见好友怆然垂泪,安琪只觉鼻子一酸,眼泪竟似珠儿般地簌簌下落,嘴上却满带哭腔地安慰道:“语嫣别哭,天大的事总会解决的。”本已伤心痛悲至极的语嫣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凄厉悲惨,震憾人心,听者无不受之感染,一同垂泪。瞬间,二女相拥而哭,声音竟是一波高过一浪,真是:事未道出先悲伤,泪珠垂帘话凄凉,只为世上多事情,痴男怨女为之亡,悲惨惨,谁能为我抚心伤,凄厉厉,谁能为我告与郎。
过了良久,二女方止住哭声,眼睛通红,脸上泪珠涟涟,仍止不住小声啜泣。
只听语嫣细若蚊声地说:“我妈妈要动手术,需要十万块钱,经理答应借给我,可是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肯定不会是好事!”安琪有些忿然地说。
“嗯,他要我今晚去锦江宾馆找他。”
“这个死色狼,不是摆明叫你跟他上床吗,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啊?妈妈的手术马上就要进行了!”语嫣早已乱了方寸,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你没跟延续商量吗?或许他有办法啊?”
“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何况他刚在公司立住脚跟,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我不想因此事而乱了他的心。你知道的,爱一个人好辛苦的,何况要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就要全力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他才可能放开手脚大展宏图。”
她怎么会知道延续正为她担忧呢,为了她延续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况且十万对延续的家庭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就因为她太为延续着想,以致三个亲如一家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安琪沉默,她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如果是她也会用样做法,她也爱延续,而且跟语嫣同样痴狂。但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头脑还保持着清醒,更何况她一向聪慧伶俐,脑中始终在不停地思索此事。
思索似乎有了线索,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遂而得到了结果。她轻拍着脑袋,忽然对语嫣说:“不对,这件事有蹊跷,一定不会如此简单,肯定有阴谋。”
语嫣惶惑地望着安琪,不知其所云,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安琪头脑越发清醒了,她似看到了这个阴谋的过程,缓缓说道:“你想想,有哪个男人愿意花十万块只为了跟一个女人睡一觉,这在古代可能有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的说法,但当今社会谁不是为了名利金钱明争暗斗,甚至出卖朋友,况且花十万块只是为了一夜偷情,绝对不可能的事。”
听安琪一分析,语嫣似乎恍然梦醒:“仔细琢磨,事情确实有些疑点,他会有什么阴谋呢?”
安琪并未回答,若有所思地说:“他成家了吗?平时看起来怎么样?”
语嫣只好如实作答:“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还生了个女儿。平常挺关心下属的,斯斯文文,毫无淫邪的迹象。”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斯文的败类,最要提防的就是这种人。这件事看来像是一笔简单的交易,实质上却很复杂。书里电视上都曾有这种例子,先诱人上钩,后利用照片或者录像带要挟当事人干其它的勾当。他可能也有这种想法。”
“那没关系,我先找个地方然后叫他去那里。只是我这样做了之后就背叛了延续,以后总不好面对他,也不配再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跟他分手,以后就要拜托你照顾他了。你答应我好吗?”语嫣说得似乎很平静,内心却翻滚腾涌,只怪老天如此造物弄人。
安琪摇着头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延续需要的是你,他如果失去了你,会疯的,上次分手是前车之鉴,何必要重蹈覆辙?”
语嫣哀求道:“你就算帮帮我好吗?我已无路可退了。”眼色充满凄怜。
“帮你的忙是肯定的,但不是替你照顾延续,你不用后退,我替你走这条路。”安琪斩钉截铁。
惊讶之情立现语嫣脸上,盯着安琪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