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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远方。我可以因为没有找到真爱而不去勉强自己的婚姻,直到真正找到我的所爱为止;我可以不管太多的世俗责任和义务,少受世俗的压迫指责……想到这我禁不住委屈起来,泪如泉涌,认为自己的命实在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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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的高压下,万般无奈的我也只好又恢复了与姚的恋爱关系。她常到家来,尽管我冷漠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她似乎并不太在意。换成另外一个人,自尊心强一些的,也许早就气跑了。但她不,她不在乎。我偶尔不免为之宽容所感动。难道人家欠你什么吗?难道她没有受到你平等对待的人格权利吗?又凭什么跑上门来看你的冷脸呢。内疚变成自责,认为单凭这一点自己也应该知足了,说明了人家的难能可贵。可是,人就是这样的动物,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理智不一定管得了感情。我的脸仍然象块冷铁热不起来,心里也仍感不到半点高兴和兴奋。压根儿就没有见到恋人后出现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她的宽容也许是从她母亲身上学来的。当然她也不是宽容的没有一点脾气。有时她也会一下翻了脸,然后发誓永不再理我。只是不等这话说完二分钟,她就会把刚才的“毒誓”忘得一干二净,来向我投降了。
我只好与她扯上关系,敷衍着母亲。至于将来会怎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对考研的打算,我不想为此而变卦,只是尽量减少来自姚芳的干扰罢了。从另一方面来说,与姚芳恢复关系,也使我的心更踏实了一些。
有一点我不得不说,她的性冲动似乎比我还强烈。性的诱惑象一粒止痛片暂时止住了我们之间的伤痛。每当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筷后,她会走进我的房间,这时我在台灯下看书。她熟练地蹑手蹑脚地关住小屋的木门,然后悄声迸气地走过来,夺走我的书,坐在我的怀里。她抓住你的手,媚笑着,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你。我嗅到了女人身体散发出的特有的香味。说实在话,在暗淡的光晕下,我会暂时忘记对她的讨厌,沉浸在性的吸引之中。迷朦笼罩着一切。眼前的她象一束迷人的花朵怒放,一颗罂粟花的怒放。丹凤眼,较长但并不细,嘴也非常好看,牙齿洁白整齐。椭圆的脸形,虽然皮肤不算白,但也并不特别黑,皮质细润富有弹性。
我明白她含情脉脉的眼神所暗示的意思,但我的情欲还没有战胜理智。屋里很静,我们都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挂钟的秒针“哒哒”走动的响声。过了不长时间,又像是过了很长时间,我被怀里这一个实在的柔软的肉体所迷惑,身体内有某种东西在蒙动,成长变强,积蓄着力量,势不可挡。又仿佛有许多小虫在体内爬行似的。我的呼吸禁不住急促起来。我不由得用手去抚摸她的脸,那张又烫又红的正燃烧着性欲之火的脸。她把脸转过来,凑到你的面前,把那张好看的小嘴贴向你。亲吻。亲吻。不一会儿,她的手急迫地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寻找着什么,要感觉和证明我身上更多勃发的东西。我紧张地逮住她不安分的手,不让它再像鱼样的游动。然后抚摸着她的软乎乎的前胸,那一双总是又温热又凉爽,细腻柔软的肉团儿……
每次,我都担心大人们忽然闯进来,那会非常尴尬的。实际上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父母从来没有打扰过我们的独处。除非很晚了,才远远喊一声,提醒我该去送姚芳回家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呢。这时母亲或父亲往往先咳嗽一声。但是此时我的内心还是紧张。在这样的抚慰中时间过得很快。我的大脑已经空了,我沉溺在肉欲之中,似乎被一种魔法所控制。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敢出格的,坚守着道德底线,努力克制着自己完全占有她身体的欲望。倒不是怕遭到她的拒绝,(我想她说不定正希望那样吧),而是惧怕那样之后,我今后就永远失去了再做选择的自由。从此只好背负那份冲动后的责任,失去了改变现状的权利。我不能给她那样一个把柄。这是我的原则,这一点虽然我在心里不是很明晰,但是感觉得到。
过后我还是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羞耻,也很后悔。觉得自己简直象没有思想,没有道德的畜牲,不懂感情。我恨自己沾人家的便宜,怕她永远地赖上我。那样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简直是自暴自弃!我下决心以后与她不再有暧昧的举动。
可是,这又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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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考研究生考试的日期临近了,它使我有种兴奋感。在正式报名时,需要本单位开具介绍信,在申请表上面盖章,以表明单位的同意。我拿着报名申请表去到人事处时,仁处长说他也作不了主,这得公司领导研究后才能决定。他一向对我有看法,与我过不去。这种成见是多方面的,一下子难以说清楚。就像有些人没有任何过节,就是生生看着对方不顺眼一样。我和他就是如此,天生的冤家。还有我刚来那会儿没有痛快地答应他从培训处到别的处帮忙,还顶撞了他几句,大概他认为我是对他大不恭大不敬吧,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这次他无论如何要难为我一下。他这么推托,我也没有办法。明知怎么回事,可也没有理由说人家公报私仇。许多事,是怎么说都有理的。同意有道理,不同意也有道理。推说要请示领导,也属正常。明明卡你,难为你,给你小鞋穿,但是你没理由发作。因为发作了便是你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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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芳又叫我去她家,我一听发了火。因为上次与她父亲见面就很不愉快,我可不想再去见他。心里想,咱们还不知将来能否修成“正果”,干嘛再去生那无用的闲气呢!然而她叫我父母一块给我施加压力,最后我还是屈服了。
她父亲倒也像个男人。说上次对他女儿同我交朋友不同意,主要是因为当时我的分配去向没有定下来,现在女儿又和他闹腾,他也只好同意两个人再继续接触接触。不过对我目前的工作单位不甚满意。仍然对我强调他那一套主张:知识并不重要,社会关系才最有用,也最管事。我没有反驳他,只是在内心很不愿接受他的看法。觉得他太实际了,太俗气了,太市侩了。我与他的看法有很大的距离。他也对我显出来的不以为然的态度有点愠怒。最后他说还要慎重地考虑他女儿与我的关系,有保留意见。
我对社会的看法和我的现状并不想掩饰。心想,我并不怕你,大不了再吹。最后就对他不软不硬地说:“您说的有道理,我听您的准信儿好了,绝对尊重您的意见。”他的黑脸顿时发了红。我想她女儿的黑皮肤可能就是他给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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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收到外地同学张哲的来信。他说到新单位后格外寂寞,身边又无亲人,很孤独。我心想这又有什么不好呢。我倒是真想去这样一个地方呢。对我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没有母亲这些人多余的“关心”,没有烦人的唠叨,没有周围街坊邻居这些熟人对你婚姻的压力,能逃脱他们的围攻,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干自己想干的事,就是每天叫我饿肚子,也心甘情愿啊!那要比我现在这里好多少倍!我的心灵已被他们揉搓得苦不堪言!我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到离家较远的那个学校上班。那样我可以吃住在那里。
母亲、父亲认为小姚的父亲太不讲道理,担心这样的亲家以后难以相处,不好打交道,竟怂恿我与小姚再次中断了恋爱关系。
公司领导对我的考研倒也没有怎么太为难,同意了我报考研究生的请求,并在报考表上签了“同意”二字,盖了公章。但是可恶的仁处长,还是给我点了“眼药”,在我专业水平是否具备本科水平的填写栏上只给我添上大专水平。我一气之下,与他理论,他说他就这么认为,所以就这么写。没办法我又去找公司领导,这才总算过去了。我恨起自己来,觉得他们之所以这样欺负我,就是因为自己平时太软弱,性格过分内向造成的,人们把我当“软柿子”来捏。如果平时厉害些,谁还敢这般刁难啊!自己不会溜须拍马,与人结党结派,身单力薄,连看大门的那个成天喝得云山雾海的“酒鬼”赵二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能行吗。有些人正是拿那些弱者试刀以显威风的。我恨自己胆小,怯懦,嘴拙,太老实了。本来一件很平常很自然的事情到我这里都那么艰难。想着想着,我把这一切归罪到母亲身上。是她从小叫我做人做事总是躲来让去的,过于谦恭,干啥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久而久之,把我培养成了“窝襄废”,才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使我在弱肉强食的社会上显得这么无能和弱智!
姚芳对我们